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环在床下发现了当时梅娘穿的衣服,按理说不会有很多人认识梅娘,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仍然杀人换衣服,势必有蹊跷,瑶环顺着小窗户往下看,是客栈的后院。
瑶环马上跑下楼让店小二带着去后院,询问后院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一个个子矮矮的五短身材的男子说刚才就看到一个女子,好像还摔伤了腿,自己本来要帮忙,但是被拒绝了,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后院,那女子未吭声,还以为是个哑巴,一瘸一拐的从小门走了。
瑶环听后马上也从小门追过去,还好只有一条小巷,拼了命的跑了几百米,看到路边的面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头戴金饰的女子慢悠悠的吃着面,瑶环刚要上前就看到一个小丫鬟带着一辆马车过来,在女子耳边呢喃了几句,女子放下碗,由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
好在巷子里人多,马车行驶很慢,瑶环紧跟在后面,想看看他们要去哪里,背后居然还有隐情。
马车里,瑶环想女子汇报道:“姨娘,这次闹挺大,那刑部侍郎是个油盐不进的,颇是难缠。”
女子精致妆容,理了理头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被老爷发现吧?”
丫鬟回道:“没有,老爷这两天被侍郎大人烦的不行,现在还在衙门大堂被审问呢,一点情面不给。”
女子柳眉轻皱,当时她是看到了躲在门外的利二,本以为利二会得手,没想到是个废物,沉着脸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丫鬟看主子脸色沉的吓人,马上岔开话题,问道:“姨娘,您的脚受伤了,奴婢帮您看看。”
见女子未说话,丫鬟会意这是默认了,蹲下身发现主子的裙角有一片血迹,“咦”了一声,女子闻声也低头查看,看到血迹后面露愠色:“脏了我的裙子。”
丫鬟不敢出声,拿出手帕去擦拭裙角的血迹,女子烦的很,一脚踢开丫鬟怒声道:“不用擦了,一会儿回到府中叫个郎中。”
丫鬟默默的跪在女子的脚边,不敢出声,很快便到了门口。
瑶环一路跟到门口,发现这怎么这么眼熟,待女子进去片刻后瑶环上前敲门,开门小厮满脸警惕,瑶环运用毕生演技,哭诉道:“小哥,我从邻县而来,男人跟狐媚子跑到了你们这,孩子也在山中被狼叼走了,刚才看到你们这下来个女子,我看着甚像那狐媚子啊…”
说完便假装捂着脸哭泣,小厮一听这是污蔑自家姨娘,马上怒道:“你这妇人,莫胡说八道,刚才之人乃是我家县令大人的姨娘,赶快走…走…走”
瑶环赶忙道歉说:“原是县令大人家,定是我看错了。”马上大步离开,万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县令的小妾,怪不得如此胆大,要马上告诉俞大人。
瑶环生怕被发现,绕过这边就到县衙了,一路心惊胆战,说不怕那是假的,那女人心狠手辣,要是小厮去禀报刚有人找来,怕是会打草惊蛇,万一追上自己杀了灭口可就遭了,一路疯跑。
半路碰到大福等人居然也未认出,大福见状觉得肯定是有所发现,便也带着众人紧随其后,瑶环发掘身后有人跟着,便跑得更快了,导致后面的大福跟的更紧了,瑶环心想这下坏了,这女人怕不是杀红了眼,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后面的人速度依旧不减,瑶环心如死灰,回头要求饶,发现竟然是大福他们,差点气得昏厥过去。
瑶环停下来,喘着粗气弯着腰,汗水顺着发丝流下,大福也气喘吁吁的过来,问道:“瑶环小姐,您跑什么?怎么还越跑越快,小的差点追不上您。”
瑶环擦了把脸上的汗,深吸一口气,指着大福说:“你们可把我吓死了,你们在我身后追什么?我以为是那梅娘派人来追杀我呢,我跑丢了半条命。”
大福委屈道:“小的刚才和您打招呼,您未理,看着很紧张,小的以为遇到了什么事了,便追了上来。”
瑶环打断道:“好了好了,我们要马上去县衙,那梅娘是县令的小妾,我们需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你家俞大人。”
大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得说不出话,喃喃道:“我家大人早就看出这县令不是好人,真是料事如神啊…”
瑶环边走边说:“大福你这恭维人的话留着办完案子再说。”
赶到了县衙,瑶环快步上前,在俞怀信耳边说:“那梅娘是县令的小妾,我亲眼看到她进了县令的府邸,套了小厮的话知晓的其身份。”
俞怀信听后“啪”的一声,怒道:“把县令带上来。”
县令被带到,依旧是一脸的委屈:“俞大人,那利二之流的话怎么可信,大人明察啊。”
俞怀信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县令,县令被盯得浑身战栗,不免心虚了起来,俞怀信并未与县令多言语,命大福带着人把县令后面得府邸围了起来,只有瑶环见过梅娘,便命瑶环与大福亲自去抓梅娘。
