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皓把清平碰到地痞调戏的事告诉了映雪,映雪眉心紧蹙,心中总感觉怪异,沉声道:“京城自从有了慈善堂,流民和乞丐几乎销声匿迹。且天子脚下,巡视向来严谨,何况今日还是大年初一,若是犯事被抓,定会加倍严惩。此事处处透着蹊跷,我总感觉不对劲。”
清平闻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所言极是。对方似乎是提前知晓了我的行程,特地在此等候一般。”
苏璟皓沉声道:“按你们这般说法,对方竟是故意为之?”随即,他冷声道:“真是一群害群之马。”接着又朝清平叮嘱道:“清平,待你回府之后,定要派人仔细查探此事。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吩咐。”
清平温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会的,多谢苏大哥!”苏璟皓闻言,耳朵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不定。
映雪见两人这般互动,眉毛轻轻一挑,暗自思忖:府里兴许过不了多久,就有喜事了。
想到此处,心中满是欢喜。
苏璟皓与映雪把清平送回了郡王府,再转道回了侯府。刚下马车,太子的赏赐还未抬下,皇上的赏赐又到了。看着眼前一大箱子的奇珍异宝,苏璟皓不由地感叹道:“妹妹,你这敛财的速度,父亲怕都要嫉妒你了。”话音刚落,头顶就迎来一击敲响,随即传来一道怒斥:“胡说八道。”
映雪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亲昵地拉着永安侯的袖子,朝着荣晖堂走去。一路上,映雪兴高采烈地说着她在皇宫的所见所闻,说到早上在御花园碰到三皇子的扫兴事时,语气中还带着些许郁闷。
永安侯停下脚步,微微皱眉道:“你以后碰到三皇子定要小心谨慎。估计之前齐府被整,你又与景阳侯府订亲,三皇子已然猜到是齐贵妃当时有意撮合你与他,才会被景阳侯世子针对。如今,三皇子把这事怪罪到了你头上。”
映雪撇撇嘴,不满道:“这不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嘛。”
随即,映雪不以为然地道:“以后若是见到他,我绕道走总行了吧。”
永安侯点了点头。
齐贵妃的锦澜宫,三皇子端坐在大黄梨木雕花椅子上,面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宫女们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便被迁怒。
齐贵妃见宫女们战战兢兢的模样,轻轻摆手,让她们下去。而后,齐贵妃对三皇子轻声斥责道:“母妃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又有何事惹着你了?”
三皇子冷声道:“母妃,你怕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齐府出事到底谁是背后主谋吧?”
齐贵妃迟疑道:“不是太子吗?”
三皇子冷哼一声,道:“母妃还真是高看那病秧子了,是景阳侯世子。”
齐贵妃闻言,皱眉道:“这是为何?”
三皇子气恼道:“还能为何?母妃之前召苏三进宫,定是被景阳侯府知道了。他们以为我在抢他的心上人。母妃当时若果断一些也就罢了,直接找父皇赐婚,如今这受父皇看中的慧敏郡主定是我的人了,又怎会去给那病秧子治病。”
齐贵妃也深感后悔,苏三因疫方之事大出风头,得皇上赞赏。但能真正成为皇儿助力的,定是那世家贵女。永安侯根基太浅,谁能想到这苏三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齐贵妃略作思索,开口道:“母妃记得永安侯府还有一位苏四姑娘。听闻此女才情亦是非凡,虽说身份稍逊一筹,但倘若给予一个侧妃之位,想来永安侯府必定会感恩戴德,为你效力。如此一来,你与景阳侯世子成为连襟,也可化干戈为玉帛。”
三皇子闻言,眼眸微微垂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谁知道这景阳侯世子会不会真把他当作连襟呢?毕竟他之前多次示好,却都被景阳侯世子视而不见。难不成多了个女人,景阳侯世子就真会被女人左右?
随即,三皇子想起今早在御花园见到的慧敏郡主的容貌,心中微松,又遗憾痛失美人。
许牧舟仅带着双喜及几名暗卫,一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连除夕都是在野外过的。途中数次换马,终于望见前方的城池,其上刻着“靖宁城”三个大字。
城门紧闭,城墙上,守卫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待看见许牧舟等人,为首的守卫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许牧舟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高举。
随即,城门被打开,景阳侯的亲兵迎了上来,激动道,“少主,你终于到了。”
许牧舟沉声道,“先入城。”
城内居民神色平静,各自忙碌,店铺照常营业,行人来来往往,秩序井然,偶有孩童嬉笑,道路干净整洁,整个城内有条不紊。
许牧舟神情微松,问道,“老头子怎么样了?”
