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嚣张拒绝(上)
    弗拉基米尔伯爵如果不是尼古拉一世的私生子,那真心没有人会鸟他。可他偏偏就是沙皇的儿子,哪怕是个不能曝光的儿子,那也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

    当然李骁并不是担心得罪他会怎么样,他和尼古拉一世的关系早就糟糕到了极点,就是公开手撕弗拉基米尔伯爵又如何?

    真正让李骁为难的是他这么做会让阿列克谢很为难。毕竟阿列克谢还没有公开得罪尼古拉一世,甚至在尼古拉一世心目中还是“能吏”,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前途还是很有保障的。

    如果李骁公开手撕弗拉基米尔伯爵,那阿列克谢这个总督怎么表态?他如果表示支持李骁,那就暴露了关系,接下来尼古拉一世肯定会好好收拾他。到时候别说继续当总督了,别发配边疆流放都是万幸。

    更何况瓦拉几亚的这番大好局面就会全部葬送,他和阿列克谢经营了许久才有了这点儿家业,难道就这么葬送掉吗?

    反正李骁是舍不得的,这时候的他是深刻体会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有多么正确。创业容易守业难,以前他们没有这些坛坛罐罐的时候自然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因为那时候他们是光脚的,可现在他们穿上了舒服的皮鞋,再让他们光着脚丫去闹腾就完全不可能了。

    李骁也只能无奈地表示:“先看看吧,如果那个混蛋一定要跟我们捣蛋,我再想办法收拾他!”

    阿列克谢赶紧说道:“先不要这么着急,我先跟他谈一谈,不行就多给点钱,只要他肯收钱,问题就不大!”

    只不过阿列克谢根本就没有想到弗拉基米尔伯爵已经是憋着一股子劲要跟他们捣蛋了,因为他太眼红阿列克谢的地位,因为据他的了解区区一个布加勒斯特城防司令一年都能捞二十万卢布的好处,那布加勒斯特总督一年还不得捞两百万。

    两百万卢布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面前他想买什么买不到,这还是一年,他觉得以他的背景,在布加勒斯特干个十年不难吧?

    那这就是两千万卢布!当两千万卢布诱惑着你的时候,不管是谁恐怕都会动心,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本来就很贪婪的蠹虫呢!

    “总督有请?”

    对于阿列克谢的邀请弗拉基米尔伯爵表现得不屑一顾,虽然大家都是伯爵,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比阿列克谢高多了,要是在圣彼得堡区区一个总督加伯爵就想邀请他,那真心是做梦!

    只不过阿尔卡季却劝他:“您去看看也好,斯佩兰斯基伯爵突然邀请您赴宴,很可能是有说法的!”

    “有说法?”弗拉基米尔伯爵陷入了沉思,“什么说法?”

    阿尔卡季讥讽一笑道:“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收买您,另一种则是敲打警告您。当然,也可能都有!”

    收买我?

    弗拉基米尔伯爵顿时讥笑了一声,他是那种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当然他以前可能是,但现在有两千万卢布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他不去要那两千万岂不是傻瓜!

    至于敲打他。弗拉基米尔伯爵对此更是不屑一顾,他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岂是区区一个总督能吓唬得住的!

    顿时他很轻蔑地表示:“那我就去看看他搞什么花样好了!”

    弗拉基米尔伯爵表现得很骄傲,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抵达了总督府,对晚宴和舞会的一切表现得不屑一顾,仿佛它们多么不入流一般。

    这样的态度自然很不招人喜欢,不少贵族私底下窃窃私语,对弗拉基米尔伯爵的傲慢很不高兴。这样的声音自然瞒不过阿尔卡季的耳朵,他自然会将这些人的表现告之弗拉基米尔伯爵。

    对此后者很是轻蔑,只见他很不屑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群乡下的土鸡瓦狗而已,就当他们是苍蝇,不必在意!大不了以后将他们全部换掉,我相信那会让他们老实一点的!”

    这话说得很随意,就好像他掌握了生杀大权,对瓦拉几亚可以予取予求一般。而比较搞笑的是,不管是他本人还是阿尔卡季都不觉得这是大话,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狂妄!”

    阿列克谢很快就听闻了某人的豪言壮语,这让他对某人的印象愈发的差了。因为只有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才会这么说话。你真当瓦拉几亚是盘菜了,以为想吃就能吃得到么!

    不过阿列克谢还是下压了火气,沉声吩咐道:“请伯爵到我的书房说话!”

    只不过让阿列克谢没有想到的是,弗拉基米尔伯爵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的邀请表现得很随意:“让总督等一等,没看见我正跟几位女士聊天么!”

    这个色胚被几位名媛迷住了眼睛,眼珠子都舍不得挪动一下,哪里还顾得上阿列克谢的邀请,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把阿列克谢当一回事,让对方等着就更自然了。

    足足让阿列克谢等了半个钟头,这位才结束了调情,有点意犹未尽地走进了阿列克谢的书房。

    “阁下,听说您找我有事?”

    一进门弗拉基米尔伯爵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茶几边,自顾自地点燃了一只香烟开始吞云吐雾,比阿列克谢这个主人还要随意几分。

    这让阿列克谢心中更是有气,不过看在他老子以及瓦拉几亚当前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住了。

    “伯爵您初来乍到,我担心您生活上有些不习惯,毕竟布加勒斯特跟圣彼得堡诧异甚大,风土人情什么都不一样,而您作为我重要的助手,今后还得配合我开展工作,我自然要更加关心。”

    弗拉基米尔伯爵根本就没听出阿列克谢这番话的重点,他还以为这是阿列克谢在表示亲近之意呢,所以很是得意地表示:“虽然布加勒斯特这里很是落后,但我作为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其分忧,吃点苦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伯爵您还是太过于懈怠了,来了几年了,都没搞出什么名堂,实在是有负陛下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