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店小二来叫吃早饭,被门口的护卫拦下,护卫轻轻开门而入,低着头不敢看瑶环,其实护卫心里也猜到了该女子的身份,大福心道:二弟曾说过皇上为自家大人赐婚了,眼下这女子肯定就是未来的女主人。
瑶环本就睡觉很轻,听到门声就醒了回头看发现是郎中便吩咐道:“是不是吃早饭了?一会儿你还是去找一下郎中来看看,我看是已无大碍了。”说完便起身离开。
护卫大福点头应着,依旧不敢抬头,等瑶环出去了,大福才敢抬头,没想到这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大人那杀人的眼神,大福赶紧跪下,他以为是大人责怪他看夫人,便解释道:“大人,小的从未抬头看夫人,还请大人恕罪。”
俞怀信斥责道:“你明知她穿的….你为何不找件衣服?”
大福苦着脸说:“小的怕冒犯夫人,况且小的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外人见到过夫人。”
俞怀信听到大福唤瑶环夫人,斥道:“莫要胡说八道。”
大福心道:早晚都要成婚的,早晚都是夫人嘛,但不敢说出来,低着头认错道:“是小人失言了,应该唤作表小姐。”
俞怀信深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你下去吧。”
护卫慢慢退出房间,到楼下打算给大人端些可口的饭菜,看到瑶环,大福满脸堆笑打招呼:“表小姐。”
被大福这样一唤,瑶环也是无奈了,好吧随便怎么叫吧,便问:“吃了嘛?”
大福答:“还未,我先给大人端点饭菜,然后我再来吃。”
瑶环礼貌性的嗯了一声,一旁得姒伽得知俞怀信无大碍后也放下心来,听到瑶环被唤表小姐,一脸吃瓜样,瑶环郁闷这俞怀信怎么到处说自己是他得表亲啊。
瑶环用好饭便去找俞怀信,护卫恭敬得为瑶环开门,俞怀信在换洗衣服,以为是护卫进来,不料瑶环开口问道:“俞大人怎么到处说我是你表亲啊?”
俞怀信听到瑶环得声音也是吓了一跳赶忙系好衣服,转过身没好气得说:“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瑶环说:“是护卫给开得门啊,要我再重新进门一次嘛?”
俞怀信坐下优雅的搅动着碗里的清粥说道:“不说你是我表亲,难道要说你是大昭的宰相夫人?”
瑶环皱着眉回道:“皇帝为你和表妹赐婚,万一让别人知道我就是那个表妹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后面跑路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俞怀信还在那喝着粥,夹了一口小菜,咽下去回道:“食不言寝不语。”
瑶环觉得此人怎么油盐不进呢,那副死样子,喝个粥能吃出国宴的感觉,见男人不理自己,气呼呼的冲出房间。
护卫见两人吵架了,探出头往房里看了看,不料被大人发现,他赶忙撤回一个头。
俞怀信只是装的一副云淡风轻,不知怎么今日面对这女子自己总是心跳加速,其实瑶环没发现俞大人的耳根都通红。
上午用完饭护卫大福便找来了一个郎中,郎中花白的胡子,搭脉后说:“蛇毒已清,无碍了。”
然后一整天瑶环都未再出现,俞怀信则是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瑶环披着衣服的样子,暗道:俞怀信啊俞怀信,还自诩君子,怎么满脑子污秽,起身拿出一本书,没想到又正好翻到了他昨日写的那张纸,纸上记录的正是瑶环再马车里讲的有关孩童律法。
第二日便是百花宴,大越的皇室与民同庆,整个大越国热闹非凡,皇室会在高台上接受百姓的朝拜,之后便是连续三日的举国欢庆。
大越国的老皇帝气宇轩昂,接受完百姓的朝拜,便宣布自己的第三子尉迟安百年后继承自己的大业,三皇子天子英发,身材修长,穿着明黄色锦袍,面容和煦,两弯眉如墨,相貌堂堂,唇红齿白,俊美非常。
混在人群中的瑶环看到这如沐的笑容突然一滞,一种熟悉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她。
而台上的三皇子尉迟安也看到了人群中那一抹丽影,手中的酒杯滑落地上,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便已知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尉迟安大步走下高台,大步流星的朝着那美丽女子走去,走到跟前,双眼噙泪说:“瑶环,你竟也来了。”
二人相拥,在陌生的世界遇到熟悉的朋友真应了那句:他乡遇故知。
周围的百姓纷纷喝彩,只有一旁的俞怀信脸色铁青,冷冰冰地说道:“你们二人可抱够了?”
