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挪步来到柜台处,并询问道:“掌柜的,有酒吗?”
“小姑娘,有的,上好的女儿红要不要来一坛?”
上好的女儿红?
温姝怔了片刻,她心想,师父喝了这上好的女儿红,会不会醉后失态,然后吐露真言什么的。
万一师父对她吐露心声,她该如何是好。
于是,小姑娘摇了摇头道:“掌柜的,来个不怎么醉人的酒吧。”
“小姑娘,你是害怕你郎君喝醉酒啊。”
温姝一听,她连忙解释:“掌柜的,那不是我郎君。”
“不是你郎君,那是你什么?”
“是我师父——”
话刚落音,慕隐便挪步走了过来,他淡声道:“掌柜的,就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好嘞。”
慕隐拿了那坛女儿红后,便找了个角落,暗自伤神地喝着闷酒。
温姝也是忧心师父,这才一路跟了过来。
果然,师父这状态瞧着着实不太对劲儿。
若是温姝猜想没有错,那她此时该如何面对师父。
不知该如何面对,温姝只想逃避。
罢了,还是不要去管喝闷酒的师父了。
于是,温姝转身,提裙就跑。
却在这时,慕隐叫住了正要提裙逃走的温姝,他的闷嗓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柔情:“温姝——”
完犊子,被师父发现她来过了。
这下逃不掉了——
温姝转身过来,并冲着师父莞尔一笑,她柔声道:“师父,你唤温姝有何贵干啊?”
“温姝,过来。”
“哦。”
温姝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真的无法确定,醉后的师父还能有几分清醒。
哪知,温姝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慕隐连忙扶住差点摔倒的温姝,然后搂住她的细腰,让她在自己怀里坐稳了。
温姝顿时被弄得面红耳赤,师父瞧她的神情果然不太正常,这哪里是师父瞧徒儿的神情,分明是瞧心上人的眼神。
“师父,是温姝鲁莽,连路都走不稳。”
“无妨。”慕隐淡声道。
“师父,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温姝就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温姝,陪师父喝几杯。”
“师父,温姝不胜酒力。”
“那便喝一杯。”
温姝盛情难切,只好应允了。
她从慕隐怀里起身,然后坐在了慕隐的身旁,并径自倒了一杯酒,先干为敬。
“师父,这一杯我敬你,多谢师父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和照顾。”
此时,慕隐的确有些醉醺醺然了,他微微抬眸,柔情的眸光瞥向眼前的温姝,这世间怎会有女子同温姝这般,天真、有趣。
仿佛无论遇到何事,只要看到温姝这张笑意满满的脸,就会觉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慕隐的脸颊泛着红晕,醉态十足。
下一刻,他柔声道:“温姝,你可知师父心意,师父钟情于你。”
温姝听了这表白之言,看来,师父的心事是藏不住了,她也没法儿逃避了。
“师父,你说你身为道人,不好好求仙问道,陷入什么儿女私情。”
“我身为道人,的确应该求仙问道,可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明知心里喜欢着对方,可是却还要克制,隐忍,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行吧,师父爱咋地咋地。”
“温姝,你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师父?”
没有,她温姝一点也不喜欢慕隐。
温姝心里藏着一人,那人便是六皇子夜尘,而不是眼前这个冷情冷性的师父。
温姝喜欢之人,是有一颗温热的心,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小情绪,会逗她笑,会哄她开心,会听她叨絮,就算叨絮再久,也不会嫌弃她烦。
还会给她买好吃的,会带着她看人世间的烟火。
可是,眼前的师父太过克制,脸上从来都没有任何情绪,同这样的人待久了,会让人感觉窒息。
可是,还没有等温姝回答这个问题,慕隐便醉了过去。
罢了,且去拿件厚实的衣袍给师父盖着,夜里凉,等师父睡个一两个时辰,他自会醒来。
温姝给师父搭上厚实衣袍,便挪步进屋了。
今晚月色皎洁,月色的银光洒满了大地,照得屋外的松木熠熠生辉。
温姝盖上被褥,可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她喜欢夜尘哥哥,可是也不想伤害师父的感情,真是造化弄人,让她纠缠于这缠绵悱恻的情爱之中。
罢了,还是老实睡觉罢。
等过了明日,她还要赶路,还要进宫面见圣上。
——
翌日
温姝很早的时候便起床了,她收拾好行囊,正要去隔壁房间叫醒师父,却见师父早已在庭院中等她。
温姝挪步走来,她柔声道:“师父,早啊。”
“温姝,早。”
“师父,从淀州到长安城,不过一日脚程,我们赶紧赶路罢。”
“好。”
慕隐忧心温姝赶路太累,于是,他弄了一辆马车,并让温姝坐在马车内。
温姝上了马车,她时不时地掀起帘子,看看沿途的风光。
真希望有一日,夜尘哥哥可以带着她游历四方。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便抵达了长安城。
事态紧急,温姝连夜进了宫门。
至于慕隐,还要探查妖物作祟之事,便留在了宫外。
温姝进宫后,便由李公公带着去面见了圣上。
二皇子得知有一民间女子揭了皇榜,并声称有把握医治好皇上的病,便即刻进宫去了父皇那里。
温姝有模有样地在替皇上把脉之际,二皇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女子,就在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之时,她能有法子将父皇医治好。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那女子挽着头发,发间插着一根细细的玉簪,虽是便宜货色,但戴在女子头上,却十分清新淡雅。
待女子转过身来,那张脸蛋娇俏,宛若天上的仙人,气宇之间,自带不凡。
二皇子一时间被迷得七荤八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二皇子——”李公公行礼道。
二皇子殿下?
