白芷的身上没有血痕,较好的面容浮现出不正常的绯红,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发抖,口中不停地倒吸凉气。
赵疏玉看着她趴在地上,胸口起起伏伏的模样,一副受了重刑的狼狈,心底不禁腹诽起来。
‘这到底是用了刑还是没有?这人怎么一副重伤的模样?可是这身上……也并无什么血迹伤痕?’
正想着,她走上前,蹲下身子一把将掀开白芷身上的衣裳。
好冰!
赵疏玉刚一触摸到她寒冰似雪的肌肤立刻就撤回手。
此时坐在上首的殿下言笑晏晏地开口:“赵姑娘,可要知这有时啊,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呢。”
赵疏玉不悦地站起身,并没有搭理女子的话。
她转而将视线定格在这个浑身似冰块的女子,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问道:“那夜的事,周玥不是凶手。”
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哆嗦着身子,口齿之间不停打颤着,身上的衣服似裹得再紧也还是冰冷彻骨。
饶是如此,她还是冷笑一声,朝赵疏玉啐了一口,“你就算是知道又如何?你没有证据,哈哈没有证据!周玥这个贱女人还是得死!去死!哈哈哈!!”
赵疏玉看着她如今的面孔,尖酸刻薄,眸中似有无尽的痛恨。
似乎在怨恨她那晚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打乱了她的好事!
都怪她!
都是因为她!!!
赵疏玉虽不知她心中想着什么,可她明白,如今她变成这样,受的罪,都是因为自己把她给抓了回来。
可犯了错的人,为什么要放过她。
赵疏玉叹了口气,她拍掉白芷指着她脸的手指,无视掉她目光中的怨毒,一脸泰然地回答道:“若你真问心无愧,又何必会落到如此田地。”
“问心无愧?问心、无愧?哈哈,哈哈哈!!”白芷的语调从一开始上扬不解到自嘲,再到最后的放声大笑。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眼前这个女子已经疯了的错觉。
可还没在等她说话,一直坐在里屋的女子踏着轻盈优美的脚步和姿态走了出来。
她的眸光淡然,桌上的几缕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却更给她添上一抹与世无争的淡漠,可那一双眸中却深陷着野心与张扬。
恣意而又明媚。
她并没有顾躺在地上战战发抖的女子,而是走到赵疏玉的面前。
她的眸光微向下看去,可下颌却并没有动。
赵疏玉微昂起头,对上她淡漠的目光。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赵疏玉。”
说罢,她站在赵疏玉和白芷的后面,置身事外,以一个旁观的姿态观赏着她们。
赵疏玉紧了紧拳头。
她很讨厌别人这样用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
赵疏玉扭头向后看去,却见她只是微昂了昂嘴角,朝她挑了一下眉,随后目光似乎移到其他地方。
可她知道,这个神秘的,被李惟初称为殿下的女子,一直在注视着她。
似乎像是猎物,而她是潜伏的猎手。
这样的感觉,令她十分不安。
正在赵疏玉心下踌躇时,女子又忽然开口有意无意地提醒她道:“周玥?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我提醒一句,她的寿命只剩下两天了。”
这句话犹如雷声灌耳,震得她立马转头向那个神秘的殿下看去。
陈述这句话时,她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赵疏玉却嫌少有些急了,“什么意思?你又是怎么得知周玥只有两天的寿命?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殿下的眉目只是略抬了抬,并没有正面回应她。
“赵疏玉,只有我可以救她。”
边说着,她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面上露出一抹赵疏玉也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自得,又似是窃喜,更好像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赵疏玉看不懂她的情绪。
她不懂,人怎么可以会这么复杂……
她也不想再去看了。
本能的,她觉得到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她紧紧捏着拳头,反问道:“你怎么确信只有你可以救她?”
“你的腿。”
短短三个字,赵疏玉再没有可以质疑的点。
真正说来,眼前这个威胁而又危险的女人,似乎还是她的救腿恩人。
她有这个实力。
赵疏玉无可辩驳。
“你要我做什么?”
女人向赵疏玉比了个三。
赵疏玉皱眉,“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赵疏玉也并不打算和她绕什么弯子,只听她道:“我要你为我做三件事。”
“……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我有三不干。”
“哦?”见赵疏玉这么痛快就妥协了,她自是乐得愿意听她往下说。
“伤天害理的不干,杀人放火的不干,有违纲常伦理的不干。”
女人听她说完,嘴角立时便是绽开一个笑容,似乎是被她的言论逗笑了。
“自是如此。”
女人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说起了第一件事:“第一,找出袁群毅杀害刘世尧的罪证。”
“第二,彻查二十七女自焚案。”
赵疏玉听到她说第二的时候,心中不禁猛地一惊。
这个女人深居简出,却是深知天下事,对江南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实在是不可小觑。
那女子却是在她没看见的方向扬了一下唇,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见对面没有再言,赵疏玉抬头看向殿下,轻蹙了一下眉头,问道:“第三件事呢?”
