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舟没有说话,瞬间如一阵疾风般起身,猛地把映雪拉到怀里。随后紧紧拉起映雪的手,眼神专注而急切,细细地查看起来。只见映雪那白皙的手背上,有几处被烫红的痕迹,许牧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心疼。他温柔地呼着气,轻轻地吹了起来,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映雪的手背,也令映雪心中泛起一道痒意。
映雪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想要从许牧舟的怀里挣脱起身,许牧舟却紧紧搂着不让,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声道:“你的手不要了?”
映雪撇了撇嘴,小嘴嘟囔着:“说的好像吹两下就能好一样。”许牧舟简直要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威胁道:“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大哥的事了?”映雪一听,脖子缩了缩,乖乖地不再挣扎,许牧舟见状,心里不禁一乐,嘴角微微上扬。
随后,许牧舟就向映雪说起他调查大夫人施救荣太妃之事。映雪闻言,惊得霍然起身,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荣太妃去云栖庵本就带着要被大夫人施救的目的去的?”许牧舟郑重地点头,“不错,你可以这样认为。”映雪皱眉,满心疑惑道:“可我并没有听说过,大夫人与荣太妃之间有何关联。”许牧舟想到苏璟皓也正在调查这事,便道:“你大哥或许知道的更多。”接着又道:“你大哥这次的事或许与他调查的事有关,你回去让他停手,我让人调查。”映雪突然想到前几日大哥突然问起大夫人祈福之事,心想难怪她当时就觉得奇怪。
景阳侯府有的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调查起来想必更为得心应手,映雪便同意下来。
映雪又问起许牧舟宴会之事,满心怀疑道:“在康郡王府,抽中与我同台表演的人真的是你?我怎么之前没见着你?”许牧舟不由得有些气闷,脸色微沉道:“怎么?你还想与别的男人同台?”映雪瞪了一眼许牧舟,娇嗔道:“你明知我是什么意思。”许牧舟轻霸道地道:“与你同台的人只可能是我。”映雪闻言,双颊绯红,犹如天边的晚霞,又问道:“那我们的画呢?”许牧舟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道:“自然被我拿回了景阳侯府,以后可是要当宝贝传承的。”映雪没那脸皮与他争论,只得无奈地撇撇嘴,便随了他去。
随后映雪就上了侯府马车,准备回府。马车内,绿绮坐在一旁,神色纠结,欲言又止。映雪一眼就猜到绿绮在想什么,她这次特地带绿绮出来,本就没准备瞒她,便朝绿绮浅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看着你憋着的样子都难受。”
绿绮咬了咬嘴唇,心一横,鼓起勇气问道:“姑娘,你何时与景阳侯世子关系这样亲近了?”
映雪俏皮一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道:“他以后就是你家姑爷。”
绿绮闻言,惊得瞪大眼睛,有些被吓着,焦急道:“姑娘!”
映雪浅浅一笑,如春风拂面,轻声安慰道:“放心,我爹知道。”
绿绮这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她刚才生怕映雪与人私相授受。等冷静下来,绿绮的眉头又微微皱起,顿时觉得竹清可疑起来,朝竹清看去,竹清一脸平静。
映雪回了侯府,便差了丫鬟去清风院通知,让苏璟皓晚上陪她用膳。两人聊起白日的冬日宴的趣事,也有几分放松。待用完晚膳,丫鬟把桌面清理干净,又端了茶水上来。映雪见丫鬟们都出去了,吩咐竹清道:“你去屋外守着,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语气严肃。竹清点头应是,转身出去,屋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苏璟皓不由地也有些紧张,故作轻松,勉强笑道:“妹妹,你有什么事要说给大哥听,竟这么神秘?”
映雪朝苏璟皓望去,目光如炬,随即紧紧盯着苏璟皓的眼睛,郑重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私底下在查大夫人?”
