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陆时汀指到的男生充满怀疑和恐惧的向后看了一眼,这可是四楼,这要是滚下去,他骨头绝对会断几根,运气不好的话直接摔死都有可能。
冷汗滴滴掉落,身体不受控的发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恐高。
乞求般的重新看向陆时汀,在那双血红色的眼瞳中看不到任何的慈悲和怜悯。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开口大喊:“你这是杀人!这是犯法!我要报警!我要告——”
他旁边的那位男同学突然被陆时汀一脚踹了下去,没有任何留情,像是踢飞一个垃圾。
整个走廊,甚至是整个学校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位男同学滚下去时,骨头、肉磕在楼梯上的声音,让人胆寒,让人发怵。
那个男同学的尖叫声也逐渐弱了下去。
等这些声音都消失,剩下的几个男生全部鹌鹑一样缩着,好久过后有一个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了眼,就见楼梯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吓得他当场就晕了过去。
陆时汀并不解气,即使这些人全部滚下去受伤他都不解气,因为这些都无法替换小土豆身上的那些伤。
想起这些他就烦躁,没心情再和他们做这场“游戏。”
直接上脚,把这些人一个个踹了下去,他踹的狠,也许他们滚下去不会受多重的伤,但陆时汀这一脚就踢断了他们的胸骨和肋骨。
他们不是喜欢欺负同学吗,也该轮到他们感受一下了。
把所有人都踹下去后,他提起昏迷了的宁少天,拖着他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解决。
真正的罪魁祸首。
陆时汀一脚踹飞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宁校长刚要说什么,在看到宁少天的那一刻哑住了。
陆时汀随手把宁少天丢了过去,迈着大长腿走去办公桌后,施施然坐到了沙发办公椅上。
手随意放在桌上,手指敲了一下发出让人心悸的“哒”的一声响。
敲的宁校长打了个哆嗦,他跪坐在地上,把宁少天的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在腿上,恶狠狠,眼睛通红的向陆时汀看去。
“你、你居然敢!”
“就算你是哨兵又如何,居然敢仗着你身后的白塔……”
“宁少天不也是仗着你这个校长爷爷作威作福,怎么?你们可以?别人不可以?”
陆时汀幽幽的看着宁校长。
宁校长一时间哑口无言,但他并不接受,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陆时汀手指一下下敲着:“黄旭被你亲爱的孙子逼到退学,第二天在家中自杀,兆少天被你的孙子逼着吃屎喝尿,现在精神病远,薛菲、乔丽娜……”
陆时汀敲着的手指停下,锋利的眼神定在宁校长身上:“你的孙子对她们做了什么,别说你不知道。”
宁校长仍在面红耳赤的辩驳:“少天、少天他只是年龄太小、他……”
“被他害死,害残,害疯,毁了一生的那些同学年纪和他一样小,甚至比他还小。”
陆时汀腾地站起,桌子同时被他拍碎,飞出去的碎片打到宁校长爷孙俩身上,宁校长脸上顿时青了一大片。
他疼地捂着脸,疼的直诶呦。
还没等他缓过来,身前已经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抬起头和那双赤红色的眼珠对上视线,脑海里闪过那几个学生的模样,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陆时汀如同判罪般:“他该死,你更是罪大恶极。”
他话音刚落,警察出现。
宁校长看着警察,他的背脊缓缓塌了,警察拽起地上的宁校长,银色手铐咔哒扣了上去。
宁校长仿佛不认识一样盯着手铐,一个手机出现,播放的视频正在大肆报道他的事情,画面中是他的家,有关部门在查抄,他的家人都在院子外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好多人在围观,往他们身上砸雪,砸石块,咒骂着。
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地抬头,看着陆时汀。
陆时汀:“你们宁家完了。”
*
徐图之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床边围了家里一家人,陆母还端着一碗鸡汤准备喂他。
这个场面,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还有点奇怪。
毕竟检查结果他只是皮外伤,很幸运的除了脚踝外没有一根骨头受伤,心肝脾肺肾也没有问题,大夫只给开了几盒活血化瘀的药膏,现在已经抹上了。
“阿姨,我真没什么事……吸溜……”一口鸡汤喂到嘴边。
他连忙喝下,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喂他吃东西。
还是像妈妈一样的陆阿姨。
幸福的他嘴角撇撇又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
喝过鸡汤后身体暖融融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小脸蛋也红扑的。
陆母给他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吧。”
徐图之害羞的抿嘴笑着应了声“好”,等人离开后,美滋滋不好意思地扯了被子,缓缓滑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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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藏了起来。
偷偷的,生疏的叫了声:“妈妈。”
然后就更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抱着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滚。
23:45
陆家早已经关了灯,除了陆晋山的房间大家都陷入了梦乡。
正在处理工作的陆晋山忽然抬起头,而后了然的笑了下,低下头继续工作。
陆时汀的身影出现在二楼走廊,直接回了房间,没一会儿他的卫生间就响起哗啦啦的洗澡声。
对门的徐图之翻了个身,白皙的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很快他的房门打开,陆时汀赤着上身出现,进来后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了墙边柜上。
他先是在床边看了看浑然不知的徐图之,之前总是在梦里相拥,果然还是要在身边看到真人感觉更好。
但他还是像梦里一样自在,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抱住徐图之,把头埋进有着温暖体温的敬窝,深深嗅了下。
是他一直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一种雨后的清新味道。
现在他们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可他就是觉得小土豆更好闻,像是只大狗狗一样在徐图之的脖颈嗅啊嗅,鼻尖就贴着徐图之的皮肤蹭来蹭去。
徐图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头发还有些湿的脑袋。
很懵。
但是这个头发看着有点好摸。
脑袋还没清醒就抬手摸了上去,像他想象的一样,头发很顺滑,像是在摸一只大狗狗。
陆时汀停下,抬起头时嘴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徐图之的脸颊,谁都没注意。
头一抬起,下巴就搭在了徐图之肩膀上,忽然有了点大鸟依人的感觉。
呼吸可闻的距离,两人耳鬓厮磨着。
陆时汀瞧了眼嘴边的脸颊肉,好想咬一口。
“弄醒你了。”
他开口,声音压的很低。
徐图之傻乎乎地眨巴了下眼睛,捋着陆时汀头发的手放缓了动作。
“我是在做梦吗?”他喃喃道,他又梦到了陆时汀,上次做梦摸到了对方的胸肌,这次……
眼珠转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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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汀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笑:“咬我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徐图之狐狸眼睁大:“我真的可以咬你吗?”
陆时汀“嗯”了声。
徐图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货真价实的,还有点激动,但一开口模样就又多了抹腼腆,只是内容和大胆:“咬哪里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