温姝微微抬眸,却瞥见眼前立着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立如兰玉芝树,原来二皇子殿下乃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民女温姝给二皇子殿下行礼。”
“免礼,温姝姑娘,你当真能医治好我父皇?”二皇子问。
“温姝愿全力以试。”
“大胆民女,你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就来给当今圣上瞧病,若是耽搁了圣上的病情,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摘的。”李公公厉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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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姝听后,她还真是吓得起了一身疹子。
却在这时,二皇子语气温软道:“无妨,让温姝姑娘尽全力以试,本殿下相信温姝姑娘。”
当时的二皇子也不知心中是如何想的,就是觉得他十分信任温姝姑娘。
也是有眼缘罢,只见一眼,二皇子殿下便觉得温姝姑娘很是特别,她同在长安城内长大的闺阁姑娘都有些许不同。
二皇子殿下就在一旁干看着,温姝稳住有些紧张的心绪,然后从荷包里拿出银针,试着给皇上用针。
温姝替皇上把过脉,皇上大势已去,就算能救醒他,皇上也时日不多了。
温姝也不知道,此趟进宫,究竟是福还是祸。
罢了,无论如何,她都打算同二皇子殿下实言相告。
“二皇子殿下,温姝悉知二皇子殿下救皇上心切,可是,温姝也要实言相告,皇上的情况,宛如日薄西山,就算皇上苏醒了过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温姝一边施针,一边淡定自若地说道。
二皇子殿下听了这话,并没有动怒,而是很认真地在听温姝姑娘说话。
如今朝政局势,得由父皇下旨废黜太子,并立新的储君,来解救朝政危机。
至于皇上的身子,且听天命吧。
但是,皇上必须醒过来,还得尽快醒来。
“本殿下知晓了。”二皇子轻言淡语道。
竟然没有生气,看来这二皇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温姝施完针,皇上也苏醒了过来。
二皇子见父皇醒来,他连忙挪步过去,并握住父皇的双手。
若非柳妃把持后宫,执意立三皇子为太子,皇上岂会立三皇子这么个无德无能之人为太子,其实,皇子心中最中意之人乃是二皇子殿下夜殇。
皇上醒来后,也自知他时日不多,于是,他立即唤李公公,笔墨伺候。
“父皇,您刚醒来,切记不可劳累。”
“殇儿,朕的身子朕心里清楚,朕还有要事要办,朕要废黜太子,另立储君。”
说完,皇上握着笔,然后写着遗诏,诏书内容是:【朕念在当朝太子无德无能,朕决定废黜太子,并令二皇子夜殇为储君,钦此。】
当温姝得知遗诏内容,她也着实吓了一跳,这么说的话,若是皇上驾崩,那么眼前的二皇子殿下便是新的储君,未来楚国新主。
皇上写好遗诏,便交由李公公保管。
却在这时,皇上想起了六皇子夜尘,于是,他问:“李公公,六皇子夜尘可有回皇城?”
“回禀皇上,六皇子殿下早已回宫。”
“既是如此,那便宣他过来面圣,朕要见他。”
“诺。”
温姝听到夜尘的名字,她的心为之一颤,这么说的话,她很快就能见到夜尘哥哥了。
太好了,终于不枉费她千里迢迢进宫面圣。
这一等,不止皇上等得心急,一旁的温姝亦是如此。
皇上瞥向眼前的女子,此女子瞧着甚是顺眼,于是,皇上问道:“殇儿,朕的恶疾可是眼前这位女子医治好的?”
“回父皇,正是此女子,此女名唤温姝,是位民间医女。”
“如此甚好。”
没过多久,夜尘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皇上寝宫。
夜尘挪步进屋,温姝的眸子微微一怔,对上夜尘那双极具魅惑力的眸子。
夜尘哥哥,温姝总算是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