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饶派人暗中回到大昭监视震阳王,瑶环和俞怀信两人打算先查清骸骨的身份,阿固则早早便离开了,回去的脚步如此轻快,少年也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的姒伽也没有闲着,给大昭皇帝的信早已送去,宰相的尸骨也秘密送回了大昭,信中姒伽表明抓到一个刺客,意图刺杀姒仪公主,护卫将其刺伤,重伤时声称自己是大昭的宰相,后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西夜无法辨认大昭宰相,故将尸体送回,后面会调查刺杀一事。
大昭皇帝命人打开密封的棺材,太监上面查看,脸色骤变,马上回禀道:“陛下,这…里面真的是宰相,他不是早就葬身火海了嘛?”
皇帝一把推开太监,大步上前,躺在水银中的正是宰相,皇帝面色一沉,马上意识到中计了,俞怀信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于是马上命人去调查俞怀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监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跟在皇帝身后,突然皇帝停下脚步,他怀疑宰相去刺杀西夜首领的妹妹,是不是要嫁祸给大昭,让两国出现嫌隙,趁机夺位!好狠的计谋啊!一边利用假死转移注意力,嫁祸大越,一边又去西夜…这是要将大昭推向腹背受敌的境地,想到这皇帝青筋暴起,他下了斩草除根的杀心,念叨着:朕的好叔叔啊!
俞怀信拿着凤饶的腰牌去找到了县令,询问近半年来可有人来报失踪案,县令沉思,一旁的师爷提醒道:“三个月前陈家老二哭着说家里的儿子不见了。”
县令经师爷的提醒,马上夜想了起来,回俞怀信道:“三个月前到有一件失踪案,是打铁铺子陈老二家的儿子不见了,曾来报官,当时本官夜命人前前后后搜索了数日,未找到踪迹…”
俞怀信追问打铁铺子在何处,县令想命衙役将陈老二带来,被俞怀信制止,他想自己去查,便问出了地址,与瑶环一同前往打铁铺子。
边塞的风沙很是凌厉,像顿了的刀子般割着脸,俞怀信在摊上买了一顶帷帽给瑶环戴上,二人匆匆赶往打铁铺。
铁铺里的男人,满头大汗用力的敲打着铁具,见有客人来,忙放下工具热情的过来揽客,俞怀信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男人可是陈老二?
男人被人问名字,先是愣住,后有些谨慎的问:“我就是,你们有何事?”
俞怀信从袖子里拿出那枚怀古递过去说道:“请你辨认一下这东西可是你家的?”
男子从俞怀信拿出怀古的那一刻便认了出来,激动的拉住俞怀信,接过怀古后又泣不成声,忙问道:“这是我儿子的东西,他现在可在何处?”
瑶环环顾一周,铁铺简陋,男人手臂上皆是烫伤,心道这是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是何人要伤害他们呢。
俞怀信让男子不要激动,追问男子的儿子身上可有特别之处,男子脱口而出:“我家儿子小时候淘气把断摔断了,腿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俞怀信在昨天查看骸骨时也看出其小腿曾受过伤,看来这具骸骨就是打铁铺匠的儿子,然后将事情如实告知,男子瞬间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哭诉道:“宁愿一辈子也找不到你啊!”
这时,有一神态疲惫,双眼无神地女子跑过来,以为瑶环他们在欺负打铁匠,怒斥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当街欺负平头百姓!”
打铁匠见妻子来了,马上止住了哭声,向其解释道:“孩儿他娘,无事,是我看两位面生,便想着打听一下是否看见过我们的石头,他们说没有,我一时激动失了态。”
女子将丈夫扶起来,打铁匠冲俞怀信使了使眼神,示意他不要和女人说出真相,俞怀信会意点头。
女人过来向俞怀信瑶环道歉,瑶环上前扶起她,提出要买个小匕首,女子拉着她走进铺子选匕首。
瑶环想用这种方式帮一帮这个雪上加霜的家庭,看来看去选了三把精巧的匕首和一把刀,递过去五十两银子,女人见状不收,说着太多了太多了,一把匕首只需二两银子,一把刀也才五两银子。男人也站起拒绝道:“太多了。”
瑶环硬塞到女人手中,说:“我喜欢各种小玩意,这银子就当是预存在这里的,等有好的匕首给我留着。”
听瑶环这样说,夫妻二人勉强收下这笔银子,然后瑶环顺势提出帮忙送到将军府,二人一听是将军府,连忙感激的说:“原来你们是将军府,刚真是冲撞了二位。”
瑶环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介怀,于是便与俞怀信离开,俞怀信离开后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也会意,这是让他去将军府认尸。
女人连忙帮男人擦汗,说道:“你这样子如何能去将军府,快回家换身干净的衣服。”
男人不想让妻子知道儿子已经不在的真相,这几个月妻子为了找儿子已经是没了半条命,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噩耗,怕是支撑不住,不如就给妻子一个念想。
瑶环和俞怀信回到将军府,凤饶见二人回来忙问是否查到了线索,瑶环点头,有气无力哀伤的说:“哎,是打铁匠的儿子,那一家并不富裕,我看那夫人满脸疲惫,定是因为此事深受打击,哎…麻绳偏从细处断啊,真是可怜!”
