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瑶环辗转反侧睡不着,姒伽这时缓缓开口道:“阿瑶,你背着我有事儿!”
瑶环以为姒伽早就睡了,听到说话声还是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解释,又听姒伽说:“不要愧疚向我解释,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被别人知道,这还是你和我说的呢,太晚了,快些睡吧,你总是翻来覆去的我都睡不着了。”
要不要相信秦公子,能不能相信他,瑶环心中泛起了嘀咕,秦公子说今晚去了姜婆婆那里,他担心坡脚婆婆的那兄弟俩去找姜婆婆的麻烦。
瑶环不禁想到如果俞怀信此刻在身边就好了,她是有私心的,不想被姒伽知道,害怕她冲过去直接处置了秦公子,只希望真如他所说吧,瑶环这一刻也意识到自己果真不适合做法官,太过于感情用事,不对,曾经的自己是没有朋友的所以也没有牵绊,现在都是自己软肋。
脑中不停的回放着这两天发生的事,突然想到那句经典的话:谁是受益人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对啊,整件事谁是受益人呢?这个村子和玉衡古寨已经十几年不往来,之前在玉衡古寨也发现与鬼村又联系的痕迹,也未听其他人提起过。
那又是谁能与这个差不多与世隔绝的小村落有利益往来或者血海深仇呢?又是谁能轻易的杀人于无形又能不被任何人怀疑呢?瑶环想着想着便进入了睡眠,在梦中看到俞怀信在监狱之中受尽折磨,她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姒伽调侃道:“怎么?做噩梦啦,快起来吧,做个梦都一直喊着俞大人的名字,真是羡煞旁人啊!”
瑶环擦擦头上的汗,隐隐不安,姒伽上前安慰:“你这是相思成疾了,我昨晚已经送信回去了,等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们马上就赶回去,让阿瑶小姐解解相似之苦。”
姒伽的调侃让瑶环缓解了紧张的情绪,她马上洗漱收拾一番,跟着姒伽去老族长做饭。只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老族长便瞬间苍老了十岁。
老族长一看便是一晚上没休息,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看到瑶环两人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也是扯出点笑容。
瑶环让老族长用完饭稍微去休息一会儿,他们几人帮忙看着,老族长喝了一口粥,摆手拒绝道:“定好的今日给坡脚婆子下葬,唉…真是苦了她了,身体又被火烧了。”
姒伽问老族长那坡脚婆婆的两儿子也是今日一同下葬,是否他们三个埋在一起。
老族长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没有其他办法了,唉…我倒是想替他们兄弟二人买个棺材,但是两位姑娘你看看我这…我连自己棺材都还没准备呢,只能对不起坡脚婆子了。”
虽然是一族之长,但是真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屋顶漏了好几处肉眼可见的洞,瑶环他们住的小房间也是简陋不已,晚上山上的风顺着破败的窗户和门进来,吱呀吱呀作响,阴冷潮湿,老鼠蟑螂虫蚁肆虐。
瑶环不禁问老族长:“村中家家户户都如此?”
老族长喝了一碗粥,姒伽忙接过破损的碗给老族长又盛了满满一碗,老族长接过,无奈的回道:“本来我们村还是很富裕的,你们看我们这有水田,还能去打猎,可是自从半年来家家户户不断死人,大家也都不愿再耕种,地都荒了,我还种了些粮食,不然就连这粥也喝不到了。大多数的人在家中等死,都传说是我们惹怒了哪位神仙,重重惩罚我们呢,唉…”
说完,老族长低头喝粥,大福和秦公子这时也过来吃早饭,瑶环为二人盛饭,老族长此时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赶往坡脚婆婆家,主持葬礼。
四人也快速的吃饭,想着毕竟吃过坡脚婆婆做的饭,应该去送送她。
几人跟在最后面,场景和初到鬼村的第一天相似,漫天的纸钱,阴沉的天气,沉默的送葬队伍,不同的是这次连个棺材都没有,坡脚婆婆的棺材也在大火中被烧毁,已经来不及重新制作一个,况且老族长也没有银钱了。
瑶环在送葬队伍中遇到了扎纸人的老师傅和做棺材卖草药的郎中矮头昆,瑶环突然灵光乍现,死人最受益的不就是做棺材的吗?有人生病则受益的就是郎中啊,难道是矮头昆?
瑶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矮头昆,脚下的鞋子是崭新的,衣服虽说不是绫罗绸缎的,但与村中其他人相比,已经是好上了十倍。
又联想到昨晚那场大火,白天矮头昆与那兄弟二人是有纠纷的,虽然棺材是老族长叫矮头昆送过来的,可是那兄弟二人竟然连老母亲棺材钱都不想出,所以矮头昆起了杀心?
