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环正色推测道:“这天枢山庄不只一人想要老庄主死,其中一人想必就是已经被害的大公子了,另一个应该就是庶出的大少爷,他想用加了剧毒的薏米粥要老庄主的命,但没想到还未等到毒发,大公子随后就用宣纸巧妙的造成老庄主窒息死亡。“
姒伽听完瑶环的推测不解的问道:“宣纸?用纸杀人?”
瑶环解释道:“只要把宣纸打湿铺到人的脸上,最后就会造成窒息死亡。”
姒伽惊呼:“如此巧妙的杀人手法,这凶手真是心思够歹毒,对了,我觉得还有可能是他们二人联手害死的老庄主,先是下毒让老庄主没有抵抗之力,之后再用纸杀害老庄主,再后来二人反目,那个庶子就把伯父杀了。”
俞怀信一直未出声但一副镇定自如,胸有成竹的样子,身边的护卫未跟着他来灵堂,而是被吩咐去捉拿大少爷。
二夫人听到瑶环他们的对话,她震惊不已,控制不住的喊出声:“这不可能!”
二公子搂住自己的夫人安慰,这时俞怀信的护卫把庶出少爷带了过来,护卫只是用了一些力便使这位瘦弱脸色蜡黄的少爷跪了下去,少年低着头,额头的头发依旧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俞怀信行峻言厉般展开衣袖散落几颗薏米粒,颗颗米粒掉落,也让少年身体又不觉紧绷了一分,在场的其他人均敛容屏气。
俞怀信见眼前少年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护卫附耳说了什么,俞怀信用缓慢且不容怀疑的语气说道:“你莫要狡辩这薏米不是你的?本官已让人探查清楚,这几日只有你熬了薏米粥,你也莫要再狡辩这老庄主所中之毒并非你所下,本官只要让郎中来便可知晓老庄主所中之毒是否与那后山猫儿所中之毒一致,还有,你手上的伤是在杀人时不慎留下的吧!”
少年头又向下低了一分,片刻后,少年猛地抬起头,手指向二公子夫妇沙哑的说道:“不错,毒是我下的,大伯是我杀的,但是这些都是父亲指使我干的,他说我只要杀了他们,以后就会传位给我。”
二公子听到自己庶子的指控,他怒不可遏上前一脚踢翻少年,怒骂道:“孽子,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现在又诬陷你老子,今天我要打死你这孽子!”
俞怀信一抬手,护卫迅速上前拦下发怒的二公子,这时在一旁的李管家突然痛哭出声:“哎呀,造孽啊,大少爷你怎么……老庄主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大少爷嘲讽的笑出声站起身,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疼爱?不过是愧疚罢了,我才不稀罕那老东西的疼爱!”
李管家听到大少爷叫老庄主老东西,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你都知道了?”
大少爷不屑的说:“哼!我一个月前就知道了,我娘被那老东西害死,我正愁该如何报仇呢,这不……”手又指向二公子说道:“这不他来了,让我给老东西下毒,我只是个傀儡罢了,你们应该抓他。”
二夫人大声呵斥:“你怎可污蔑你父亲,又怎可如此不尊重!”
少年又是嘲讽一笑,看到旁边有矮凳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说:“父亲?他?我应该叫他二哥吧!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在原地,俞怀信和瑶环也始料未及,瑶环心道:“这是什么伦理闹剧,父亲不是父亲是哥哥,祖父不是祖父是父亲。”
二夫人也懵了,摇晃着身边丈夫的手臂问道:“这孽子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吗?”
二公子见事情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说道:“他是父亲外面生的,当时父亲找到我想让我认下他,许诺以后庄主之位传给我,其实父亲也找了大哥,大哥怕大嫂误会想不开便拒绝了,没想到十几年竟然养出个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
俞怀信抓住了重点,问道:“你是说老庄主曾经承诺传位给你?”
二公子连忙回道:“是啊,这庄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一月前家父说会在六十大寿之日公布下一任庄主,我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指使他去毒害父亲,分明是这孽子诬陷于我啊!”
俞怀信又问道:“你说你娘被老庄主害死?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少年面无表情地回:“一月前我照常给老东西送宵夜,在门外听到的,原来我娘一直被囚禁,那日正是李管家向老东西禀报我娘死了,哼,既然他害死我娘,我就要他下去陪葬。”
李管家懊悔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二公子则在一旁愤恨不已,对俞怀信说道:“我真的没有指使这孽子杀人啊!一定是这孽子与大哥联手害死父亲,现在又要加害于我。”
少年用他那黑白分明幽深的眼睛直视二公子说道:“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净,你看这是什么?”
