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索吻
    南风馆二楼,栀子花和烈酒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从右侧拐角处的一间房门口飘散出来。

    季窈搂着南星坐在肖夫人对面,背挺得笔直。肖夫人则是和侍女一坐一站,立于两人对面,她目光鄙夷,看向南星的眼神中带着不屑,看得季窈牙痒痒的。

    听她这话,少女的目光渐渐从震惊转为盛怒,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肖夫人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开口道:“京墨,你来扶着南星。”

    一直站在门口的京墨闻言上前,半跪下来替季窈扶着面红耳赤的南星,见她站了起来,京墨吃不准她要做什么。

    “掌柜?”

    只见少女怒气冲冲,大步跨过京墨来到肖夫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给了肖夫人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一下,不光是京墨和肖夫人背着一巴掌打懵在当场,身后侍女反应过来立刻蹲下身来检查肖夫人的脸,面色中带着惊恐。

    “你做什么?!”

    肖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抬手就想反击,被季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胳膊,力气之大,令她无法挣脱,只能皱褶眉头嚷嚷。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季窈毫不费力就将肖夫人的手牢牢制住,理直气壮道,“肖夫人,连你自己都说了,花钱是让南星陪你品茶听曲,可没说还有其他差事。这茶也喝了,曲儿也听了,你要真想亲我的人,那也好歹来先问问我,问问他自己,哪有张着一张臭嘴就往上凑的道理?肖夫人想要皮肉交易,隔壁象姑馆里涂脂抹粉的小倌多的是,不要在我们这里撒泼。”

    说罢,她将面前人手腕放开。肖夫人挣脱了束缚,连忙站起身来,指着季窈手指颤抖。

    “你这是什么道理?往日我们这些夫人花了钱在他们身上,亲一口、摸一下再正常不不过,分明是他今日突然躲开驳了我的脸面,让我面上无光。你们的小倌撒不下这个脸,就不要出来接客!你还敢打我,信不信我明日就能让你们这个店倒闭!”

    “我打你是因为你言辞污秽,不堪入耳!看不起我们这的人,我们也不欢迎你们!”

    在门口踟蹰着转悠了半天的商陆听见这话,立刻冲进来,开口劝道:“肖夫人消气,您一向知道南星公子从不与女客饮酒,今日喝了这么大一坛子也算是给您赔罪了,还望夫人不要殃及池鱼,祸及整个南风馆。”

    “不行!我非要让你们把所有的钱都吐出来,关门倒闭不可!”

    她正在气头上,甩开侍女就准备迈步离开。季窈看着京墨和商陆脸色难看,心里嘀咕一阵,有了办法。

    “等一下。”她一步跨到门口拦住肖夫人,趁她没有防备之际一手将她手腕抓起,另一只手顺势将那只玉白的手镯从她手腕上取下,抓在手中,高高扬起。

    “你还敢明抢?来人呐……”

    “嘘,”季窈故作神秘,继续将手镯高举过头顶,坏笑起来,“肖夫人,你说你儿子堂堂知府,要是让人知道你花了这么多钱在我们这,会不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说你这些钱来历不明,说知府大人的娘亲行事奢靡,行为不检啊?”

    她搬出了知府,肖夫人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季窈脸上的得意,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敢威胁我?我的家底有多厚,龙都城人人皆知,与我儿子的俸禄可没有一丝关系。况且我今日在你这里受了辱,要回我的钱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对。”

    在众人的目光下,季窈将那只手镯抛起、落下,轻轻接住。

    “你侮辱南星在前,我打你在后,今日的茶钱退给你,就当是我送走你这个丧门星了。不过以往你花在咱们这儿的钱可是两清了的,断没有退还给你的理由,若是你因此想要来南风馆闹事,或者是动用官府的权利想要我关店,那可不要怪我公了加私了了。”

    一下子从她嘴里蹦出两个解决办法,肖夫人害怕了,指着季窈耍无赖的嘴脸,颤抖道:“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少女握住手镯,众目睽睽之下将之揣进自己的怀中,临了还不忘拍拍胸脯,浅笑道:“公了嘛,自然是带着夫人往日来咱们这儿消费过的记账本告到京城去,说龙都知府大人的娘亲欺压百姓,吃喝不付钱;这私了嘛,就是我带着镯子出去,将夫人非要亲咱们貌美郎君一口的要求拿着到处说说,让大伙评评理,看看大家赞不赞同肖夫人你的行径。”

