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质问彭广汉!
    “挺富裕啊,居然有武宝护身!”陈牧羽打量着面前这个彭鹏。


    虽然外衣尽碎,但是,穿着这一身黄铜铠,倒也不算走光。


    “不过,区区低阶武宝,我不信他能护得了你这最后一招!”


    陈牧羽直接把诸葛连弩给拿了出来,里面有一颗八级阳元石,十支阳元箭,可伤八级修武者。


    只你有武宝,难道我就没有了么?


    那黄铜铠不过低阶而已,而且还是个完整度只有12的废品,陈牧羽可不觉得它能扛得住诸葛连弩一箭。


    扣动扳机,阳元箭瞬间射出。


    “哼!”


    彭鹏自恃有武宝护身,根本不把陈牧羽放在眼里,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简直找死。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彭鹏的旁边,双手抱球,护在胸前,阳元箭射到那人掌心,立刻停滞,难以寸进。


    居然被这人生生的给接住了。


    “哼!”


    那人猛的一哼,双掌一扯,阳元箭瞬间崩溃,化为无形。


    一老头,穿着一灰色大褂,瘦瘦的,高高的,挺帅一老头,气质很出众。


    目光在陈牧羽身上一打量,略微在诸葛连弩上稍稍停留。


    “爷爷!”


    彭鹏见了来人,连忙喊了一声。


    这老头,正是彭广汉。


    终于出现了。


    陈牧羽意料之中,先前见彭鹏上场的时候,他就知道彭广汉就在附近,所以他才会上场虐这个彭鹏,就是为了引彭广汉现身。


    彭广汉转身,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啪!”


    贼响!


    彭鹏都被这一巴掌给抽懵逼了。


    “谁教你对长辈无礼的,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彭广汉冷哼一声。


    彭鹏捂着脸,根本不敢有半句怨言,连忙退下了擂台。


    这时候,彭广汉才转过脸来,对着主席台上拱了拱手,“让诸位见笑了,彭某管教不严,冒犯了诸位,实在是抱歉!”


    说着,直接往主席台走去。


    压根没多看陈牧羽一眼。


    “站住!”


    陈牧羽喝了一声,说话的空挡,已经将诸葛连弩中的阳元石换掉,换成了那颗武圣内丹。


    彭广汉根本没有理他,笑嘻嘻的径直往擂台上走,还在和台上的众人打招呼,仿佛一个小辈根本勾不起他的兴趣,压根就不配和他这样的前辈说话。


    “老东西,你不要脸!”


    陈牧羽直接喊道。


    彭广汉停住了脚步,转身往陈牧羽看了过来,那眼神淡淡的,但周围的气氛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你说什么?”


    陈牧羽傲然的看着他,“我们小辈论武,你一个前辈高人,跳上擂台算怎么一回事?输不起就别玩,既然玩了,就得遵守规则,所以,我说你不要脸!”


    彭广汉本来都走上主席台了,这时候,又走了下来,从容的走到了台上。


    “年轻人,你很狂傲!”


    彭广汉淡淡的看着陈牧羽,“知道我是谁么?”


    “我知道你是谁,你又知道我是谁么?”陈牧羽回道。


    “牧羽,不可莽撞!”


    这时候,台上秦洪喊了一声,他知道陈牧羽想干什么,但是,这事不该让陈牧羽来出头。


    彭广汉是什么人,炼虚境的老江湖,陈牧羽怎么可能是对手?


    陈牧羽冷冷的看着彭广汉,并没有理会秦洪。


    “你刚刚说,你是青山陈家的?”彭广汉语气平淡,“哪一支?”


    “祖父陈观海!”陈牧羽直接道。


    “陈观海?”彭广汉微微皱眉,“你是陈观海的孙子?”


    陈牧羽点头,“三年前,我爷爷去了你们阁老山,之后脑溢血身故,是不是你干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当场质问。


    彭广汉挑了挑眉,“年轻人,这话可不能乱讲,你爷爷的事,我也很惋惜,现在是和谐的社会,像这种罪名,你可不能随便往别人身上安!”


    说得挺好,但语气却有几分怪异,想不让人觉得他有问题都难。


    “我爷爷是在阁老山出的事,怎么可能和你没有关联,就算与你无关,但人命关天,我爷爷当时的情况,如果救治及时,不至于死,哪怕你见死不救,但人是在你阁老山出的事,事后你怎能不给个说法?”陈牧羽质问道。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彭广汉道。


    陈牧羽摇了摇头,“陈清弦一脉,已经被请出陈氏宗谱,更何况你这个外姓,所以,在我眼里,你根本不算什么长辈!”


    “想不到陈家到了这一代,倒是出了个人物!”彭广汉看着陈牧羽,许久,“好,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我爷爷怎么死的?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把话说清楚!”


    陈牧羽直视着彭广汉。


    “年轻人,不要戾气太重,你爷爷怎么死的,我来告诉你,都是他自己作的!”彭广汉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他来我们阁老山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把老夫的妻弟观山引回你们那陈氏宗谱,我那妻弟天生脑子不好使,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性如顽童,几次三番被你爷爷烦的不行,于是动手打了你爷爷一下,观山也有修为在身,你爷爷体弱,没能受得住,因此殒命!”


    说到这儿,彭广汉看着陈牧羽,“事后,阁老山已经就此事向当地官方汇报,因观山精神残疾,故而免责,至于你说的救治,第一时间我就已经派人将你爷爷送往医院抢救,但人力始终赢不了天数,今天当着众多修武界同道的面,我也愿意将这件事讲清楚,毕竟,彭某人一世英名,可不想临老了还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彭广汉一副坦然的模样,“我刚刚说的一切,在渝州官方和渝州第一医院,均有案底可查,你要是不相信,尽管去查……”


    一时之间,把陈牧羽都说愣住了,彭广汉的这番话,仿佛无懈可击。


    但直觉告诉陈牧羽,这不对。


    可哪儿不对,陈牧羽不知道,他所认为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这时候,秦洪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三年前,观海前往渝州前,曾经找过我,他说清弦五叔在离开陈家岩时,曾给他留了一件东西,五叔不再了,他要把东西还给五叔的后人,彭山主,可以讲讲这件东西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