凤饶不解的低声说道:“一个打铁匠的儿子,能与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还要挖去眼睛。”
瑶环听到眼睛的事,也忙问凤饶:“哥,你审问的如何?”
凤饶回:“那几人矢口否认杀过人,最近城中出现了发热出疹子的现象,还能传染,于是他们便想向沙狐之眼献祭童男童女,以求保命。”
瑶环一听发热出疹子还传染,会不会是中医上说的水痘,水痘也叫水花,这个词古代中医上便有记载,后来西医沿用了这个词,但是与天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要是天花就完了,想到这便问凤饶是否有郎中诊断过?
凤饶回:“早就让郎中去救治了,说不是天花是水痘,已经派人将被传染的病人单独安置在一起。”
瑶环点头,念叨着:“还好不是天花,水痘倒是不至于要了人命,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帮忙,我得过就不会再被传染了。”
凤饶皱着眉,疑惑的问道:“妹妹,你何时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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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痘啊?”
瑶环一时口快,说漏了嘴,马上找补道:“在宰相府的时候被传染的,我记得当时府医说人得过一次便不会再得了。”
凤饶很是怜惜得看着妹妹,没想到妹妹在宰相府竟然还遭过这个罪,出声道:“该死,他们居然让你被感染了水痘,真是不拿我们凤氏当回事啊!”
瑶环马上安抚凤饶,解释道:“哥哥,就事论事,水痘这个病是我出去的时候意外被传上的,和宰相府无关,哥哥就不要生气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
哥哥这个词瑶环叫着还有一些生疏,在现代的世界里,她也有个哥哥,只不过她极少叫他,既得利益者永远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她从未感觉过家庭温暖,反倒是来到了这里,收获了爱情友情,甚至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亲情,瑶环十分珍惜现在的一切。
这时管家来报说是门外有人来送刀具,俞怀信马上就让管家将人带上来,凤饶也让人将那具骸骨搬上来。
男人胆怯的走进来,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看到一身戎装的凤饶,男人马上跪下说:“草民见过大将军,草民来送刀具和…”
男人实在说不出下面的话,俞怀信将铁匠扶起,接过他手中的刀具,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男人迅速跑到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旁,他颤抖的手伸了又伸,最终掀开白布,看到的竟是一具骸骨,男子强撑着颤抖得手,他向骸骨的小腿看去,发现骨头上确实有伤痕,于是失声痛哭道:“石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瑶环示意俞怀信上前劝慰劝慰男子,俞怀信扶起男子,很是郑重地说:“你儿子不会枉死,将军定能帮你们找出凶手。”
男子转身跪下,不停地给凤饶磕头,凤饶哪里受得住,也上前扶起男子,也承诺道:“如此残忍杀害稚子,实属十恶不赦,本将军定为你讨回公道。”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才平复情绪,提出要将儿子带回去好好安葬,俞怀信则提出,等到真相大白之日再安葬,现在还不是时候,男子悲痛的看着那具骸骨,重重地点了点头。
俞怀信追问男子,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男子悲痛地回道:“我夫妇二人从未与人结怨啊。”
瑶环又问:“那你可还记得石头是何时不见的,当时可有异常?”
男人擦了擦眼泪,回道:“怎会忘记,石头不想学我这打铁的手艺,想要去学郎中,于是半年前便拜师学艺,跟着许郎中当学徒,当我们发现石头晚上未回家时,马上就去找了许郎中,他说石头给人家送药去了,那人看病正好没带银子,石头便带着药跟那人回去取银子,之后便再也不见石头。”
瑶环和俞怀信马上意识到那日看病之人嫌疑最大,男人又接着说:“之后我们便也找了去,那人说早就将银子给了石头,后来许郎中还说定是石头见财起意,拿了银子跑了,我和石头他娘是如何都不信的,自家孩子是什么样做爹娘的怎么会不知。”
了解完情况后,便让男人离开,瑶环和俞怀信打算下午就去查许郎中和那个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