    评理是假,让大家都知道肖夫人一把年纪好男色,欲揩油未果,恼羞成怒一事是真。

    肖夫人听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仿佛所有的底气顷刻间都被抽干了似的,畏畏缩缩低下头来,想发作又不敢。

    “你……你这人,心思缜密恶毒,堪比蛇蝎。”

    只当她是谬赞,季窈嗤笑一声,不再开口。肖夫人被逼的没法,只好伸出手来,没好气道:“镯子还我,此事就此作罢。”

    伸手抚摸着怀中的玉镯,少女目光满是思量。

    “不急,肖夫人今日还请先回。您若是守信用之人,七日之后我自当将手镯和您今日的花销一起,完璧归赵。”

    “你!”

    肖夫人一口玉齿几乎咬碎,甩了甩衣袖,转身欲走。

    “好,季掌柜是吧,我记着了。咱们后会有期。”

    怕她趁机捣乱,季窈仍不放心,跟着她一路走到门口,直到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返回馆中。

    南星这边,京墨已经扶着他从二楼下来回到房间,三七热了一碗醒酒茶进来喂他服下。季窈走进来的时候,他只能勉强撑着自己不睡过去,半睁着眼看着季窈站到他床边。

    “师娘……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季窈端着凳子坐到他床边,宽慰他道,“你没做错事情,不用道歉。”

    烛火幽微,房间里十分阴凉。俊美少年因为醉酒的缘故衣衫凌乱,此刻领口胡乱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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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露出锁骨和雪白的胸口肌肤,他撑起身子斜靠在床沿边上,迷醉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浓雾,活生生一个病弱美人。

    他低下头去,甚至连目光都不敢与季窈对视。

    “若是我肯像往常一样,让肖夫人碰碰脸蛋、手什么的,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不愿意给她碰就不给,我不缺她那点钱,你放心吧。”不过肖夫人那话,他平时都是愿意的,今日为何突然不愿意了,她摸不透。

    看出季窈眼中的疑惑,少年眼神闪烁,带着不确定。

    “你说,干干净净才讨人喜欢。我若是被还如往常一样被那些女客们随意触碰,岂不是就不干净了?”

    原来他是为了这句话!

    “哎呀,你想歪了!”季窈坐近一些,一低头瞧见他敞开的领口又有些不好意思,再想缩回去已经晚了,被南星直起腰身来轻轻扯住衣袖,栀子花与烈酒的气息扑面而来,“哪有摸一下、亲一口就失了清白的。男子的清白同女子一样,皆在一颗赤诚专一、一尘不染的真心,不在这些红尘俗世的皮肉接触当中。你且放宽心,谁敢出去说你一句不好的话,我就把他们嘴撕烂。”

    床榻上,牵住季窈衣袖的手微微握紧,几乎要触碰到她的手。少年滚烫的肌肤触碰到季窈略微发凉的手臂,心里一阵心旷神怡,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季窈莹润饱满的嘴唇上。

    他抿了抿唇,突然生出一个歹念。

    “我不信,除非师娘你亲我一下。”

    啊?

    说话间,南星已经恢复些许神志,手脚也有了力气,他拉住季窈,一把将她拽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季窈重心不稳,下意识朝前扑倒,脸蛋一下子埋进南星胸口。少年滚烫的肌肤烧得她满脸通红,她赶忙撑起上半身想跑,手腕又被南星捉住,死死的捏在手中。

    “说什么胡话,你真是醉得厉害。”

    突然的亲密接触,让少年躁动的内心更加狂跳不已,他看着季窈粉嫩双唇,心里疯狂想要一品这唇瓣的滋味。

    “我没醉。不是师娘说,清白只在人心,不在皮肉?你不愿意亲我,想来还是嫌我不干净,那些话都是说来哄我的,我知道。”

    看着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季窈心里刀绞似的,无可奈何,动了动手腕,娇羞轻声开口。

    “可我是你师娘。”

    那又怎样?

    南星眼里闪着狡诘的光,哑着嗓子循循善诱道:“只要师娘心思清白,何惧这证明你我情谊的一吻?怕的人才心里有鬼,你说,是不是?”

    他只说她心思清白,却没有将自己包含其中。

    说这话时,南星越凑越近,几乎要与季窈鼻尖相抵,见她明显动摇起来,少年缓缓开口,于沉寂的夜色中,补上最后一句。

    “好师娘,就当是宽慰我今日受辱之心,你且亲我一下,让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