她为难地要了一下头,“等你做完了这两件事,我再告诉你这第三件事是什么。”
敢情,这又是在侧室她。
赵疏玉并不蠢。
她欣然接受。
“不过我也有条件。”
不等对面的女子说话,赵疏玉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的条件,“你穿金戴银,连茶杯都是金器,想必定是不缺钱……”
“你要钱?”
女子以为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也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提什么条件,正不悦时,却听见她只要钱……
瞬间自己心中的气都顺了。
跟这样一个钱眼子置什么气?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件事,一千两。”
“一千两白银?”赵疏玉斟酌了一下。
她并非是觉得这银子很少,只是她对白银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
这一两白银是多少人民币……?
只是她怕女人会反悔,于是立马答应。
而那女子却是很不高兴地蹙起眉,“谁说给你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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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了?”
赵疏玉心里一个咯噔。
“打发乞丐吗?”那女子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金锭。
她一脸无所谓地将金子抛到赵疏玉地怀里。
“收好吧,别忘了本宫交代你的事。”
说罢,她坐到一旁的茶凳上,安静地看着赵疏玉和白芷。
赵疏玉倒吸一口凉气。
这该不会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富商吧?
这金子当瓜子不要命的赏,这以后不会带着她一起谋反吧??
她可是记得历史上就有位富商富可敌国,让皇帝好生忌惮。
不过她也说了。
伤天害理的事,她可不干!
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绪,她便将目光重又转回白芷身上。
她依旧瑟瑟发抖,可现在好像是抖得更厉害了。
她整个嘴唇白的发紫,整个人哆嗦不安。
赵疏玉叹了一声,“白芷……你这又是何苦?”
“你替他隐瞒,最后的结局就是你受苦楚折磨,他端坐高堂。”
见她依旧是不肯言语,赵疏玉便只好告诉她自己已知的消息。
“那晚上,应该是你去送药给刘世尧,可是你却说这药是周玥抢了你的送过去的?我便好奇,周玥那么厌恶刘世尧,为什么还要献殷勤去送什么什劳子的药汤去讨好他?”
白芷冷哼一声,便哆嗦便道:“她才不是献什么殷勤,她抢了我的汤药在里头下毒,还想嫁祸给我,说是我干的!周玥这个贱人,她就是想害死我!贱人……贱人!”
“闭嘴!”赵疏玉厉声打断她,“你们同为女子,怎可如此咒骂!”
白芷紧紧咬住下唇,她忽然抖得很厉害,最后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像个小虾米一样蜷着,小声喊叫起来。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大人答应我的,只要我不承认,不承认就好了!”
她立马大声喊叫起来,“我说了!都是周玥下药毒死刘世尧的!你们就算是报官……不对,你们没有证据,你们连官都报不了!”
“再说了,就算你们去报官,你以为,以为李县令能帮你吗!他自己都快自顾不暇了!还帮你,哈哈哈!可笑!”
赵疏玉的耳力从小便很好,将她在说这些话之前的呢喃自语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疏玉却在此时唇角一勾,就像是套到了她心中的话,她立时便质问道:“外界都只知道刘世尧是中毒暴毙而死。中毒,有很多种方式,你怎么就知道、确定,是周玥在那碗汤药里下毒了呢?”
白芷目光一顿,她立马回道:“官兵一来就把周玥给抓走,除了下毒在药汤里,难不成还能在衣服或者被子上吗?”
“是吗?看来你很清楚她是怎么杀了刘世尧的?”
赵疏玉又是一问。
白芷两只手掌紧紧摩挲着地面,不知是紧张还是被冷成这样。
她依旧不承认,“我怎么知道周玥是怎么杀的人?杀人这么可怕的事情难道我还要目睹全程吗?周玥是被刘世尧强典进来的,一家人又都死在刘世尧的手上,杀父杀母灭家之仇,难道还不够周玥恨毒了刘世尧吗!还不够杀了他吗!”
她疾言厉色地辩驳着,却无意之间说漏了嘴。
周玥的父母,是被刘世尧用砒霜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