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怀信蹲下仔细查看丫鬟的尸体,姒伽则很有眼色的带着秦公子在附近寻找是否又遗落的凶器及物品,留下瑶环和俞怀信独处。
俞怀信温柔的喊:“阿瑶,你快来帮忙。”
瑶环此刻有些尴尬地走过去,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问道:“可有发现?”
俞怀信发现丫嘴上有血迹,便拿出手帕轻轻掰开丫鬟的嘴,瑶环这时从地上捡起两根细的树枝,说:“我来吧。”小心翼翼地夹出丫鬟口中含着的东西,原来是个一小块肉,俞怀信唤来大福上前提灯,仔细查看这小块肉。
瑶环推测道:“俞大人,这会不会是从凶手身上咬下来的?”
俞怀信点头,回头问管家:“这丫鬟是在何处当差?”
管家略有迟疑回道:“在大小姐身边当差,与姑爷一起照顾大小姐。”
俞怀信听了点了点头,便让管家把所有人都叫到前院。
然后对瑶环说:“身上没有外伤,颜面部瘀血发绀,大概是窒息而亡。”
瑶环疑惑的说道:“一个丫鬟的死会与二小姐的死有关吗?刚看管家的神色如临大敌,这赤蛇谷怕是水很深。”
管家过来禀告俞怀信道:“俞大人,除了老爷卧床,其余人均已到前院等候。”
俞怀信让大福指挥小厮把丫鬟的尸首抬到前院。
众人均神色忧虑,没想到这赤蛇谷发生命案,更没想到刑部侍郎竟然在这,俞怀信让所有人都抬起手臂露出胳膊,之后与瑶环一一检查。
俞怀信向众人解释:“刚发现一丫鬟被人所害,在其口中发现了一小块皮肉,本官推测是丫鬟在抵抗之时咬下凶手的皮肉,所以本官要查看各位手臂处是否有伤。”
检查到一个身形瘦小,要上还挂着个葫芦,不修边幅、满身酒气的医者面前时,发现他的手臂上有包扎,俞怀信询问手臂上的伤是因何而来。
酒气醺醺的中年男子先是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酒之态,理直气壮地回道:“我得到了个偏方,需要人血作为药引,我就拿我自己试试,你看。”说着便把胳膊举到俞怀信眼前。
俞怀信让他把裹帘揭开露出伤口已证清白,男子切了一声,慢悠悠极不情愿的撕开裹帘,露出长长的一道刀痕,触目惊心,旁边的医者也是纷纷说道:“你这药疯子真是名副其实,居然下狠手取自己的血。”
醉酒男子不以为然,回道:“我不取自己的血,难道取你们的?”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药疯子,性情古怪偏执,痴迷医术到了癫狂的地步,传闻他竟然拿自己的亲生骨肉试药,致使骨肉昏迷至今。
药疯子手臂上的伤疤明显是刀割的自然就被排除了嫌疑,走到大小姐和她夫君身边时,瑶环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小姐明显神色紧张,但是觉得她不具备杀人的能力,除非时假装残疾,便时刻观察大小姐的一举一动。
大小姐身后的夫君面色惨败但又强装镇定,缓慢的掀起袖子,露出了茶杯大小的烫伤痕迹,向众人解释道:“这是刚才服侍我家夫人沐浴时,不小心烫伤的,她可以为我作证。”
俞怀信半信半疑的看向坐在素舆上的女子,该女子明显神色不自然,被俞怀信犀利的眼神盯着,女子则更是慌乱不已。
俞怀信问道:“你夫君手臂的伤可时刚被烫伤?”
大小姐紧张的咽了口水,重重地点头表示其丈夫所言属实。
但是瑶环和俞怀信总觉得他们夫妇二人有异,死的是大小姐身边地丫鬟,这大姑爷手臂又突然被烫伤,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为了掩盖咬痕估计烫伤自己,瞒天过海。
俞怀信问大小姐地丈夫道:“听说这丫鬟是在你们二位身边当差的,她今日可有异常?何时不见的?”
大姑爷轻轻的放下衣袖,头上渗出汗珠,还是冷静的回俞怀信的问话:“回俞大人,这莺儿从小便在我夫人身边伺候,很是机灵能干,平时就是服侍夫人梳洗打扮。”
俞大人轻笑一声提醒道:“本官看你这手臂烫得不轻,还是赶快处理为好。”
男子也回以微笑,恭敬地谢道:“多谢俞大人关怀,只是烫伤一会儿下去敷点药即可。”
俞怀信又问道:“听说大小姐今日由众名医诊治后,得出是中毒所?”
