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琼州。
琼州府邸内楚棋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三殿下,七殿下已经进入决战了!”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向楚棋禀报道,“七殿下孤身一人,奇袭了东瀛人的粮草重地,现在正被困在福士山!”
“什么?!”
楚棋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七弟他……他怎么如此大胆?!”
“三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军师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立刻发兵,去接应七弟!”
楚棋想也不想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带上所有的粮草军械,我们这就出发,前往东瀛!”
“三殿下英明!”
军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点头道,“如果我们能够接回七殿下,这灭了东瀛的功劳,我们也有一份了。”
“那是自然。”
楚棋冷哼一声,“待本王凯旋而归之日,便是那楚阳授首之时!他理应做个三军大将,而皇位也只有我在行。”
他心中暗暗发狠,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场景。
就这样。
整个东瀛乱成一团。
邢道荣和司马懿入了东瀛,开始埋伏东瀛岛的主力。
潘凤和王猛也开始散布谣言。
而楚阳已经开始了投毒计划,无疑就是把尸体放在河流之中。
另一边。
东瀛都城内。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丰臣秀吉身着黑色武士服,端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却丝毫没有念经礼佛的虔诚,反而因为用力过度,骨节泛白。
“八嘎!”
丰臣秀吉猛地睁开双眼,将手中的佛珠狠狠地砸在地上,“这个楚阳,竟然如此狡猾!”
他怎么也没想到,楚阳竟然会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战术。
原本以为楚阳孤军深入,只要派出十万大军击溃就行。
谁知这小子竟然以三万大军的代价,占据了福士山!
如今居高临下,很是头疼!
“大将军息怒,”
一旁,一名身穿灰色武士服的老者躬身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我们也并非没有机会。”
这老者名叫德川家康,是丰臣秀吉麾下最得力的谋士,素来以沉稳著称。
此时见丰臣秀吉如此失态,也不禁有些担忧。
“机会?还有什么机会?”
丰臣秀吉烦躁地挥了挥手,“福士山那边,就四万兵马,还被楚阳耍得团团转。”
“九州岛的援军又被那邢道荣死死拖住,织田信包更是个废物,十万大军,竟然被楚阳打得丢盔弃甲!”
“如今,我们还有什么?”
“大将军,依老朽之见,楚阳此计虽妙,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德川家康顿了顿,继续说道,“楚阳兵力分散,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兵力不足,我们只需各个击破即可。”
丰臣秀吉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各个击破?该如何击破?”
德川家康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标注的几个地点,缓缓说道。
“如今楚阳主力被困福士山,而潘凤等人不过是在外围袭扰,我们只需集结都城兵力,先将潘凤等人赶下海。”
“然后挥师南下,与九州岛的军队合兵一处解决邢道荣。”
“最后再集中所有兵力,一举拿下楚阳!”
丰臣秀吉听完,沉吟片刻,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于是点头道:“就依你之计,传令下去,都城所有士卒,立刻集结,准备出征!”
“是!”
另一边。
潘凤和王猛正悠哉游哉地坐在一处山坡上,看着远处东瀛军营升起的袅袅炊烟,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军师,你说这丰臣秀吉会不会被气死?”
潘凤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笑呵呵地问道。
王猛则是摇着羽扇,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七殿下这招围点打援,虚张声势,玩得实在是高明,那丰臣秀吉要是能沉住气,老夫才要刮目相看呢。”
“哈哈哈,那是,七殿下是谁啊,那可是天纵奇才,这区区东瀛,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潘凤说着,又灌了口酒,一脸的得意洋洋。
就在这时。
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慌慌张张地禀报道:“报,将军,军师,大事不好,东瀛大军倾巢而出,正朝我们这边杀过来了!”
“什么?!”
潘凤闻言,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鸡腿也掉在了地上,“这丰臣老儿,终于舍得出来了!”
王猛则是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丰臣秀吉,是打算跟我们玩真的了。”
“军师,我们怎么办?”
潘凤抓耳挠腮,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东瀛军队,活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
王猛羽扇轻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撤!去海上,走海路,去九州岛!”
“啥?去九州岛?跟邢道荣那家伙汇合?”
潘凤瞪大了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军师,咱们好不容易把这群东瀛猴子耍得团团转,这时候撤了,岂不便宜了他们?”
王猛斜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七殿下这招叫做围点打援,声东击西!我们现在看似风光,可兵力分散,要是丰臣秀吉那老小子反应过来了,集中兵力来打我们,那才叫真的麻烦!”
“可是……”潘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王猛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想,如果我们第一时间和邢将军汇合,两军合力,就能大败九州岛主力,到时候再回头收拾这群东瀛猴子,岂不是易如反掌?”
潘凤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军师高明!还是您老人家看得透彻!末将这就去传令,全体撤兵,目标——九州岛!”
就这样。
楚军突然从东瀛人的视线中消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面面相觑的东瀛士兵。
与此同时。
九州岛。
一处隐蔽的山谷中,邢道荣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帮东瀛矮子,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他粗声粗气地嘟囔着,手中的大斧被他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要把空气都劈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