亲兵凝重道:“但仍未清醒,军医说,侯爷所中的箭上被抹了毒汁,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许牧舟皱眉,又问道,“战事情况如何?”
亲兵自得道,“侯爷出事前留了三个锦囊,目前靠此支撑。所幸少主来了。城里现由沐将军主事。”
许牧舟微微颚首。
沐将军是景阳侯副手,亦是从小看着许牧舟长大的叔叔。
踏入城主府,许牧舟直接去了景阳侯的房间,并派人去把军医胡大夫请了过来。
胡大夫见到许牧舟,立刻上前请罪道:“少主,老夫实在无能,至今仍未能找出侯爷究竟中了哪几种毒。”
许牧舟轻轻摆手,说道:“不怪你,你已尽力。”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过去道:“你把这药丸给老头子服下。”
胡大夫面露迟疑之色,问道:“这可是能解百毒的药丸?”许牧舟微微点头,回应道:“这是慧敏郡主所制,放心用吧。”
胡大夫闻言,顿时激动起来,说道:“老夫也曾听侯爷提起过慧敏郡主,慧敏郡主天资聪颖,与少主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许牧舟暗哼,没想到老头子竟如此爱显摆,还在下属面前炫耀起未过门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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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抢了他的活。
胡大夫不敢耽搁,立马将药丸喂进景阳侯嘴里。
加了灵液的药丸效用非凡,没过多久,便瞧见景阳侯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即将苏醒。胡大夫见此情形,激动得难以自持,高声道:“侯爷马上就要清醒了。”话音刚落,景阳侯缓缓睁开双眼。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许牧舟身上时,微微皱眉道:“你怎么过来?”许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声音沙哑低沉。双喜机灵地倒了一杯茶水,赶忙递了过去。
许牧舟满不在乎地哼道:“哼,我不来谁能救你这老头子。”接着又道:“这段时日,你就安心养伤吧,我正好想会一会那赤焰的厉害。”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逸澜来啦?来得正好,你我叔侄二人正好一同上阵杀敌,定要将赤焰杀得片甲不留。”
许牧舟闻声,立刻起身喊道:“沐叔叔。”
沐将军重重地拍了一下许牧舟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听说你订亲了?沐叔叔总算能喝到你的喜酒了。”接着,他又揶揄道:“我可记得当初有个人大言不惭,声称这辈子绝不娶妻,还说最大的志愿便是留在战场呢。”
许牧舟厚着脸皮道:“沐叔叔,侄儿所娶之人绝非平凡之辈。那慧敏郡主聪慧无双,才情出众,有此等佳人,若是侄儿不好好把握这机会,那可当真是有眼无珠了。”
沐将军闻言,放声大笑道:“好好好,全军上下无人不知,景阳侯府的少夫人慧敏郡主天姿国色,聪慧过人,才情与医术皆是超凡绝伦。景阳侯府当真是好福气啊!”
许牧舟转头向景阳侯望去,只见景阳侯眼神微微躲闪,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对沐将军沉声道:“速速召集其他将军前来开会,商议战事。”
景阳侯略感心虚,他并非故意显摆,实在是儿子先前不争气,那些属下还时不时地在他跟前提起儿子那想让景阳侯府绝后的行径,着实令他心塞不已。好不容易儿子订亲了,而且这儿媳还是景阳侯府的福星,他自然忍不住要在下属面前炫耀一番。可谁能想到他们这般无聊,竟将此事传得军中人人皆知。
待他回京,定要郑重地好好感谢祖宗一番,佑得侯府有此佳媳。
晚上,城主府为许牧舟举办接风宴。众人纷纷向许牧舟道喜,个个都期盼着能有机会见识一番传说中的慧敏郡主。饶是平日里颇为得意的许牧舟,在这般热情之下也有些招架不住,被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这一晚上,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茅厕,好不狼狈。
见天色渐亮,许牧舟再无半点睡意。
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那丫头有没有想念自己。想着想着,他心中不禁自嘲起来,活了十九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竟会为一个女子这般牵肠挂肚。难怪世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紧接着,许牧舟又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开始东翻西找。这动静惊动了外间的双喜,带着困意道,“世子爷,这天还没亮呢,你还睡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