男子面露痛苦回道:“唉…夫人最擅长火凤舞,不知我们赤蛇谷得罪了谁,先是下毒毒害夫人,后又杀害了小妹,唉…”
突然男子抬头说道:“难道这一切是莺儿干的?”
俞怀信问道:“刚才你不是说这小丫鬟从小服侍,怎么会突然起了歹心?”
男子面露尴尬,又看了一眼坐在素舆上的妻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不想说出这种腌臜之事,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全部道出了,我与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但是这莺儿时不时的对我…对我投怀送抱,不想夫人伤心,便一直隐瞒下来。”
瑶环听到这种满是漏洞的说辞,都要被气笑了,开口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丫鬟心怀不轨,为何一直还让她在身边伺候?难道你就不怕她做出伤害你夫人之事?况且这丫鬟也不是自杀,是被人杀害,即使她如你所推测那样,那她背后也一定有其他人指使。”
男子懊悔道:“正是我一时的心软,才留出祸根,可能也如这位姑娘所言,莺儿串通其他人要谋害我们。”
听他的话好像就已经盖棺定论,这丫鬟就是谋害主子的凶手。
俞怀信让众人退下,留下大福和管家再仔细查看所有小厮的手臂是否有咬痕。
瑶环这时才发现姒伽和秦公子不见了,俞怀信问道:“阿瑶可有见解?”
瑶环回道:“现在看来这大小姐夫妇最是可疑,难道又是像天枢山庄那次为了争夺权利和巨额财富手足相残?”
姒伽与秦公子刚刚在尸体附近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便问了路去丫鬟的住处看是否有发现。二人走进丫鬟的房间,整洁一尘不染,床上还放着未绣完的荷包,刚绣好一只鸳鸯。
秦公子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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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两声,说道:“这丫鬟是有心上人了啊!就是绣工一般。”
姒伽仔细端详着这荷包,发现荷包背面底部绣着一个小字:仁,秦公子凑过来也看到了这个小字,调侃道:“这肯定是那个情郎的名字。”
姒伽也点了点头,把荷包塞进袖子里,看这丫鬟房间并无其他可疑,二人便退了出来,刚往回走没几步,便听到“呜呜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泣呜咽,姒伽和秦公子赶忙躲到假山后,透过假山看到发出声音的竟然是这赤蛇谷的大小姐,她比划着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情绪很是激动,而身后的丈夫却站在身后,手紧紧的抓着大小姐的肩膀,看四下没人,便恶狠狠的说道:“阿菲,你莫要在挣扎了,你以为来了个刑部侍郎就能救你?”
女人恶狠狠的看着丈夫,倔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家中发生重大变故,奈何自己是个残废,引狼入室,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禽兽丈夫为非作歹,本来已经绝望了,当听到下人来报时,她又燃起了希望,可是那禽兽恶狠狠的威胁自己,要是不配合便杀了她现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老谷主。
躲在假山后的姒伽震惊不已,秦公子则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小声说道:“我第一眼就看出这男的有问题。”
姒伽想到荷包上的小字,心想会不会这谷主的大女婿和丫鬟有奸情,等到那两人走远,姒伽路上遇到了个小丫鬟,便出声:“小丫鬟,你过来,我们问你点事。”
小丫鬟穿着粗布衣服,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怯生生的过来。姒伽问道:“你们大姑爷的名字叫什么?”
小丫鬟想了想警惕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问大姑爷?”
姒伽解释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刚才一丫鬟被人所害,我们正是受老谷主所托调查真凶,还请姑娘如实相告。”
见这小丫鬟还半信半疑,姒伽补充道:“不然可以把管家喊来证明我所言非虚。”
听到这小丫鬟才勉强说道:“大姑爷姓贾,名仁之。”
姒伽又问道:“那被害的丫鬟你可认识?”
小丫鬟低着头怯怯的回道:“是莺儿姐姐,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秦公子语气悠悠的问:“那你莺儿姐姐的相好你知道是谁吗?”
小丫鬟听到秦公子的话震惊不已,忙说:“怎么可能?从没听莺儿姐姐提过。”
姒伽与秦公子对视一眼,这小丫鬟应该是不知道,那说明叫莺儿的相好不一般。
二人问完小丫鬟话便要与瑶环他们会和,遇到了管家才知道他们回住处了,便急急的往回赶。
瑶环抬头正好看到姒伽,问道:“看你们匆匆忙忙的,定是有什么发现?”
姒伽点头,带着兴奋刚要开口便被秦公子抢了先,秦公子讨好似的说:“那小丫鬟有情郎。”
姒伽丢过去一个白眼,补充道:“我们回来时正好碰到这赤蛇谷的大小姐和大姑爷,二人果然有问题,这大小姐情绪激动,似乎还被自己的夫君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