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这就是结局吗?】
郁燃收回了注视着尤里远走的视线,腕上的光脑弹出了一个信息,是上次偶然遇见意外聊的来的朋友。
“这个名字给我发消息……”郁燃笑了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郁燃:猜猜看?】
【路易斯:我认为不是,你应该还有想写的内容。】
郁燃调侃的神色淡了下来。
这个人真的很敏锐,又或许是他们之间太契合了?
【郁燃:答对了。】
【郁燃:安还不能停在这里。】
【郁燃:敬请期待。】
【路易斯::)】
【路易斯:我很期待。】
【路易斯:上次您说打算看的比赛,我也准备去了。】
【郁燃:不是说没时间吗?】
【路易斯:因为想再见一面。】
【路易斯:当天如果有机会的话。】
【路易斯:再见一面吧。】
【郁燃:当然。】
【郁燃:我的朋友。】
郁燃关了光脑。
时间过去没多久,既短暂又漫长。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避无可避地沾染上一些光陆怪离的色彩。但所幸,他还是能够与人建立联系,还是可以像这样和人交谈,交上体贴温柔的朋友,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郁燃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性子。
命运反复。
但这里还有羁绊。
那么,郁燃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大浪吞没,可以始终作为“郁燃”这个人而存在。
……
路易斯是在空闲的间隙给郁燃发去的消息,刚刚做完新的一波实验,但比起这些天没怎么合眼,还是同处一个实验室里的红毛更让人恼火。
路易斯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信息发过去就被秒回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很高兴,连带着郁闷的心情都缓解了不少。
那个比赛。
说老实话一开始路易斯都没放在心上,糟糕的回忆有那一次就够了,路易斯并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随手就将路德给的票扔到一旁没管,就算是这次大赛要第一次正式运用路易斯研究的技术,他也没有丝毫兴致。他知道自己是成功的,实验结果完美契合了最开始的设想,至于后面别人怎么用,他不管。
不过,郁燃要去事情就不一样了。
如果让路易斯教授手下的学生看到了路易斯此时的表情,肯定都会大吃一惊,天知道这个冷漠毒舌的教授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路易斯向来有条理,哪怕是随手扔的票,他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
他拿着票放到了口袋里想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路德。
他有必要了解一下明天的赛程。
......
路德今天很闲,虽然这已经是他的常态了。
因为无聊,他一大早坐上飞行器直接飞到伊莱那里,要因为伊莱,他跟着人一路到了军校。
伊莱在比赛前一天很大程度是因为路德提出来的“天才”创意。
伊莱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说服上面跟着他在比赛快要开始没几天的时候由着他搞东搞西的。
“很困惑吗?伊莱。”
路德翘着腿,一只手拿着苹果抛着玩。
“你的嘴皮子向来利索。”
伊莱冷冰冰地刺了路德一句。
路德倒没生气,反而是伊莱越生气他越高兴的欠揍样,他把苹果丢给伊莱,自己站了起来。
“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我是路德。”
他的手臂向前展开,身影逆着光。
“这就足够了。”
路德肆意地笑着,张扬热烈。
似乎哪怕再狂妄的话,再疯狂的事放在他身上,都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因为他是路德。
更因为他是路德.亚特兰。
伊莱接住苹果放回了桌上。他没有回应路德。
路德和伊莱天生相反的性子,却又恰好是这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路德就先暂且不提,他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伊莱小时候就是被大人经常挂在嘴边夸赞的好孩子。乖巧懂事,认真严谨,就是不爱讲话。
两人的相遇是在皇家宴会上。
伊莱向父亲找了个借口离开宴会溜达到后花园,跑出来宴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困了。
是的,睡眠不足。
伊莱的行动能力很强,对于感兴趣的事会倾注自己所有的热情。
他半夜不睡觉,一直熬到半夜两点的时候,经过多天缜密的计划成功溜进了父亲的车库,那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飞行器。他没有开灯,只是透过光脑打的光,拎着放到车库后面的拆卸工具箱,把车库里最不起眼的一辆飞行器给拆了下来,又花了半天时间把它重组。等到心满意足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伊莱丝毫不心虚,细致将“案发现场”打扫干净后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销毁了“犯罪工具”后和个没事人一样开始了白天的学习课程。
晚上没等他回房间补上一觉就被人拉到宴会现场,伊莱略感疲惫。
虽然但是今天晚上他依然要实行计划,所以他现在的每一个睡眠的时间都异常宝贵。
伊莱找了个大树底下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伊莱闭着眼睛,外套被他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腿上,背靠着树,即将进入休眠模式。
