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瘟疫鬼
    柳微月焦急地拉开两人,“顾许!你这几天发什么疯?”

    贺念念站在旁边,拉住齐宴礼的胳膊往后退,满脸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顾许视线落在二人中间,怒气更胜,拽过贺念念,极为霸道,“念念,过来。”

    齐宴礼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你别太过分。”

    真的是乱啊!白桑站在门口,云里雾里地观察几个人的关系。

    顾许意识到失态,松开手,郁闷地准备离开。

    他这一转身刚好撞上看戏的白桑,两人四目相对后,顾许脸瞬间红了,眼神从惊讶到怀疑最后到愤怒,双手捏拳,质问齐宴礼,“原来你们早就有联系!”

    众人的目光落在白桑身上。

    白桑后背发凉。

    完了,感觉自己不是什么好角色,要不然顾许看到她,立马像个炮仗似的炸了。

    她迟疑后朝着齐宴礼走去。

    齐宴礼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顾许指着白桑说:“为什么我之前没发现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白桑实在忍不了,抬脚对着他的肚子踹去,顾许都没反应过来,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个屁股蹲。

    “顾许!”贺念念关切地上前。

    “你是狗吗?”白桑骂道:“在这乱咬人?!说话尊重点!”

    顾许浑浊的双眼,逐渐清明。

    贺念念叹口气,无奈地说:“顾许,我们聊聊吧。”

    顾许恢复神智一般整个人冷静下来,跟着贺念念离开蛋糕店。

    “踹醒了?”白桑惊讶这一脚的威力。

    柳微月贴心询问:“齐宴礼,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先回去吧。”齐宴礼看了眼白桑,问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白桑想起自己出门前带的卡,兴奋道:“走!”

    柳微月望着二人远离的背影,失落地坐回位置上。

    齐宴礼带着白桑直接到顶楼,“我听贺念念说,顶楼开了一家西餐厅很好吃,咱们去尝尝。”

    白桑注意到柳微月的神情,“柳微月跟你说什么了?把她丢下好吗?”

    “嗯.....”齐宴礼思索后,简练概括说:“就是她要出国,不高考。”

    “这跟你说干嘛?”白桑不懂,“想让你也出国?”

    齐宴礼摆摆手,“这不重要,最诡异的应该就是顾许了,被附身一样。”

    这家西餐厅确实有格调,简单不失华丽,两个人挑选最偏僻但有窗景的位置,随便点了招牌套餐,白桑问服务员要来了白纸和笔。

    齐宴礼继续说:“昨天晚上,贺念念跟我透露,顾许原本都不理她,只找柳微月玩的。”

    白桑:“那柳微月感觉更偏向你啊。”

    齐宴礼:“没错,所以柳微月和贺念念也是这段时间刚相熟的。”

    白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白纸和笔,开始写下几个人的名字。

    她说:“原本是顾许喜欢柳微月,柳微月呢应该更喜欢你,所以和贺念念关系好,两个女生玩在一起了,会不会顾许就发现了贺念念的好?突然转变?关系变化的这段时间咱俩刚好在副本世界,变动的关键是什么也不知道。”

    齐宴礼指着贺念念的名字,“我还发现一件事。”

    白桑:“什么?”

    齐宴礼:“贺念念对顾许早就有意思!”

    ???

    白桑瞪大眼睛,震惊说:“真的假的,这关系还能串上?”

    她用笔在贺念念和顾许的上方画一条线,“但是今天顾许对我的态度也很差,还说了咱俩早有联系.....”

    “我只有一个解释。”齐宴礼竖起食指,用嫌弃的语气说:“他就是脑子突然抽了,你看你踹了他一脚,眼神都变了!”

    服务员开始上前菜,白桑收起白纸,“算了算了,咱们再看看还能怎么变化吧。”

    齐宴礼顺口问:“这两天休息怎么样?有想什么时候进副本世界吗?”

    白桑:“明天回学校就去吧,给这个主世界的剧情多一点发展空间,说不定下次回来刚好能躲过高考。”

    齐宴礼笑道:“你是害怕高考?万一再回来刚好遇上怎么办?”

    白桑认真分析:“你没发现,咱们进入第二关呆了快一个月,主世界也流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且我们闯关时间一直在递增,所以这次很可能要两个月左右,就算出来刚好赶上,那我们到时候直接进第四关!”

    ==

    回到学校,白桑发现顾许没有继续找齐宴礼和她的麻烦,就连白天在教学楼碰上,也很正常。

    不禁让她怀疑,贺念念和顾许究竟说了什么?

    夜幕降临,白桑和齐宴礼并肩走进废物教学楼。

    白桑转动手腕,跃跃欲试,还不忘嘱咐:“你要又是光鲜亮丽的角色,给我再买几件冲锋衣,或者给我再带个武器,上次手里没趁手的,打架都靠蛮力。”

    齐宴礼乖乖应下,“好。”

    白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

    二人站在虎首人像前,突然旁边传来木头掉落的声音,他们顺着声音看去。

    男人虽然表情没有波动,但掉落在地上的棍棒,出卖他内心的慌张。

    “是你?!”白桑指着男人说:“那个没有嗅觉的人!”