这时瑶环和尉迟安才惊觉他们这行为在古代实在不好,便尴尬地松开,尉迟安看向脸色铁青地男子,问道:“瑶环,这位不会是你地夫君吧?”
瑶环赶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他是我表哥,表亲而已。”
俞怀信不知怎么了,怒从心中起,竟然怼道:“是啊,我们是被赐了婚的表亲而已。”说完便甩袖离去。
瑶环见俞怀信气冲冲的,便要去追,回头笑盈盈的对尉迟安说道:“有空我们细说,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尉迟安拿出要拍递给瑶环说道:“拿着这个,你住在哪里?我也可以去找你。”
瑶环回道:“我们住在雅悦居。”
俞怀信回到房中,手按住平时看的游记,强压自己的无名火,听到瑶环的敲门声,他赶忙抚平被抓皱的书,镇定地说:“进。”
瑶环推门而入,今日地瑶环真是人若桃花,穿着碧荷纹软缎装,头戴金丝蝴蝶流苏簪。
瑶环开口解释道:“他是我地一位故人,我是你假表妹之事不必瞒着他,他是哥值得信任地人,没想到他居然是皇子,这下我们可以顺利进宫了。”
俞怀信听后觉得胸口更闷了,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是何关系本官并不关心,刚才你当众承认是我表亲,又不承认是本官赐婚的未婚妻,不知传到我们陛下耳朵里,我们还能不能活命!”
这一点瑶环确实没想到,歉意地说:“俞大人,刚才我是太激动了,说出不过脑子地话,应该没有人认出我们吧。”
俞怀信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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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本官要休息了。”
瑶环则带着歉意地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又听到俞怀信问:“你和这大越的三皇子是如何相识的?”
瑶环退回几步,说道:“认识很多年了,嗯….应该说是在学堂认识的吧。”
俞怀信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进了俞怀信的门,此人正是蛰伏在大越的暗卫,今日本来约好的在百花宴上与大人会和,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大人拂袖而去,所以只能冒险来客栈。
刚进来,俞怀信便开口说道:“今日是本官鲁莽了。”
暗卫不敢接话,等大人问话,俞怀信调整好情绪问道:“这段时间你可有发现?”
暗卫恭敬道:“未发现,只不过有件怪事。”
俞怀信:“何怪事?”
暗卫:“据说本来这三皇子缠绵病榻数年,一个多月前突然痊愈,性情大变,以前阴戾狠辣,手里出了不少人名,为老皇帝不喜,现在提出仁爱治国,减赋税深得民心,今日又老皇帝又公布这三皇子是继承人,所以属下觉得三皇子此人甚是诡异。”
俞怀信听后吩咐暗卫:“你去查查这三皇子和凤饶将军的妹妹凤瑶环有何关系。”暗卫应声离开。
俞怀信心道:如暗卫所说皆是真的,那三皇子此人很可能一直扮猪吃老虎,心思深沉,断不可让他二人接触过深,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凤饶的嘱托。俞大人给自己洗脑成功。
俞怀信越想越担忧,便出门去找瑶环,谁知她并不在房中,就去隔壁问姒伽,姒伽为难的说道:“三皇子来找阿瑶,他们应该是出去看热闹了。”
俞怀信挤出笑容维持他侍郎大人的风度说道:“好。”
回到房间后,俞怀信心中念道:好啊,还说是什么故人,我看分明是情郎,哼,心中这样想,但是脑子里又开始不断浮现那晚瑶环救自己的样子。
俞怀信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凤瑶环的毒,他开始练字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护卫端来饭菜,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大人如此失控,但转念又一想,要是自己被当场拒婚,还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自己肯定做不到大人这般冷静自持。
护卫大福把饭菜轻轻地放在一旁地桌子上,打算再悄悄地离开,不料大人开口问道:“表小姐可回来?”
大福并不知瑶环不在之事,但是反应也快,马上说:“小的这就去看看。”
一会儿大福顶着一张苦瓜脸回来说道:“大人,表小姐不在房间。”
听到大福这样回禀,俞怀信停在半空的笔墨汁滴落,晕染了一大片,他放下笔,冲大福说:“走。”
大福也不敢问,大气不敢出的跟在身后。突然俞怀信回过头问大福:“大福你说,要是你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出去,你该不该生气,去把她找回来?”
大福义愤填膺地说:“必须把她带回来。”做了这么多年俞大人地贴身护卫,没点眼色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