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妨试试你的手机，能不能上得去网，或者能不能打通其他的电话？”
苏淮珍顿了一下，当即挂断了电话，不到三分钟，她又打了过来：“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霆烨的脸冷了许多：“你要是再一口一个贱人，我让你活不过今晚。”
苏淮珍的语气马上冷静了不少：“你现在是别想把我软禁起来了，打算干什么？让我做性奴吗？”
“那怎么能行，那岂不是限制了你的发挥？”傅霆烨带着笑开口，“你想要洗白，总不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完全信任你。”
“谁们？”苏淮珍警惕地开口。
“你哥哥之前参与的那个地下组织。”他道，“这个人就是里面的小头目，他负责药品的投送。你想要洗白，无非就是增加之前那个药品的投诉渠道，让警察没有办法以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你下的毒。”
如果药物的来源是多方的话，那到时候她只要咬死自己不知情，那确实就不会来被判刑了。
苏淮珍这会儿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但依旧不解：“那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才能够解决？”
“你告诉我现在除了身体之外，你还能给他什么？你孤立无援连家里人都不会帮你，我能给你这个方法已经是来之不易了。”
傅霆烨冷冰冰的开口，“只有这个赵先生才能帮你引荐到他背后真正的老板，药物的控制权在他手中。能够跟他建立好关系，你就有人撑腰了。
顾封翊的公司现在面临危机，以后还有可能倒台，说不定以后他唯一能够依赖的人就是你了。你就说，难道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
“可是我还从来都没有和顾封翊发生过关系，我的清白之身原本是打算留给他的……”苏淮珍声音有点哽咽，还有点后怕。
因为那个人太变态了，几乎要把她折磨死，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清白有什么用？”傅霆烨冷笑，“顾封翊如果爱你的话，哪怕你烂到地心，他也爱你爱到骨子里。”
苏淮珍硬生生被他这些话pua，到最后总算点头。
“那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在那里等着，我很快过去，我们面谈。”
苏挽回到医院，一推开门，坐在床上的顾封翊就看了过来。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都亲自找他了，当然同意了。”
顾封翊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他对你倒是一直一往情深，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诺诺不是他亲生的，会不会恨你。”
“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么多年是靠诺诺吊着他的吧？”苏挽冷笑，“他早就知道跟诺诺没什么关系。我们这几年一直都是互相扶持，互相进步的关系。”
果不其然，顾封翊的表情变了。
“我记得你当年说过，最讨厌的就是他。”他沉下声音，“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是啊，风水轮流转，怎么没把你转死。”苏挽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还害得我为了你那点破事四处奔波。傅霆烨答应可以做咨询，但是一小时收费一千万，报销。”
就冲她来去这几天费的口舌，还有受的气，拿40％的提成根本不算多。
“你到底只是为了我，还是你也想查清楚傅霆烨跟这些事有没有关系？”顾封翊平静地看他，“你帮我，也是除自己心里的疑窦。”
“那公司的事，跟他无关吧？”
“确实，但是你是为了帮我解决危机，好让我欠你人情，查苏淮珍。”
苏挽哑口无言，就那么点心计，他还真给看穿了。
“苏挽，你对我，还有没有一丝情义？”
昏暗的灯光下，顾封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这几天疾病的折磨让他清瘦了许多，却愈发显得贵气逼人。
只有眉宇间，总是带着萦绕不绝的忧郁。
苏挽近乎是毫不犹豫：“没有。”
顾封翊缓缓收回了眸子：“即便过去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伤害是真的。”苏挽从容道，“我的感情早就被磋磨完了，现在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你了而已。”
深吸一口气，顾封翊的眼睛又恢复了沉冷。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那等这些事处理完，我们就各走各的路。辰辰的抚养权还归我，你已经有了别的孩子，他呆在你身边只会受委屈。以后，他还要当顾氏的继承人，前途无量。你的出现会耽误他，到时候我会跟律师说清楚，一周来看他一次。”
苏挽好不容易知道了辰辰当年的难言之隐，还没和他建立母子关系，顾封翊抬手就要在他俩之间划开楚河汉界。
“你报复心怎么这么强？”她没好气地开口，“我拒绝了你，就拿辰辰当筹码威胁我，玩不起吗？我告诉你顾封翊，辰辰的抚养权我不会放弃。别逼我在你病发作的时候下毒弄死你，继承你的公司，带走我的辰辰，把你骨灰扬海里！”
“辰辰会伤心的。”顾封翊语气淡淡，“如果你和我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你觉得他会选谁？”
苏挽愣了下。
自己错失了近四年的陪伴。
顾封翊再不怎么样，也在他身边了十年。
辰辰会不会选她，还真不好说。
她心口骤然有种漏风般空荡荡的感觉。
就在这时，视频声音响起。
显示屏上是一个粉色小心心的emoji图案。
是诺诺给自己设置的备注。
苏挽烦躁的情绪瞬间被安抚。
她走到病房角落，躲开顾封翊的视线，带着笑接通视频。
镜头那头是一张肥嘟嘟的小脸，整个人凑到屏幕前。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和苏挽更亲近。
“妈妈，亲亲。”
粉润润的嘴巴撅起，她在屏幕上落下一个热情似火的吻。
苏挽也回了她一个亲亲。
刚亲到一半，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她皱紧眉头：“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我不是交代阿姨了，不能给你吃糖了吗？你这周吃糖的量已经够了，你想一口坏牙，一咧嘴像个小老太太吗？”
诺诺赶紧抬手捂上嘴巴，把手往屏幕外躲。
苏挽故作不高兴：“你让阿姨过来，我问问。”
“是哥哥给哒。”她小小声开口，“哥哥说他小时候也偷吃了很多，牙齿都没有坏。”
“他胡说八道！”顾封翊阴沉着脸接话，“你让辰辰过来，自己去了牙科几次心里没数吗？”
见苏挽不高兴，诺诺不敢把屏幕对准自己。
偷偷摸摸地转移摄像头，对准了旁边表情闪躲的辰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