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饶将军跟着俞怀信回了府邸,看到凤瑶环安然无恙:“妹妹,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没脸见爹娘啊。”
瑶环只能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哥哥,昨晚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身旁的云依也摸眼泪。
凤饶说道:“还好有怀信,事情他都告诉我了。”
瑶环问道:“哥哥认识这位大人?”
还未等凤饶说话,俞怀信接道:“我们本就是同僚,有些交情。”说完便看了一眼凤饶,凤饶心知这是不想让妹妹知道太多。
三人坐下商议对策,俞怀信提出让凤瑶环假扮侍从跟凤饶回边关,远离这里的纷争,明日向皇帝请罪,擅离职守请求责罚,皇帝一定会念在其妹妹葬身火海不会加以重罚,之后便即刻回边关,免得夜长梦多。
瑶环心想这二人一定相识,不然这俞大人怎么会冒险帮助自己逃离。
第二日,三人按计划形式,瑶环想到自己可以去边关看看,也是很兴奋的,原来的世界里,她可是没去过西北呢,觉得凤饶这个哥哥也很不错,多了一个人照顾自己,何乐而不为呢,总比困在那宰相府好。
退朝后,皇帝留下俞怀信和凤饶二人,俞怀信率先开口道:“陛下,昨日微臣已将心中猜测告知凤将军,为了大昭的稳定,只能暂时委屈凤将军及其妹妹了。”凤饶上前请罪,皇帝也不好重罚,便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
因俞怀信安抚住了凤饶,皇帝龙颜大悦,便打趣道:“怀信啊,朕一直以为你真的对婚姻之事不上心,没想到竟金屋藏娇,说吧,是哪家的千金?朕为你作主。”
俞怀信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陛下何出此言啊?”
皇帝笑着说:“还不承认?你也老大不小了,昨日李公公都看到了,那位小姐容貌姣好,你不承认,那朕可就召进宫了?”
俞怀信大惊失色马上跪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一旁的凤饶也瞬间明白这容貌姣好的女子不是自己妹妹还能是谁?况且看着怀信的反应也明白了。但凤饶也不知该说什么,急切的看着怀信,这要是被皇帝知道妹妹还没死,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一脸不爽的问:“为何不可?”
这一出使俞怀信措手不及,只能说:“那女子是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只当是妹妹。”
皇帝一脸坏笑:“那好,既然如此就进宫吧。”
俞怀信一听更急了,心想万不能让凤瑶环进宫,便说:“微臣婚姻大事还不急,过段时间再请陛下赐婚。”
皇帝不耐烦的指着怀信说:“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就这么定了,等宰相府事情查明后,你二人便成婚吧,迅速写好赐婚圣旨。”
俞怀信和凤饶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二人懵懵的走出大殿。
此时的瑶环和云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心的收拾东西,把路上需要用的东西都一一买好打包,主仆二人也换上了随从的衣服等着出发打道回府。
云依兴奋的说:“小姐,真没想到我们可以回家。”
瑶环也被这气氛感染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吧,世事难料,我们不废吹灰之力就摆脱了宰相府那牢笼。”云依开心的点头。
不一会儿二人就看到垂头丧气、脸色难看的俞怀信和凤饶,瑶环上前问:“你们怎么了?难道事情有变?”
凤饶摇了摇头,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妹妹,皇帝又把她赐婚给怀信。他自然是放心小时候的玩伴怀信的,这要是几个月前他一定是最开心的那个人,但是现在妹妹身份特殊……
瑶环察觉不对接着问道:“那你们怎么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们何时出发?”
凤饶无奈的说:“妹妹,你没办法跟我一起回边关了,陛下为你和俞大人赐婚了。”
瑶环不敢置信的发出尖锐的薄鸣声问道:“什么?皇帝知道我没死?我这刚死了丈夫马上再嫁不好吧。”心里暗道,这里的民风怎么这么彪悍,自己这是什么命啊,以为要天高海阔任鸟飞了,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老天非要和她对着干呢,郁闷至极,看向一旁的另一位当事人。
俞怀信安静的说道:“陛下未发现你活着,昨日李公公来找我,看到了你,皇帝知道后便要赐婚,情急之下只能说你是我母亲那边的远房表妹,事情已定,看之后有没有机会合离。”
瑶环愤怒的说:“你们这皇帝怎么这么爱当媒婆给人赐婚,乱点鸳鸯谱啊?”
俞怀信皱着眉,凤饶连忙让妹妹闭嘴:“这种话你也敢说?都成亲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口不择言?”
俞怀信严肃的对凤瑶环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表妹,是我的未婚妻,不然被发现了我们都是欺君之罪!”
