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沈如知道袒露这件事情会有一些麻烦,比如和牛支书解释清楚,但是一方面是江冯的病很紧急,另一方面,或许和一个中医世家结识,这次是个好机会。
“是的,药方是我开的。”
“好,我信你。”江云安看了看江冯,此刻他看起来面色涨红,呼吸急促,一阵阵的呜咽,他实在是不希望一位七十岁的老人这么痛苦,况且爷爷如果清醒着想必也会同意吧。
毕竟他是那么热爱中医,如果有一位这么年轻的中医传承人给他治病,不像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拿全套银针来,你爷爷的病症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不医治,恐怕出不来十日就会中风,接着半身不遂,所以,”秦双抬眼看向江云安,
“现在必须以药为辅,针灸为主。若是早三年,以普通针刺:语言一区(左)、上廉泉、孔最(左)、合谷(右)、足三里(右)。平补平泻导气,留针30分钟。拔针后,耳穴贴压:肝、肺、肾、神门,贴上3天,这样以四周为一个流程,五个流程后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你看能不能用,这是我们家的祖传套针,当初太爷爷传下来的,以前爷爷也常常用它为别人治病,可惜我没能继承。”江云安拿着银针跑过来。
秦双伸手接过,锈红色的布袋子展开是一套银针,虽说是传了很多年,但是光泽感非常强,手感应该非常好。
“谢谢。”秦双听出来他语气里的沮丧,有心想教教他,虽然她并没有自己师爷那样成为国手,但是跟着他学了20年,师傅也曾经说过,成为国手只是时间的问题,有天赋有拼劲。可惜自己还是没能完成师傅师爷的遗愿。
“看好了!”秦双有心指点,便让江云安看着自己的动作,并且一边下针一边为他讲解。
“第一针,针刺取运动下区(右)而后上廉泉,再合谷(左)、三阴交(右),这三个穴位与人的呼吸心肺密切相关,如果患者出现呼吸不畅、面红肿胀多半是与之有关,刺法的话,看清楚了,上廉泉刺要以鸡爪刺,使气布咽;剩下的穴刺以平补平泻为佳。”
江云安看的认真,牛支书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反过来了,咱不是来看病的吗?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秦双只能选了最快的施针方式,以免出现问题,“小如,我回来了。”
沈如接管了身体,看着江冯的气色正从不正常的涨红一点一点变得正常。
“预计还有三个小时才能醒来,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吧,我的药拿走了,一共多少钱?”
沈如看这天气,估摸着这会有正午了,不知道段野和小五在家怎么样了,现在老爷子病情也稳定下来了。
“不要钱,你们给我爷爷治病,我怎么会收你的钱,对了,你等一下。”江云安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跑进仓库。
“小如,段野吃了药也需要养身体,等会咱们再买点肉回去。养好了就是一个顶强壮的劳动力,你的农场即将迎来第一位劳动力了。”秦双开心道。
“我有时候真的感慨,还好我们一起过来了,有你在,我安心很多。”沈如发自内心的感谢秦双,不止是治病救人,更是感谢她的陪伴。
“不敢怎么样,我的农场有你一半,等回去就开始筹划一下。”
“刚刚看你的药方有一些补气血的材料,我估摸着病人受伤有一段时间了,这是爷爷收藏的山参,送给你,希望你的朋友能尽快好起来。”江云安倒也不心疼,他们家不说豪门大户,但是也算得上富足,尤其是当时爷爷藏了一些老药材,都是无价之宝。
“正好需要,那就不跟你客气了,我替段野谢过你了,你爷爷的病症还需要持续的观察和跟进,我们会每个月的10号,20号过来为他诊治的。”沈如很开心,一颗野山参正中下怀,况且如果真要付费,恐怕段野那点钱还是不够付的,
“对了,我们是小望村的人,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来村里找我,我叫沈如。”沈如已经想好,等回去就改名,她是沈如,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是一个漂流到这里的新灵魂,即将在这里和她的好朋友开启一段自己的历史。
返回的路上沈如和秦双心情不错,跟牛支书说着去买肉,却被他拦下来。
“买什么,我有,跟我回去抓,段野这小伙子是好人,先前我们还一起打猎,这次卖猪肉他还非要给我辛苦费,我不收他还犟,走,回去我家里抓,今天中午你婶子给他们做的也是鸡汤嘞。”
坐上那个简易驴车,两人踏上了回乡的步伐。
“牛书记,可以跟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吗?”沈如想再了解一下其他城市的情况,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偷偷买了份报纸,这会正拿在手里读着。