    居然是学校厕所爆炸那天,面无表情从走廊穿过的男生。

    白桑惊奇道:“他怎么能进来?”

    看向齐宴礼,“他也觉醒了?是新的闯关者吗?”

    光线微弱,齐宴礼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语气冷冷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生说得犹豫,“就是路过...就进来了。”

    齐宴礼继续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男人环顾四周,神情迷茫,没有说话。

    “不对啊。”白桑想起苏笑的话,反应过来:“照理说,所有闯关者都应该像苏笑一样,觉醒就会恢复记忆,除了咱俩。”

    说到这,她眼睛亮了,“会不会是当年咱们小分队的?”

    齐宴礼意外严肃,反驳说:“不是。”

    白桑第一次见到新的觉醒,格外兴奋,两个人交流起来。

    男生叫顾宋,是顾许的表弟,觉醒的情况和流程和白桑差不多,都是发现世界重复的异常后半夜进入废弃教学楼。

    白桑:“你的时间重复的是哪一天啊?”

    顾宋说:“放假那一天。”

    “啊?”白桑困惑:“就是厕所炸掉的那天?可是我们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怎么还能在这遇上?”

    齐宴礼加入二人的对话,“这里的时间应该是正常流动的,所以不管你感觉怎么重复,进入这里,时间恢复正常,不存在比我们晚两天。”

    齐宴礼大致讲解了世界的规则玩法,说到数据之眼时,停顿住。

    白桑印象里徐小庆提过,但是在第二关完全没发现提示的禁止行为,还能成功逃脱,“数据之眼我不光是没遇见,甚至苏笑也没提起?”

    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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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提出质疑,“他能跟我们直接进第三关吗?”

    “可以吧。”白桑无所谓地说:“先进去试试呗,要不然他就要一直等着下一个人,等到猴年马月啊。”

    顾宋不怎么说话,还在消化大量信息。

    白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当时进第一关的时候,了解的更少,进去感受感受就理解了。”

    齐宴礼提醒,“不能再等了,错过这小时,就要过明天了。”

    白桑二话不说,拉起顾宋就走,好心说了一嘴:“进去以后,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苟着,能活就行。”

    齐宴礼点亮花烛,嘟囔一句:“你怎么不跟我说......”

    “啊?”白桑没听清,“你说什.....”

    话音未落,画像燃尽,白光乍现,白桑耳边充斥着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哀嚎声。

    她睁开眼,裹着血迹的尸骸,零星散在远处的荒野,飞鸟秃鹫在空中盘旋,时不时俯冲直下,叼起腐肉碎渣,掀起阵阵腥气。

    灰暗的天空下飘着浓重的乌云,白桑愣在原地,身边不是老弱妇孺,就是半残的男人。

    忽地,远处枪炮齐响,震耳欲聋,脚下大地跟着晃动。

    本在原地休息喘息的难民,纷纷缩成一团,远处炮火声渐消,全部起身朝着南边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腐臭,白桑连想吐的生理反应都没有。

    她望向远处,脏污的脸上流露出悲痛的神情,心底一片荒凉。

    呆滞地跟着难民,有人听闻,不远处就是收容所,所有人麻木地移动。

    白桑搀扶着老奶奶,安静地走着。

    昨天还在豪宅享受着公主的生活,和此刻对比,她内心产生莫须有的罪恶感。

    半天的时间,终于看到收容所的牌子,房子里传来米香。

    刚刚走都走不动的人,全都扑上门口,跪在地上一片,哀求声都软弱无力。

    穿着黄色军服的男人背着手,大手一挥,房间里端出三大锅白米汤,说着:“一人一碗!不准抢!每人都有!”

    白桑听他说话很难受,像是刚学的中文,语调还保留着原本语言的习惯。

    她并不饿,但是害怕特立独行被盯上,所以排在最后,想着拿上一碗,给刚刚那个老奶奶喝。

    刚排到队伍最后的位置,难民群传来骚动,老奶奶哭天撼地的叫声,白桑连忙跑去。

    原来是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要抢老奶奶的米汤,老奶奶正死死攥住碗,米汤在晃动中洒出一半。

    白桑拉住他的肩膀,朝一边大力甩去,男人不吃劲地倒在地上,嘴里全是道歉的话,带着哭腔:“对不起,真的,我没办法,我老婆生病了...没办法...”

    白桑舔了舔嘴唇,沉默后说:“你在这等着,我那碗给你。”

    “谢谢...谢谢....”男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她领上最后一碗米汤,递给男人,男人如获珍宝般,走向歪躺在墙边的女人.....

    白桑闭上眼睛转回身体,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坐回老奶奶身边,抱着腿不说话。

    老奶奶端起碗,递给她。

    白桑抬眼,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口米汤,欲言又止,推开碗说:“我不饿,真的。”

    老奶奶的眼睛泛着浑浊的黄色,笑起来眼尾的皱纹堆在一起,“喝一点吧,明天还有的。”

    白桑接过这碗承载希望的米汤,闷声说:“好。”

    她刚要送到嘴边,旁边的人接连倒地,四肢抽搐,吐出一大摊不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