少年手中拿着一颗药丸:“我给你们的心肝小宝吃了点毒药,这就是解药,想要他活命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吧。”
二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被吃了毒药,她不顾形象上来就要厮打:“小宝从未对不起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少年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二夫人安静,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二嫂,你要是把我打坏了,我就把这药吃了,可没有其他解药哦!”
二公子则瘫倒在地,喃喃道:“算你狠,我确实指使他去害大哥,但是绝没有让他去害父亲,因为我怀疑父亲是大哥害死的,他为了夺位害死父亲。”
少年起身走到二公子身前,俯下身讽刺道:“刚才不是还说一切与你无关嘛,对付你不留后手怎么行呢。”说完便把那颗药丸扔在了地上,二公子赶忙拾起递给夫人让其快去给儿子服下。
得到解药的二公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对俞怀信说道:“俞大人,事情已真相大白,快把这丧尽天良的恶魔抓起来。”
瑶环疑惑的说道:“二公子,你也难辞其咎吧,他才十五岁,况且大公子的死是你指使的,你也触犯了律法。”
二公子哼了一声回道:“这位姑娘你不懂律法就不要乱说,本国律法并未有指使罪,怎么十五岁杀人就不不用偿命?”
瑶环震惊心念道:“这个国家难道没有未成年保护法和教唆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俞怀信给了护卫一个眼色,护卫刚要上前押住少年,不料少年从鞋子里抽出一把刀迅速抵住二公子,阴冷的笑着:“对付你这种人只留一手怎么行呢,刚才的药是假的,哈哈哈,我要你们都去死!”
说完便狠狠的刺了进去,自己也咬破一直含在嘴里的药。
这时二夫人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二人,一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晕了过去。
其实少年并未给“弟弟”吃什么毒药,不过是一颗糖豆罢了。
所有真相都已大白,李管家给几人解了毒,姒伽还未拿到天枢山庄的茯神通天丸,关乎到全族人的性命,她怎敢轻易放弃,于是找到李管家说明来意,李管家表示这茯神通天丸乃是山庄镇庄之宝,自己无法做主只能等二夫人状态好一些了再去禀报,姒伽表示理解。
俞怀信决定明早就启程前往大越,瑶环只能听从安排,便去问姒伽的打算:“阿伽,明早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今后是何打算?”
姒伽沉思片刻说道:“不求到药我不能回去,事关全族人的性命。”
瑶环问道:“你的族人究竟得的什么病?”
姒伽痛苦无奈似乎陷入某种恐怖的回忆之中,缓缓道:“我族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女子还好,男子到四十岁便会身体慢慢扭曲,人不人鬼不鬼,不久便会死去,前段时间族中药师在百年的古书中找到可以破解之法,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要集齐所有的药。”
瑶环安慰道:“只要有破解之法就有希望。”
姒伽问道:“阿瑶,你们打算去哪里?”
瑶环撇了下嘴说:“去大越。”
姒伽一喜说:“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下一味药在大越的皇室。”
瑶环也是很欢喜说道:“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二个朋友,那我在大越等你。“
当晚李管家来请姒伽,原来二夫人已醒,李管家向其禀报了姒伽的事,二夫人强打精神,这天枢山庄一瞬之间就剩他们孤儿寡母,她必须振作守住山庄,便让李管家请姒伽来见她。
二夫人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憔悴不堪,人遇到重大变故真的瞬间苍老十岁,二夫人竟然鬓角长出了白发,见姒伽进来,便让她坐在矮凳上,说道:“李管家与我说了,你想要茯神通天丸?”
姒伽认真郑重的回:“嗯,我族人需要贵山庄的药救命,本不该在山庄遭遇重大变故之时来添乱,二夫人,我乃是西夜国首领的女儿,如二夫人肯出手相救,贵山庄今后想必会遇到困难我西夜国不会坐视不管。”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块羊脂玉雕刻的凤凰牌递给二夫人:“这是我的腰牌,今后天枢山庄遇到困难尽管拿此信物去找我,我姒伽绝不食言。”
二夫人接过凤凰腰牌坚定郑重地说道:“好,我给你茯神通天丸。”二夫人是聪明人,这山庄只剩他们孤儿寡母,必定会成为那些江湖人士的眼中肉,如今可以得到西夜国的承诺已是最好的结果。
当晚二夫人便差李管家给姒伽送去了三颗茯神通天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