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睡觉,方时茵未曾踏入梦境,同时,银行卡余额也保持着纹丝不动的状态。
对这张银行卡的诸多谜团尚未彻底解开,方时茵秉持着谨慎的态度,丝毫不敢动用其中任何一分钱。
周六悄然而至,考虑到此行是去袁舒杭的校园,方时茵依据当前九月的气候,精心挑选一件清新的蓝色条纹短袖衬衫,搭配优雅黑色长裙和白色帆布鞋,衬衫衣摆巧妙塞入裙腰,整个装扮看起来洋溢着浓厚的校园气息,尽显青春活力。
进入余海工商大学的校门,往昔的校园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方时茵所就读的大学并非这所余海工商大学,而是坐落在距其5公里之遥的余海科技大学。
余新区被冠以“大学城”的称号,这里汇聚了众多职业院校、大专学校以及本科学校,构成了这一片区域丰富的教育生态。
正值晌午,余海市的天气依旧烈日炎炎,袁舒杭手持遮阳伞,身着灰色短袖T恤搭配宽松的牛仔短裤,展现出大学生在校园内那份随性自在的装扮风格。
一见到方时茵,袁舒杭便热情地呼唤:“时茵姐!”
随后,两人一同前往了位于校门口不远处的一食堂。
一食堂共设有三层,其中第一层与第二层专为学生开放,而第三层则是教师用餐区。
一排排整齐的打饭窗口前,学生们井然有序地排队等候,整个场景透露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校园生活气息。
这里也曾有一位名叫蒋苓的学生,她会在下课后静静地加入队伍,耐心等待着打餐。她也会和袁舒杭一同坐在餐桌,有说有笑地分享着“第二节课比第一节课更无聊”的感慨。
方时茵也不知道吃什么,就随便选了青菜、番茄炒鸡蛋以及两个肉丸子。
她们一同来到餐桌坐下,边吃边交谈起来。
“你之前提到过,蒋苓的银行卡余额变成负数时,是在星期六,紧接着不久之后,就遭遇了不幸,”方时茵轻轻拨弄着餐盘里的番茄,继续说,“我前些天在网上查了一下,蒋苓发生意外是在今年的3月17日,星期五,这意味着,从出现欠款到离世,仅仅相隔了六天的时间。”
“没错。”袁舒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3月17日这一天,对她而言,是永远镌刻在心的记忆。
“这六天里,她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偿还银行卡的欠款,让余额回到正数吗?还是说,这六天里她未曾做梦,或是尝试的梦境挑战失败了?”方时茵放下筷子,目光锐利像是在审视。
袁舒杭也缓缓放下了筷子,停止了进食,解释道:
“刚开始,因为只是欠了1块钱,她可能觉得这个数额太小,所以没有去处理。在这六天里她确实又经历了一场梦境挑战,挑战失败余额变成了负30001元。作为一名学生,这欠款根本还不起。”
“更何况,这件事我们根本无法向父母透露,毕竟提到什么梦境挑战会导致负债,听起来就极其荒谬。况且当时我们也不清楚,要是不偿还这笔欠款,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每当再次触及与蒋苓相关的话题,尽管袁舒杭的情绪在表面上已趋于平静,能够坦然面对并讨论,但内心深处那道未愈的伤痕仍然会隐隐作痛。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方时茵的语气中透露着半信半疑,“你是如何断定蒋苓的离世与那张银行卡的欠款有关呢?”
袁舒杭继续缓缓道来:“蒋苓离世后,她的银行卡在我这里,那张卡的余额始终停留在负30001元。我明明将她的银行卡与我的一同放置于钱包之中,可没多久,蒋苓的银行卡却突然不翼而飞了,而我的还在钱包里。”
“不见了?”方时茵闻言,双眼圆睁,瞳孔仿佛要跳出眼眶。
“若是遭遇小偷,那为何偏偏会选择偷走一张负债累累的银行卡呢?我的钱包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存放在宿舍的柜子里,柜子还上了锁,没有被非法打开的迹象,钱包本身也是完好无损,放置的位置也未曾变动。”袁舒杭回忆时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件事情的深深思考。
如此看来,银行卡先是神秘地出现,意外死亡后又神秘地凭空消失,这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时茵继续问:“为什么前些日子你会出现在盲盒餐厅?”