梅娘坐在矮凳上,心中怒火丛生,手拍在桌子上时竟然把手上得玉镯磕断,梅娘看着地上断了的玉镯,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时丫鬟带着郎中进来,看到主子的镯子断了,脸色苍白,赶忙上前拾起断镯,说道:“奴婢马上去找人修好,姨娘还是先看看脚伤吧。”
梅娘露出凶狠的目光,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摔了过去,骂道:“你们都给我滚。”
丫鬟带着郎中被吓得不轻,忙退出门外。
屋中的梅娘自知此次凶多吉少了,但是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她瘸着腿从一个花瓶中翻出厚厚一沓的银票,迅速收拾好贵重的金银首饰,喊来丫鬟,塞给她一张银票,命其帮忙准备一架马车逃走。
丫鬟收好银票也不敢耽搁,出门去找马车,很快便找到一架不起眼甚至有些简陋的马车,丫鬟轻轻扶着梅娘,还未等进到马车里,瑶环和大福便带着人赶来。
梅娘回头正好与瑶环目光交汇,这一刻她知道完了,手中的包袱也掉落,就这样这个女魔头被押到县衙。
县令看到被押过来的小妾,疑惑不已,问道:“俞大人,把下官的小妾带来这是何意啊?”
梅娘跪在地上,县令发现她的腿上有伤,一瘸一拐的心疼不已,以为是大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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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弄的,鼓足了勇气冲着俞怀信埋怨道:“俞大人,下官这小妾梅娘一向胆小,你们如此粗鲁的对待她,还把她的腿弄伤了,这…”
瑶环上前解释道:“县令大人,这腿上可非我们所为,是梅娘自己弄的,不信你问她。”
县令心疼的喊着梅儿梅儿,而梅娘眼底里皆是厌恶与嫌弃,只是一闪而过,瞬间梨花带雨的哭诉道:“大人,您可要为梅儿作主啊,梅儿出门不小心被那叫利二的拐走,之后又被俞大人所救,被安排和一个同被拐的女子一个房间,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利二的同伙,梅儿发现后,那女子竟然想杀人灭口,梅儿福大命大得了大人得庇护这才活了下来,担心还有其他同伙,便从窗户跳了下来,腿便受了伤,当时梅儿只想快点回家…”又是一阵得梨花带雨。
瑶环看着眼前女子这演技、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干坏事的女人,不光心狠手辣,临场反应能力一流。
俞怀信一眼便看穿这女子在演戏,便打断道:“莫要在本官面前装神弄鬼了,孙五周和利二已经全招了,指认你便是幕后之人,只是本官没想到你竟然是县令大人的小妾,那县令大人可参与其中?”
县令听到利二和孙五周全招供了,惊讶的说道:“什么?他们说梅娘…”
手迅速从梅娘的肩上弹开,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梅娘,你…那翠柳也是你让利二送进来的?你从何时变成了这样?那时你说你是被人骗到这里,还要我为你作主…”
梅娘还想挣扎一番,强忍着恶心,含情脉脉的看着县令回道:“他们这是攀咬于我啊,目的是要拉大人下水,大人发要是不信梅儿,梅儿还不如刚才摔死算了。”
瑶环真想给这女人鼓掌了,事情都这样了,还在狡辩,便对俞怀信说:“俞大人,这梅娘可有一心腹丫鬟,也被押了回来。”
又对梅娘说:“梅娘,你这演技真好啊,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啊,我们看看你这小丫鬟怎么说。”
避免丫鬟受到梅娘的威胁,俞怀信命人将梅娘和县令押了下去,唤来丫鬟,丫鬟可没有梅娘那强大的心,看到俞怀信那惨白阴冷的脸便被吓住了。
丫鬟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奴婢只拿了这一张银票,梅娘所做之事,奴婢并未参与。”
惊堂木再次“啪”的一声,小丫鬟也是被吓得浑身发抖,俞怀信问道:“梅娘所做之事,你从实招来,不然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丫鬟体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大人,梅娘与利二一同做着拐卖少女的勾当,每次只要利二骗了几个姑娘,梅娘便装病让我穿着她的衣服在房间,她则溜出去与利二商议出售之事。”
俞怀信想知道县令是否知晓参与其中,便问道:“县令可知晓此事?这梅娘又是如何进了县令家中的?你可知晓?”
丫鬟吓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抽泣说:“老爷应该是不知晓此事,梅娘是别人送给老爷的,听说也是被拐到这里来的,当时还拜托老爷抓了那帮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