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夏末初怒吼。
女帝的天威无形中散出,令人望而生畏。
那些哭号的百姓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
“夏小姐……”门口的衙役抱拳施礼,这位可是贵宾,与大人交往甚密。
“秦征怎么了?”夏末初凤目都红了,急切地问道。
衙役神情无比担忧,眼圈通红:“昨夜突遭暴雨,我家大人担心山上的药农遭遇不测,就带领我们去接应他们下山。结果回来的路上,大人为救一个药农被泥石流冲走……正在侧院抢救。”
夏末初震惊,堂堂一个县令,居然为了几个药农去以身涉险?
李秋寒也不敢相信:“他为何亲自去?”
衙役神色一整:“我家大人经常说,身为父母官,就要爱民如子,亲如一家。遇到困难就要身先士卒,家长不冲在前面,还称什么父母官?”
夏末初此刻,内心瞬间被深深触动。
就是李秋寒的眼圈都红了。
这才配称父母官!
夏末初急切地在李秋寒耳边说道:“快去,请随行御医!”
李秋寒转身速度飞跑离去。
“我去看看秦县令。”夏末初冲进院落。
衙役也没拦着。
房间里,秦征已经被洗干净,脑袋上裹着白布,身上盖着被子。
一个老郎中正在收拾药箱。
主簿田福安,正在旁边抹眼泪。
看到夏末初,赶紧上前施礼:“夏老板!”
“怎么样?”夏末初注视着秦征毫无血色苍白的俊脸,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怎么气息如此微弱?
此刻,那个老郎中长叹一声,眼睛也是通红地说道:“老朽尽力了。秦大人内腑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但头部遭到重创,恐怕醒不过来了。”
夏末初急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老郎中犹豫了一下,说道:“老朽倒是有一个偏方,可是,秦大人是不会接受的。”
田福安急问道:“什么偏方,你怎么不早说?”
夏末初也催促道:“快说!”
老郎中看了一眼夏末初,说道:“除非找个女子与秦大人冲喜,也许能刺激他醒来!”
夏末初的俏
脸腾地就红了。
田福安哭咧咧道:“我家大人从不近女色,这怎么可能?”
老郎中叹息一声,提着药箱走了。
“小姐,小姐!”
李秋寒带着两个老者急匆匆跑了进来。
两个老者气喘吁吁,也都提着药箱。
“快,给秦大人看看!”夏末初立刻吩咐道。
“这两位是?”田福安一怔。
夏末初说道:“我们商队的随队郎中。”
田福安面露狐疑之色,商队还带着随行郎中?
但也没说什么,也期盼有人能救醒大人,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两个御医赶紧上前检查。
此刻门外喧哗,更多的人赶来看望秦征。
夏末初蹙眉:“主簿,不要打扰秦大人。”
田福安知道确实不能打扰郎中看病,赶紧出去拦截。
不久,两个御医先后诊断完毕,都是神情严肃。
“小姐,老朽……无能为力。”
“小姐,恕老朽无能!”
夏末初心里焦急:“蠢材,你们还能做什么?今天,必须把他救活,否则,你们也别想活!”
扑通!
扑通!
吓得两个御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小姐饶命啊!”
“小姐恕罪!”
李秋寒赶紧说道:“小姐,他们尽力了。”
“尽力?”夏末初冷哼:“还不如一个县城郎中,他们还有偏方呢!”
话音刚落,一个御医说道:“小姐,可是冲喜之法?”
夏末初一怔:“你也知道,怎么不早说?”
御医答道:“这是民间配方,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因很多民间偏方无法证实,所以不入医典。我等也不敢随意推荐。”
另一个御医犹豫了一下,也说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
夏末初凤目一亮:“还不快说!”
御医一咬牙,搏一回吧:“除非给他服用大乾第一丹!”
话落,这个御医已经冷汗如雨,哆嗦成一团。
另一个御医面露绝望,狠狠地瞪了这个同僚一眼。刚才还能活,现在,都死定了。
李秋寒俏脸生寒,怒斥:“胡
闹,那可是先帝遗物,祖传之宝,镇国神药……
夏末初忽然摆摆手,开口说道:“你们全部退下,秋寒,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许进入。违者,杀无赦!
两个御医如蒙大赦,爬起来,跌跌撞撞离去。
“小姐,万万不可,那可是……就是太上皇都没舍得用啊!怎么能给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李秋寒急了。
夏末初神情凛然:“退下!
“……是!李秋寒跺脚离开。
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征,夏末初犹豫再三,轻轻叹了口气:“冤家,日后,你要是负我,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说完,开始宽衣解带……
在冲喜和大乾第一丹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冲喜。
毕竟,她已经是秦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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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
门外的李秋寒都等急了,药效也该奏效了吧,怎么小姐还不出来呢?
室内。
夏末初香汗淋漓,俏脸通红,边穿衣服边啐骂:“真是牲口,都昏迷了,还反应这么大……
此刻,床上的秦征面色红润,呼吸均匀,虽然没醒,但,已经不是昏迷,而是熟睡。
夏末初休息了十几分钟,才恢复了些体力,这才开门出去。
“小姐……
“夏老板……
李秋寒和田福安围了上来。
夏末初神情淡然:“他已经没事了。
扑通!
“谢谢夏老板,我们红彤县全体百姓,会记住您天大的恩情!田福安跪倒,砰砰磕头。
他可不知道什么大乾第一丹,只以为夏老板为救老爷,献身了。
这个恩情比天大!
“我们走!夏末初带着李秋寒离开。
回到驿馆。
“吩咐下去,即刻启程回帝都。夏末初吩咐道。
李秋寒大吃一惊:“这么急?
夏末初看了她一眼。
李秋寒赶紧说道:“我马上去安排。
红彤县县衙。
秦征悠悠醒来。
“你们干什么?刚睁开眼,就把秦征吓了一跳。
只见衙内的人都在,都看着他呢。
一个长脸老者喜形于色:
“大人,你可醒了。我们还以为你嘎屁了呢!”
此人是红彤县县承张明礼。
周围人哄堂大笑。
田福安笑道:“好了,都别闹了,大人还未痊愈,需要静养,你们都回去吧。”
“大人保重!”
“大人再见!”
“大人,您好好休息吧!”
一群人离开。
只剩下秦征和田福安。
“我怎么啦?”秦征刚苏醒,脑袋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田福安说道:“昨晚,你被泥石流冲走……”
就把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严重,那我是怎么好的?”秦征相当惊讶。
田福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夏老板真是个好人,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秦征狐疑:“跟她有什么关系?”
田福安就把经过告知。
秦征大惊失色,她居然……
“她人呢?”秦征急问。
田福安说道:“已经走了,可能是不好意思了。”
秦征万分感慨:“做好事不留名,真乃奇女子也!”
田福安差点趴地上,大人的脑回路真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