一个苹果掉了下来。
伊莱没怎么动,只是歪了歪脑袋,苹果擦着他的头发掉到地上一骨碌地滚远了。
又是一个苹果。
紧接着是一个蓝色透亮的宝石。
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
一把树叶。
伊莱睁开了眼睛,抬头正对上悠哉坐在树上的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
伊莱一把甩开腿上的外套,原本干净整齐的外套就这么掉到草地上。毫无预兆,他猛地爬上了树,正要抓住路德衣角的时候,路德一拍屁股轻松地跳了下去,伊莱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其后跳了下去,借着跳下去的力,两手撑地,右腿直接扫了过去,贴着路德的鼻尖被躲了过去。
伊莱从小被爷爷抓在身边锻炼,身体素质不容小觑,路德胜在灵活,他相当擅长借力打力。
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几下,伊莱面无表情,实则缺乏睡眠的大脑火气正旺,动作越发凌厉,几个来回下,路德就被伊莱抓住了衣领摁在地下挨了几拳。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最后被一路找过来的大人发现的时候,后花园已经被摧残得很严重了,两小孩的脸上也是左一块青又一块紫的,衣服上下也破破烂烂的,沾上了泥土和植物的汁液。
伊莱被拉开的时候,捂着鼻子,血滴滴答答地从他的指缝滴落,将原本就脏兮兮的衣服变得更加不忍直视。伊莱看向路德,那人也被拉着,见到伊莱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伊莱忍了一下,没忍住,猛地挣脱开抓住他手的父亲一个直勾拳冲向路德的脸。
这下好了,要捂住鼻子的变成了两个。
真是孽缘。
伊莱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这样的想法,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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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打架,回到家鼻血半天止不住,母亲焦急地在他床边守了一个晚上,他的计划才泡汤了。
那天晚上,伊莱是抱着耻辱的心情睡觉的。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路德就登上门指名要伊莱做他的玩伴。
二人又打了一架。
伊莱的形象也在这数次的打架中在父母的心中被彻底推翻,他的计划也越发难以实施,心情不佳的伊莱把路德的飞行器拆了个爽,路德边看着边递了工具。
“能修回去吗?你。”
“可。”
“好玩吗?”
“嗯。”
“但你都快把这些都拆了个七七八八的了,只是飞行器多没意思。”
“说。”
“要不我们去拆机甲吧。”
伊莱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站了起来。
“走。”
是孽缘,也是狼狈为奸。
......
路德空着的手按了一下光脑。
“喂喂喂,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难得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怎么你终于没忍住把那谁给打了一顿吗?”路德语气欢快,语速飞快道。
神经病。
如果可以路易斯真想直接这么说,但是他没有,路德应该感谢他的好涵养。
“你的脑子生锈的话,我可以帮你清理一下。”路易斯好脾气地回道。
“哈哈,不愧是你。所以找我有什么事?”
“新加的赛程,再说一遍。”
路德这回是真感到有些稀奇了,原本这些话只是在日常骚扰路易斯的中自言自语,也没指望这人能听进去,但这次这人不但听进去了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详细内容。
神奇。
路德向后仰了仰,搭在另一个椅子上的长腿晃了两下。
“啊哈,同一件事我不说两遍哦。因为很麻烦。”
“这样。”路易斯低声重复了一遍,“那我撤回......”
“哎哎,开个玩笑嘛。”路德的腿放了下来,“别当真嘛,总是这样会像伊莱一样老得快哦。”
白痴。
伊莱无声地张口。
路易斯:“说不说?”
“说说说,谁让我这么善良呢。”路德撇了撇嘴,“很简单理解的话,就是娱乐赛了,不涉及输赢,重要是增加趣味性。从观众席上随机抽上几名幸运观众通过最新科技实现基本的战斗可行性,当然不是真的就在那打架,那就和普通的赛事没什么区别了,趣味性,还是这个。来点不一样的,实现整个赛场的立体投影化,参赛人员被投放其中,不进行直接的一对一,而是间接性的,通过武力或是计谋,猎取其中最大猎物的人就是胜者,其他观众可以光脑直播观看。大概就是这样吧。”
路易斯:“嗯,大概懂了。不过你最好学会提炼一下语言,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大脑的语言中枢没有发育完全。”
路德抱怨:“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我提不起劲。我还能重复你就应该感谢我。”
路易斯:“呵呵。”
路德重新把脚又放了回去,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松散,转头面对伊莱道:“啊啊,挂断了,耐心真不好。”
伊莱没有搭理他。
毕竟因为他的提议,自己的工作翻了一倍不说,明明是一个评委来着,明明应该悠闲地坐在高处观看顺便点评来着,现在倒好负责场地不说,又多了一个身份,裁判,仅限所谓的娱乐赛。
伊莱过去踢了路德一脚,“干活。”
路德:“哦——”
光说不做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