那天袁舒杭出现在盲盒餐厅门前,她并没有因为餐厅未开门营业而沮丧,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就好像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我已经去过那里很多次了,但每次去,餐厅大门都是紧闭的。”袁舒杭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蒋苓去世后,我才注意到我的银行卡正面图案。第一次和蒋苓去盲盒餐厅时,餐厅的墙面绘画与我银行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我开始怀疑这张银行卡是否与盲盒餐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起初,我有空就去那里看看,但总是不营业。后来,我就改为偶尔去一趟,直到遇见你的那一天,我从未见它营业过。”
“从没营业过?”方时茵心中一动。
她和詹之逸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盲盒餐厅是开门营业的,但也就仅限那晚。
“我也是因为银行卡上的图案与餐厅的墙绘相同,才决定去盲盒餐厅探个究竟。和你一样,吃了闭门羹。”
“可是,你的银行卡图案和我的并不一样。”袁舒杭眉头紧锁。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方时茵曾将自己的银行卡给袁舒杭看过,两者之间的图案显而易见,并不相同。
此外,蒋苓与方时茵的银行卡图案也是各不相同。
袁舒杭:“我的银行卡图案是梵高的《向日葵》,在盲盒餐厅看到的墙绘也是这幅画。”
这么一来,袁舒杭与方时茵在同一家餐厅看到了不同的墙绘。
仔细回想,袁舒杭从未向蒋苓询问过她所见到的墙绘内容,现在不禁好奇,蒋苓是否也曾在盲盒餐厅的墙绘上看到过她自己银行卡上一样的图案——绚丽夺目的彩虹。
“关于我们看到不同的墙绘,会不会是因为时间跨度太大,餐厅在这期间进行了重新装修呢?”方时茵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从这一角度来解释这一谜团。
袁舒杭听后,点了点头,对方时茵的推断表示了赞同。
方时茵回忆:“我记得你提起过,你和蒋苓点的都是6元的价格,因为觉得‘六六大顺’。”
“是‘一帆风顺’。”袁舒杭纠正了她的说法。
“不管是哪种顺,我突发奇想,这会不会是个倒计时?”
“倒计时?”袁舒杭重复了一遍。
方时茵按照自己的思路,阐述想法:
“你们各自点了6元,而蒋苓正好在欠款的第六天意外去世。‘6’这个数字,会不会预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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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生存期限?”
“有没有可能,我们在盲盒餐厅选择的价格,就是欠款后我们能存活的天数?用金钱来换取生命的时间。”
“比如你付了6元,就意味着你有了六天的生命期限,这期间必须还清欠款,否则就会……遭遇不幸。”
袁舒杭心中觉得这想法虽新颖,却难以置信,“那如果有人选择了9.9元的价格呢?有9.9天的生命?”
方时茵思考片刻,回答:“如果选择价格是9.9元,尝试将这个金额视作天数来计算,那么将9.9天转换为小时数,结果将是237.6个小时。那么,这237.6个小时便是用于还款的有限时段,也就是生存期限。”
或许,方时茵的想法很有可能是正确。
蒋苓的余额在下午变成了负数,随后过了6天,即144个小时之后,同样是在一个下午,她不幸遭遇了意外身亡。
虽然袁舒杭并没有关注过时间细节,但鉴于蒋苓的银行卡欠款与遭遇不幸的时间都落在了下午上下课的间隙时段,从大致推测上,这些关键事件在时间上是相近的时间段内。
两人继续着这场天马行空的讨论,彼此分享着各自的猜测与设想,试图揭开这层层迷雾。
每当以为接近真相时,却又发现前方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探索。
这天,她们沉浸在讨论一系列看似不科学的事件之中,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常理的超越,显得那么不合逻辑,却又引人入胜。
夜幕低垂,方时茵准备离去,袁舒杭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轻声唤道:“时茵姐,谢谢你。”
方时茵闻言,缓缓转身,面带温柔的微笑,给予了她无声却温暖的回应。
自好友离世后,袁舒杭内心积压的情绪一度找不到出口,因为那些关于梦境的奇异经历,鲜有人愿意相信或理解。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感同身受,或许本就是稀缺的奢侈品。
袁舒杭每日闭眼便陷入恐惧的深渊,唯恐自己再次入梦,更怕自己在梦中的挑战以失败告终。
回想起那次捉迷藏的梦境,袁舒杭自己也不解,为何会不假思索地帮助方时茵,那是下意识的、突如其来的决定,而随后在现实生活中的相遇,更是她始料未及的。
在蒋苓离世的半年后,袁舒杭有幸遇到了同样拥有这段离奇经历的人,她们畅谈着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做过相同的梦。
晚上,方时茵给詹之逸发送了一条消息,询问:[你的银行卡正面是怎样的图案?]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詹之逸回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银行卡的图案是一片广袤的土地,其上郁郁葱葱地长满了狗尾巴草。
为了更直接地沟通,方时茵发送了一条语音给詹之逸:“那天我们在盲盒餐厅时,你看到的墙绘和这张银行卡上的图案是不是一模一样?”
“嗯,是的,完全一样。”詹之逸也回了一条语音,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沙哑与疲惫。
“你是不是生病了?”方时茵关切地问。
“嗯,有点感冒。”
“吃药了吗?记得照顾好自己。”
詹之逸为了避免用沙哑的声音让她担忧,转而用文字回复:[嗯,已经吃过药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
方时茵:[那就好,好好休息,晚安。]
詹之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