瑶环才不怕这什么欺君之罪,本来穿越就可以摆烂享受人生了,谁想这红线焊死在自己手上了,虽然眼前俞大人与故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感觉明显不是一个人,故人温暖和煦,眼前人冷冰冰的,总觉得很别扭。
凤饶不能久留,依依不舍的看着妹妹,拜托俞怀信照顾好自己的妹妹,说完红着眼眶策马回边关,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
俞怀信安顿好瑶环,便急急的回养父养母家,商议皇帝赐婚之事。当时情急之下胡乱说凤瑶环是养母远方亲戚,现在要和家人说明此事。老管家的夫人为人和善慈爱听到被赐婚便说:“就说是我孟氏远房亲戚家的侄女孟瑶环,从小你们便指腹为婚。”孟母看着小主人要成家了便开心的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啊?什么时候带到家里来?”
俞怀信尴尬的笑了笑,恭敬的说:“有时间就把她带来给您看看。”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说着要去告诉俞将军夫妇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管家则内心隐隐觉得不安,这宰相府一夜之间被灭门,全皇都人心慌慌,突然自家小主人又要被赐婚,二老觉得这是要变天啊。当年俞将军在边关一役壮烈牺牲,听闻噩耗夫人殉情,把年幼的儿子托付给老管家夫妇,十几年视如己出。
俞怀信把琐事都处理好后,便开始着手调查此案,来到京兆尹林大人的府邸,俞怀信开门见山:“陛下让本官来协助林大人办理此案,不知林大人有何发现?”
林大人见俞怀信来,喜笑颜开,一改愁容:“俞大人,昨日我带人查看现场,明显有人故意放火,有助燃的煤油残留,人都烧成灰了,审问宰相府的下人后才知当晚后院有宰相大人、老夫人、刚娶的夫人及三位姨娘,还有几位贴身侍奉的丫鬟婆子,但无法一一辨认。”
俞怀信又问:“可还有其他?”
林大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令牌,有些紧张的说:“俞大人您看,这是我在宰相府发现的,这看着像大越国王室的令牌,此事牵扯到大越,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啊。”
俞怀信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大越王室的东西,此事重大,我得去禀明陛下。”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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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怀信急忙赶往宫中,李公公见俞大人如此匆忙便知一定有急事,赶忙去通禀。
震阳王从大殿中走出来与俞怀信打了个照面,俞怀信恭敬的行礼,震阳王也知这俞怀信现为皇帝的宠信,便仔细打量起来:“俞大人果然一表人才,当得起探花郎之名,后生可畏啊。”
俞怀信则一副谦虚的模样:“能得震阳阳夸奖是下官之幸。”
震阳王笑着拍了拍俞怀信走了,这时李公公请俞大人进去。皇帝见俞大人如此匆忙来禀报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便问道:“怀信,是有发现?”
俞大人拿出令牌交给李公公呈给皇上:“这是林大人在宰相府中发现的,微臣看这令牌是大越王室所有,此事牵扯到大越,事关重大,这才未得召见便急匆匆赶来禀明陛下。”
皇帝仔细看了看这令牌,疑惑的说:“这大越突然来我大昭灭宰相府满门,这件事……怀信你怎么看?”
俞怀信思索了片刻说道:“据臣所知十几年前边关一战损失惨重,凤老将军及夫人还有副将俞将军皆为国捐躯,后由宰相大人带兵力挽狂澜,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让大越记恨上了,还有一种可是就是嫁祸……事关重大还需仔细调查。”
皇帝抬头看着俞怀信,说:“怀信觉得是哪种可能?”
俞怀信认真的回道:“微臣愚钝,两种猜想皆有可能,不敢妄下定论,但大越自从当年一战后与我大昭和平相处十几年,又有人暗中设计让凤将军离开边关,无论是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其中必有隐情。”
皇帝哼了一声:“这宰相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事!先不要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朕命你先潜入大越探一探虚实,如果大越并无异常,那就是有人嫁祸,要挑起两国矛盾啊。”
俞怀信:“臣领命,明日即刻出发。”
俞怀信从皇宫出来直奔京兆尹府,二人商议下来,先以歹人行窃,不料被发现放火烧了宰相府,不管有多少人相信,先把此事压住,待去大越查明后再说。
晚上回到府邸,俞怀信让下人把凤瑶环叫来,瑶环正是无聊的在房中做瑜伽打坐呢,听到下人请她去见俞大人,她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跟着出门了。
瑶环被带到书房,推门进去,就看到俞怀信专心练字,她轻轻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走到案前等着俞怀信写完。
俞怀信边写字边开口说:“明日我要出门,你就好好待在府里,不可擅自出府。”
瑶环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心还是漏了一拍,见瑶环未接话,俞怀信停下笔看着她:“我刚说的你听到没?”
瑶环开口问道:“要去哪里?”
俞怀信重新拿起笔,继续在纸上写着,回:“大越。”
瑶环想起云依之前说过的,离大昭最近的国家便是大越,凤饶将军也在大越与大昭的边关镇守,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皇都。
想到这瑶环便开口央求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哥哥就在边关,我来皇都已经很久了很想家,况且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岂不是更不安全,万一被人发现我没死呢?这不就连累了俞大人。”
俞怀信继续写字,说:“不行,你留在这,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瑶环气得跺脚:“你这36度的嘴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俞怀信仍未抬头,依旧冷冷的说:“莫再胡言乱语。”
瑶环见此人软硬不吃,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