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种田:糙汉长工暗地欺主(35)
    说话声突然响在身后,石平汗毛直立,猛地转身看去,是游家的傻少爷。

    可在自己惊恐的视线中,对方并没有大喊大叫,平静的有些过分。

    脑海里一阵空白之后,石平撑着墙迫使自己站起来,手里的匕首攥紧。

    ……傻子,对,他是个傻子。

    喘着粗气,石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惊动傻子尖叫,试图安抚:“我在……放烟花,对,游少爷,我在放烟花呢!”

    对面的傻少爷不甚理解,侧了侧头,透过石平要去看他放的‘烟花’。

    抓住这个机会,石平挥起匕首便要向着少爷的喉咙刺去。

    他只要动作够快,便能在对方还没出声时一击毙命,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逃出去!

    眼前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石平举着的胳膊没能落下,喉咙间一阵冷意,他张了张口,却惊觉无法再言语,咽喉漏了风。

    “噗通!”

    石平仰头倒下去,手里还紧紧握着匕首,死不瞑目。

    【啧,月娘也太没用了,连个石平都处理不了】不过也行,照着剧情走了下去,刚好能糊弄法则。

    小天道的能量他有大用,能省则省。

    夹在指间的刀片落下一滴血,游慕看着石平脖子上的切口,不甚满意。

    安逸了许久,手法似乎有些生疏了,不太妙。

    【唔,她好像忙着跟小妾斗法,没空理会石平。】虽然看不见,但天道觉得月娘应该不好过。

    “少爷!”

    看到惊险的一幕,薛河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拦下石平的刀。

    但万幸,石平的刀没落下,反而是从后方倒了下去。

    没心思弄清楚石平如何了,薛河箭步跑过来,挡在了少爷身前。

    “少爷,小心,离他远些”

    石平死了,但肢体的动态还未完全消失,手臂抽动着,带动手中攥着的匕首轻微晃动。

    薛河唯恐他突然暴起伤人,抄起一旁的木棍往石平完好的右眼甩过去。

    在不确定是否能一击毙命的情况下,要先选择攻击敌方的弱势,亦或是,使对方失去部分行动能力。

    这是他在镖局里保物镖时,队伍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教他的。

    一直以来,他在运输货物时,都信奉着这样的对敌策略。

    【薛河也挺狠的】天道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用力砸了几下,见石平没反应,薛河才放下手中的粗木棍,察觉出不对劲来。

    正常人,该说还活着的人,不可能对于这样的疼痛没反应……

    草垛的火光大了些,使薛河看清了石平脖颈处的那条红线,准确的说,是一道极细的伤痕。

    这道伤还在淌着血,正顺着石平的脖颈留在砖石地上,一点点蔓延开来。

    握着少爷手腕的掌心收缩,薛河倏然转身,垂头拉起少爷的双手。

    从那细腻的指节间,碰到了一个极短的刀片。

    将那刀片小心翼翼的从少爷手中抽走,薛河收了起来,借着火光仔细检查过对方手上没有划痕后,他才松了口气,伸手捧住少爷的脸,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少爷,记住,今晚,你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这院子里的人,谁都没见到过”

    “你没有见过这人,记住了吗?”

    四目对视,薛河紧盯着少爷的瞳孔,直到对方不甚明了意思的点头应下,才用力抱紧了对方,而后在身后的火势越发大起来之前,将少爷带到安全的一侧。

    主屋亮着灯,大部分人都在前院,这里的火势尚未引起怀疑。

    薛河破开一间房门,里面都是些草料以及易于燃烧的木制旧家具,将石平的尸体拖进去,再用铁叉挑起一捆正在燃烧的草杆,放进去,锁上门。

    处理好地面的血迹,收起石平手上的匕首,薛河才带着少爷往正院走去。

    推开西厢房的门,薛河将少爷放在床上,拉开纱帐,安置少爷躺好。

    “吓坏了吧?没事的,没事的”

    “少爷,夜深了,睡吧,睡一觉,将这些都忘了”

    指腹轻抚着少爷的眉眼,薛河哄着人睡下。

    虽然主屋后的一排屋子保不住了,但石平的尸体必须被烧毁,他才能护住少爷。

    否则,游家的宅院死了个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

    哄好了异常沉默的少爷,看着人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薛河算着时间,推门走出去。

    游夫人同薛婶子忙碌到深夜,刚记录完送来的一堆粮食,后院吵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不好了!夫人!婶子!后院走水了!”小翠扯着喉咙,边跑边叫,确保前院的人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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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发现的是外围巡逻的护院,瞧见后院的亮光初时还没察觉,可那烛光越来越亮,后来映的整面墙都是亮的,护院才察觉不对。

    “走水?慕儿…慕儿在哪儿!”游夫人本累的头昏脑涨,听闻这消息,当即担忧起儿子的安危。

    丢下账本,游夫人匆匆往东厢房跑去。

    “慕儿!”

    “夫人,少爷没事,在屋子里睡下了,水井离的近,后院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您先去瞧瞧少爷,闹得

    这么凶,怕是要醒了!”

    薛河提着两桶水,迎面撞上面色焦急的游夫人,当即禀报。

    “好,你快去救火”薛河说的清楚,游夫人的紧张情绪定下大半,继续往东厢房去瞧自己儿子,其余人则合力将后院的火扑灭。

    幸而火势只烧毁了后排的房子,游夫人的主屋尚未被波及到。

    闹到后半夜,火势泼灭之后,一排房子已经烧成了黑黢黢的一片,存放的东西都化为灰烬,砖瓦倒塌了大半,只有两侧高高的围墙屹立不倒。

    护院们累了,各自回了房中休息。

    凌晨无人时,薛河借着围墙的遮掩,在尚存余热的废墟中,挖出了烧成一堆骨架的石平。

    将那带着皮肉烧剩下的焦灰,连同骸骨一同装入麻袋之中,细致到连一根手骨都没放过。

    搜罗整齐后,薛河连夜爬上了后山,顺着湍急的山泉,将骨架分散着丢下去。

    这泉水一侧流经之前他捉鱼的池子,再往下便是村民们往农田浇水的取水地。

    而另一头,汇入的是后山脚下的大河,河水四通八达,支流众多。将骨骼分散开来,即便是被人寻到了,也分辨不出是谁的。

    从麻袋中一个个掏出来,顺着宽阔的溪流,扔下去。

    他并未畏惧这些东西,他是见过死人的。

    况且,他不喜欢石平看着少爷的眼神,那里面的意味,身为男人的他最清楚。

    麻袋越来越轻,最后,薛河将石平打算用来行凶的匕首丢进去。

    静默的看着这些尸骸顺着水流往下汇入宽阔的大河,薛河收起麻袋,转身往回走。

    手里还捏着沾血的刀片,薛河没有擦去上面的血迹。

    他无法保证自己做的万无一失。

    必要的时候,这是他杀害石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