一切都是瑶环推测,眼下让大福盯着矮头昆看能不能发现马脚,姒伽见瑶环面色凝重不出声,便开口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瑶环朝姒伽使了使眼色,看向矮头昆,姒伽秒懂,靠过来轻声问瑶环:“为何会怀疑矮头昆?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有些怀疑秦月照呢。”
瑶环也小声地回:“开始我也有些怀疑秦公子,但是眼下矮头昆更加可疑,村中何人能杀人于无形还不被怀疑,不就是郎中嘛,人死了之后谁受益最大?不就是做棺材的嘛。还有你看这里家家户户都贫穷,面黄肌瘦,再看看矮头昆,油光满面新鞋新衣。”
姒伽听了也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好,不然要是秦公子那可叫我为难了,我是从来不徇私枉法的。”
瑶环叫来大福,轻声吩咐大福暗中调查矮头昆,大福别看平时憨憨的,能力那是一流的也懂规矩,俞大人不在他就只听瑶环的,也不问为什么而是严肃的回:“大福领命。”
秦公子见状也马上凑过来说:“怎么,二位不怀疑我啦?”
大福憨憨的推了秦公子一下说:“你说什么呢?”
送葬回来,瑶环和姒伽试探性的向老族长打探矮头昆的事,瑶环给老族长倒了一杯茶,问道:“刚才送葬,看到矮头昆,我看他生活的蛮富裕的,是你们村的大户吧。”
老族长听到说矮头昆,放下烟袋,回道:“那小子很是会钻营,是个滑头,他家祖上就是郎中,到他这手艺算是没了大半,只能给大家看个头疼脑热罢了,复杂的他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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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就得出村看。”
姒伽假装疑惑的问那按理说找他看病的人少了,应该会过的不似从前啊,今天在送葬队伍里一眼就看到他崭新的衣服和鞋子,春风满面,根本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哪天死了。
老族长猛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道:“那是因为这小子学会了做棺材,发了横财啦,本来没人找他医病,他又实在没天赋,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出去学了做棺材的手艺,这不就发了。”
瑶环意识到问题,马上追问:“那他是何时出去学手艺的?”
老族长思考片刻后回道:“那是阿林叔死后,他不知怎么了非要离开村子,也一年前吧,这小子脑子聪明,除了医病什么事一看就会,半年就学了一手做棺材的好手艺。”
瑶环姒伽马上意识到,这世间对上了,定是矮头昆一年前发现做棺材的能赚钱的机会,便放弃在村中继续做郎中,半年后学成回来,发现村中人都健康很少有人离世,于是他便动了恶念。
老族长一副疲惫的样子留下一句:矮头昆能发财也是祖上世代行医积德啊,说完便回房休息。
秦公子送完葬便去看姜婆子,顺便提出想要得到换魂丹,姜婆子一听便急了,一改往日的和善,骂道:“你也是他们派来的吧,他们逼死了我儿子,还想得到换魂丹想都不要想!你走吧!”
秦公子突然红着眼睛跪下,说道:“祖母,我娘是阿秀,我是您的孙子啊,我娘当年被阴阳河中过往的商船所救,生下了我。”
姜婆子震惊不已,她退后两步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孙子,秦公子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姜婆子,片刻后,姜婆子嚎啕大哭的扑向秦公子,是啊,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姜婆子其实发自内心的喜欢眼前的小伙子,从遇到这个小伙子的那天起,姜婆子就期待自己犯病犯糊涂,这样她就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如今儿子的血脉还在,姜婆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然后又问秦公子的娘阿秀现在在哪里,秦公子并不想向姜婆子透露自己曾经的遭遇,而是简单的说自己母亲一年前离世,所以自己这便找回来了。
姜婆子心疼的将秦公子揽入怀中,又哭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爹是如何死了,怎么能给仇人求药?”
秦公子马上解释:“并不是给仇人求药,是为了朋友和恩人,要不是他们我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的,除了这里,西夜的其他地方的男子均要忍受锥心之痛,他们并不是我们的仇人…”
姜婆子沉思片刻,回道:“既是孙儿求,我便给你罢了。”
只见姜婆子从院中的鸡圈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有些神秘又有些得意的说:“这么多年他们能不死,全靠着这些吊着他们的命,不然死可太容易了。”
原来这么多年姜婆子都拒绝再炼丹药的同时,每个月都会偷偷投放一些到村中的井中,这样可以保证村中的人一直被疼痛折磨但又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