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不老实
    维什尼亚克和丰坦娜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经过阿列克谢首肯后,心情非常不错的海伦森很狼狈地在情妇的被窝里被宪兵逮捕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奉劝你们赶紧释放我,不然你们死定了!”

    这些喋喋不休的废话当然不可能让维什尼亚克或者丰坦娜释放他,这只有相反的作用,很快海伦森的嘴巴就被自己的臭袜子给塞了个严严实实,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他被拖光猪一般拖出了寓所扔进了马车车厢。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飞快地消失在了街角,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海伦森的消失。

    “约翰.海伦森伯爵是吧?”

    维什尼亚克和颜悦色地同海伦森打了个招呼,这多少让光猪一般的后者稍微安心了一点点,虽然这群人手段很恶劣,但至少暂时还没有动粗的意思,是不是可可考虑用惯常的威胁手段让他们放人呢?

    海伦森这边还在想怎么摆明身份吓唬维什尼亚克,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一套如果不起作用该怎么办。

    因为他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还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严峻的局面,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被匪徒绑架了该怎么办,他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维什尼亚克并不知道海伦森在想什么,他对此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这个混蛋想要做什么有什么邪恶的计划。除此之外的其他东西他一概没兴趣。

    “你们认识我?!”海伦森故作镇定地回答道,“那你们应该知道绑架一位尊贵的伯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你们这是玩火,是自取灭亡!”

    维什尼亚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谁告诉您这是绑架了?”

    海伦森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吗?那是什么?”

    维什尼亚克又笑了笑道:“您大概是误会了我们的身份,这么说吧,我们是布加勒斯特宪兵司令部的宪兵,请您到这里来是有一些问题需要当面询问,因为事出紧急我们只好打扰您睡觉了。”

    海伦森心脏咯噔一跳,第一次他感觉现在的情况比绑架还要糟糕十倍,布加勒斯特宪兵司令部的权力有多大他一清二楚,这个直属于布加勒斯特总督的强力部门有权力逮捕一切他们不喜欢的人,甚至可以让他们永远从世界上消失。

    作为奥地利安插在瓦拉几亚的高级间谍,他最怕的大概就是这个部门了。

    海伦森很想用手擦擦冷汗,只不过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他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他只能故作镇静地反问道:“你们是宪兵?据我所知你们跟警察差不多是吧?我是守法贵族,我来布加勒斯特是经商的,我不明白你们抓我做什么?这绝对是搞错了!”

    “搞错了?”维什尼亚克轻蔑地一笑道,“我也希望是搞错了,但很不幸的是以当前我所掌握的证据看,您可不是什么守法商人……”

    微微一顿之后他突然收起笑意,瞪着海伦森说道:“伯爵阁下,作为贵族我最讨厌的就是满口谎言的杂种,对付那种杂种我们一项既没有耐心也不会有丝毫怜悯,现在请您告诉我,您是那种杂种吗?”

    海伦森变了变脸色,他被维什尼亚克搞得有点心神意乱,只不过对方的口气很坚定,一副吃定了他的做派。这不禁让他心里头是七上八下,既不想坦白但又不想搞砸他的任务。

    维什尼亚克却不会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突然一把揪住海伦森的下颌,盯着他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伯爵,我一直希望用比较文明的方式解决您的问题,可您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却让我很恼火,最后一次警告您,千万别让我把事情变得那么野蛮好吗!”

    海伦森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惴惴不安地反问道:“先生,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真的……”

    维什尼亚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叹道:“看样子只能对您用一些不太文明的手段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给你的提醒,说说朱莉安小姐的事情,千万别告诉我您不认识这位小姐哦!”

    海伦森真的有点慌了,宪兵发现了他和朱莉安的关系那等于是发现了他的全部计划。一旦朱莉安这颗棋子也被逮捕,那等于是一切都白忙活了。

    可是他不肯死心,他想赌一赌维什尼亚克是不是在诈他:“朱莉安小姐?你是说那个芭蕾舞女演员?该死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她的惹的麻烦?”

    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解释道:“那个女表子是我的情妇,仅此而已!”

    “情妇?”维什尼亚克冷哼了一声:“伯爵阁下,您这是把我但傻瓜啊!”

    说着他理都不理海伦森直接对左右宪兵吩咐道:“你们帮助伯爵阁下好好清醒一下,十五分钟之后我再来看看他有没有想说真话的意思,注意,一定要招待好伯爵阁下,对他这种满嘴谎言的杂碎不需要特别客气!先用九头鞭给他松松筋骨好了!”

    海伦森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可不想挨鞭子,尤其是九头鞭,他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只不过这没有丝毫卵用,他被绑得很结实,以他那点力气根本是做无用功。

    但维什尼亚克将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终于着急了,慌忙喊道:“我承认,我承认!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情妇!千万别动刑,我什么都说!”

    维什尼亚克又冷哼了一声,转身再次走到海伦森面前,讥嘲道:“何必呢?为什么总是认不清形势呢?好吧,快说,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海伦森可怜巴巴地交代道:“我是她的债主,主要是受命维也纳设法利用她破坏你们跟普鲁士的经济合作,你们知道的,她跟那位王储关系非常……非常密切,有着关键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