“我这个人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一辈子就是扎根在地里,你要是问我水稻什么时候种,一年要收几茬麦子我知道,但是我这辈子也没走出去过千里县。”
沈如听着牛支书的话有些愣神,“是啊,这里是八十年代,背朝黄土面朝天就是很多人的一生了,小双儿,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其实那些人也没有多坏,而且这里没有污染没有堵车,没有十里洋场的繁华,也没有勾心斗角的争权夺利,多自在啊,我这个人要不是师傅他们要求,才不愿意在外面嘞。”
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子青草的味道。
“你闻到了吗?小双儿,我的麦子要熟了。”
“牛书记,以后我带您出县城出省城,咱们去首都!”,沈如很喜欢牛书记,一个勤勤恳恳的庄稼汉,却淳朴善良,看他对待段野一家人和自己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个老实人。
“好啊,好啊,老汉我也想走出去看看呢,就是这牛估计走不动那么远的道,哈哈哈”
“老头还挺幽默”秦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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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道,但是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这个亲切的老头。
“牛书记,以后叫我沈如吧,我选了段野,也想尝试一个全新的人生,一切就从这个新名字开始吧,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治病,我恐怕不能实话实话,但是我向您保证,我还是我。”
牛远方笑了笑,他小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志怪故事,听起来曲折离奇,但是只是故事而已,况且眼前的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试想一下,一个愿意无偿治病救人的女娃又能有什么问题。
至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谁没有个秘密呢,他活了五十多年,秘密也不少呢!
“汪汪汪!”“汪唔~”,快走到村头的时候,沈如隐约听到了小狗的声音。
“好像有小狗,小如,你听见了吗?”秦双听到了狗叫声,还是那种小奶狗的声音。
“好像是,而且好像在呼救,很着急的样子,咱们去看一眼。”
后世曾有过关于狗党和猫党的激烈讨论,沈如作为坚定的狗党,对所有小狗一视同仁的博爱,她的试验田旁边也常常有小狗路过。对于狗的叫声她很有分辨能力。
“牛爷爷,我听那边有狗叫声,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我想去看看,你在这边稍微等我一下”,说完沈如连忙跳下来车。
“好啊,去吧。”
“在那边,往左。”秦双的声音在脑海里想起。
沈如顺着指引和狗叫声一路跑过去,这声音又不止一只。好像是有大狗还有小狗的哀嚎。
等大噶跑了三百多米,沈如终于在一棵树下看到了。
“天呐,你看她的爪子,”秦双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这里有一只大黄狗,被捕兽夹夹住了,一只脚似乎是挣扎的厉害,已经可以见到骨头,黄色的皮毛也沾到了不少鲜血,看着有些可怖。
那些断断续续的哀嚎是她旁边那两只黑白的小狗发出来的,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妈妈被束缚无法逃脱,叫的越发凄厉。沈如走过去,看见那只大黄狗站了起来,龇开牙齿冲着外人叫,只是似乎已经叫了很久,这几声也只是母性爆发为了自己的孩子想要”大显神威”,吓退敌人。
沈如没有被她吓退,只是一直示意,自己是为了救她,见大狗有些放下戒心,试图用手摸了摸离自己稍微近一点的小黑狗。
似乎是察觉到来者没有恶意,大狗放弃吼叫,只是哀嚎,似乎是想叫她把自己的孩子带走。
沈如见他不在大叫,上前去打开捕兽夹。将被夹住的右腿拿了出来。
黑白两只小狗叫声也不再哀伤,而是那种细小的兴奋叫声,奶声奶气的,把沈如和秦双萌化了。
“好可爱啊,盘他。”沈如见她这么开心,就让他出来摸了摸小狗,似乎是感受到气息不同,小白上前嗅了嗅。
“牛爷爷,你看。”沈如抱起手里的大狗,笑得眉眼弯弯,秀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