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搬家
    “勤之,你看这块窗帘布怎样?我觉得绿色挺鲜艳,挺有朝气的。”

    热闹的商品市场街,一家卖窗帘的店里,沈南心拽着墙上一溜翠绿色的布艺问陈勤之意见。

    前两天,陈勤之带她去看了新房,一套62平米的两室一厅。

    他们家是三楼左边的房子,户型不错,离汉城大学和沈南心的学校都更近了。

    看完新房,沈南心兴奋了好几天,这几天都在琢磨怎么布置房子,还要添些什么家具。

    等到了放假,大早上就拉着陈勤之出来买窗帘。

    陈勤之说去中心百货和新世界百货商场看看,沈南心去逛了一圈,觉得价格太贵,就拉着他来到了这条见证了汉城百年历史的商品市场街。

    全国各地过来进货的人很多,人潮济济,摩肩接蹱地,沈南心却挺着肚子逛的津津有味。

    “你拿主意就行。”

    “老板,中午能做好,我们中午能拿窗帘吗?这是我家窗户的尺码。”周围很吵,沈南心大着声音,把一张在家里写好的尺寸递给了缝纫机里面的中年男人。

    “今天拿不了。”

    “那你把布卖给我,我自己回去做。”

    “行,两副熊猫翠竹窗帘布,八米,一共64块。”

    “50行吗?”

    “那不行。”

    “55。”

    “已经是批发价,58,不能再少了。”老板说完,又朝里面的库房喊:“董叶,给客人裁布。”

    老板喊了媳妇过来裁布,沈南心从包里掏出钱袋,数了58元交过去。

    老板娘把裁好的窗帘布装在红色的塑料袋里递给沈南心,沈南心转手就交给陈勤之了。

    买完窗帘,沈南心又拉着在陈勤之去买了两块水溶蕾丝餐桌布,打算一块铺在餐桌上,一块铺在茶几上。

    还买了几只杯垫和碗垫。

    ……

    一个星期之后,大伙陆续开始搬新房,蒋恒生和钱跃进没等陈勤之通知他俩帮忙,星期天的早上自己就过来了。

    搬家的小货车是蒋恒生安排的,他还从公司喊了几个人过来帮忙。

    李少梅在旁边当指挥官。

    他们几人,都是陈勤之的大学同学。

    上午十点,一行人把家具搬完时,蒋恒生又站在门口把房门开到最大,看着外面说:“把冰箱搬进来吧,就是这家了。”

    他说完,三个小伙子小心翼翼的把冰箱抬了进来。

    这时,蒋恒生又看向客厅里的沈南心:“冰箱实用,给你和勤之弄了一个过来。”

    沈南心说:“恒生,你这礼太重了,我和勤之不能收。“

    本来是想买一个冰箱的,但是得一千多块钱呢,她没能舍得。

    没有想到蒋恒生送了。

    李少梅见状,从茶几的果盘里抓了一把沈南心刚刚摆上的瓜子花生。

    “南心,你千万别和恒生客气,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你要是不让他花,他还跟你急。”

    冰箱打开,是一台容声牌的绿色冰箱,200升的容量,上面是冷冻区,下面是冷藏区。

    沈南心给几个搬冰箱的小伙倒茶水。

    等到陈勤之上楼,她指着冰箱跟他说:“恒生送的。”

    陈勤之倒是镇定,大大方方的笑说:“送了就收下,等他结婚的时候,我们多出点力。”

    蒋恒生都把冰箱送上门了,他也不可能让他拉回去,不然就生分了。

    陈勤之说收下,沈南心只好感谢:“恒生,那谢谢你了。”

    “不算事的。”

    冰箱搬完,陈勤之的新家搬迁也算完成了,在李少梅的帮忙下,沈南心很快把屋子收拾干净。

    蒋恒生和钱跃进则是帮忙把窗帘挂了起来。

    忙完这些琐碎的事情,沈南心陪蒋和李,还有钱三人在客厅吹电风扇聊天,陈勤之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电视机是原来的,沙发是新买的,电风扇是李少梅送的。

    钱跃进是一个实在人,大早上给他们扛了两袋大米,还拎了两壶菜油送过来。

    蒋恒生,李少梅和沈南心都是汉城本地人,陈和钱是下面地方上来的。

    李少梅今年27岁,一直在从事外贸出口工作,经常在国外跑,还是单身。

    钱跃进在研究所工作,半年前结婚的,是他们单位的同事介绍的对象,是在医院工作的护士。

    今天加班,要不然也过来了。

    蒋恒生家里是做生意的,他的父亲蒋天新在汉城很有威望,只是没带着蒋恒生和他同进同出的学做生意,只让他在公司负责内勤打杂的事情。

    说是要磨练磨练他。

    蒋的上面有一个姐姐,比他受器重,手上有实权。

    几人在客厅聊天,沈南心扭头看向厨房,钱跃进站起来说:“我进去看看勤之要不要帮忙。”

    “老钱你坐,我去就行。”沈南心从沙发站了起来。

    李少梅一把拉住了她:“南心你怀孕了你别动,老钱过去就行。”

    结果,钱跃进刚刚进去就被陈勤之赶出来了,说让他别影响他的发挥。

    陈勤之对做菜很认真,如果说他上辈子有什么优点,那应该就是做菜了,也是他平时的一点小爱好。

    钱跃进被赶了出来,沈南心说:“勤之他就这样,做菜跟搞学术一样,特别的认真,一点都不能过去打扰,我进去都不行。”

    陈勤之嫌弃他们添乱,他们干脆都不去了,让他一个人尽情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