苏璟皓闻言,脸色骤变,犹如晴空霹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映雪见状,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凝重,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璟皓见映雪现已知晓,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便把他猎白狐那日,意外撞见大夫人,且有一位中年男子跟在其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映雪。映雪闻言,瞬间气得睚眦欲裂,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难怪上辈子大哥会突然意外,也定是被大哥无意中撞见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想到父亲死后,大夫人的行为可疑,说不定也是他们所为。想到这些,映雪恨得咬牙切齿,身子微微颤抖,恨不得现在就找人,把大夫人给千刀万剐了。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后,映雪的左胸口就传来一阵灼烧感,似乎要把映雪给烫伤,映雪深呼了口气,随即冷静下来。对苏璟皓说道,“大哥,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查了下去了。”苏璟皓不明白,追问道,“为何?”映雪沉声道,“若是我告诉大哥,这次追风发狂的事就是因你调查所导致呢?”苏璟皓闻言,怔了一怔,随后坚定道,“既然是这样,那我更应该继续追查。”映雪眉心紧蹙,摇摇头道,“大哥,既然我让你停止,自然有我一番道理。”紧接着又道,“你放心,会有人帮我们查。”苏璟皓想到映雪知道他在调查大夫人之事,便问道,“是不是告诉你消息的那个人?”映雪点头,随后又说道,“具体细节我以后再告诉大哥,总之大哥放心,他自是可信。”苏璟皓闻言,沉默下来,想到妹妹这几个月的变化,便只好同意下来。
天越来越寒冷,映雪起床也愈发困难起来,竹韵连催了几次,才把映雪给弄起来,待梳妆打扮好后,匆匆用了早膳,孙嬷嬷给映雪准备了手炉,映雪才前往荣晖堂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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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秘方之事后,映雪就没再去过如意院了,现在知道大夫人可能对父亲不忠,更是不可能会去。
映雪因贪睡起晚了些,当她匆匆赶到荣晖堂时,苏秀蓉和苏沁雪早已请完安离开了。请安后,正欲离开,却瞧见大夫人领着一位贵气逼人的夫人缓缓走来。
只见这位夫人身着一袭绣着精美梅花图案的青色锦缎裙袄,外面披着一件洁白如雪的狐皮斗篷,头上宝髻金钗,璀璨夺目。再瞧她那面容,珠圆玉润,一脸温和,正是忠勇侯夫人,亦是苏映蓉前世的婆婆。
当然,这温和只是表面,前世听苏映蓉抱怨,她这位婆婆待她极为苛刻,纵容忠勇侯世子的妾室打她脸面。
大夫人与忠勇侯夫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待瞧见映雪,忠勇侯夫人瞬间眼神一亮,问道,“这是贵府里的哪位姑娘?我今日可是见识到真正的仙女了。”
映雪闻言,一脸羞意,忙向忠勇侯夫人行礼,接着就听到大夫人温和笑道,“她就是皇上亲封的慧敏郡主,府里的三姑娘。”
忠勇侯立即夸赞道,“难怪气度非凡,贵府真是好福气。”大夫人谦虚了几句,催促道,“老太太还在等着呢,我们就先过去吧。”忠勇侯夫人向映雪含笑点头,接着就向屋内走去。
映雪见状,立马拐道,朝荣晖堂的暖阁躲了进去。被秦嬷嬷瞧见,映雪还朝秦嬷嬷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秦嬷嬷无奈一笑。
紧接着就听到忠勇侯夫人的歉意声传来,“老太太,我今日来您赔不是了,是我没教好府里的少爷,唐突了贵府的姑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夫人性子温和,一向对人宽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恼怒也与事无补,便笑着道,“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为人父母,有时也倍感无奈。”
忠勇侯夫人连连点头,又说起庶长子赵岳之事,“昨日的事是他错的厉害,回府后侯爷就重罚了他,挨了板子,罚跪了一夜的祠堂,今日才从祠堂出来,就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向我和侯爷认错,不该一见了仙女似的姑娘,就失了神,冒犯了贵府姑娘。”
老夫人闻言,见忠勇侯规矩严格,那位公子又诚心认错,微微有些动容。
便道,“贵府公子言行轻佻了些,若是以后再见着貌美的姑娘,又冒犯了人家,想来对方未必会轻轻放下。”
忠勇侯夫人见老夫人脸上有犹豫之态,便急道,“岳哥儿是个好孩子,平日里稳重宽厚,一向得侯爷夸赞,又洁身好,虽有两个通房,却连妾室都没一个,定不是那纨绔之辈。”
接着又道,“我也知贵府姑娘个个才貌俱佳,是京城各府联姻的热门对象,也是我府高攀了,侯爷在我来贵府之前,特地叮嘱,务必要让您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