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来一次了,他一定要提前回到基因局。而且这次,他不会再让秦策被他的破事牵连进来。
他想让秦策安安心心地当他的执行官。
秦策是帝国专门培养的第九社区的军区执行官,在军校的时候就是了。从个人作战能力到统筹能力,无一不顶尖,是第九军区五个执行官中最年轻的一个,原本是前途无量的。
安意白的眼睛黯了一下,如果不被拖累的话,秦策就是前途无量的。
“快点,快点。”周洛催促着,急了,“我听说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安意白快步朝着办政大楼赶了过去。
秦策和陈一然两人约架在训练大厅,在深深的地下层五层。
正常alpha都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alpha和alpha之间因为信息素冲突,很多时候都会有些摩擦,但他们又经常搭档配合工作。
训练大厅是给他们解决摩擦的地方,有什么事,打一架就好了。消耗他们散发不完激情,工作的时候,就更加和谐稳定。
秦策在这个地方约架,算是有分寸的。
如果不是回到五年前的事情实在没有实感,迫切地想看到秦策,安意白完全可以不用来,打不出事来。
上辈子,他记得,他也是去了的。
因为周洛说得实在夸张,而且在周洛的描述下,秦策就是那个无理取闹找茬的,就是因为安意白和陈一然关系亲近,所以秦策看不惯,才会去找陈一然的麻烦。
安意白不仅去了,还帮陈一然挡了秦策的一拳。
顶级Alpha的拳头可不是好挡的,当时直接进了医院。
后面他还和秦策冷战很久。
因为这间训练室围观群众还不少,这场架打了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安意白和秦策这对官配AO是走到头了。
秦策还因为这件事,被嘲笑许久。
信息素匹配度高又怎样?心里没你就是没你,不爱就是不爱,强求不来。
现在是午休时间,办政大楼往常在这个时候人并不会多的,现在却是热闹得很。
“两个顶A的乐子,平时哪里看得见?”
“你赌谁赢?”
“这还用赌?必须是秦七杀。”
秦策在军校时期,就在联赛中创下了三分钟内七杀s级机甲的记录,那个记录到现在都没人打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有个外号叫七杀。
安意白出现,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而且开始蛐蛐:“安大美人,他果然来了。”
“赌他帮哪个?”
“这也不用赌吧,必须是陈一然啊。”
安意白的眼神冷了冷,原本这只是他们之前的私事,哪有那么多人关心。都是陈一然,在外面到处说安意白对他“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安意白知道后,也跟他说过别再这么说了,但陈一然很委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怕秦策听到生气?”
秦策确实生气,秦策说陈一然不怀好意。但是安意白不认同,觉得陈一然只是失礼,没有坏心。
后来证明,秦策才是对的。
一路到了地下五层训练室。
五层训练室的管理员詹蔚曾经是秦策手下的兵,今天人多,他在门口守着,靠着墙柱子,嘴上叼着一支烟。
看见安意白出现在这里,他忙不迭把还剩的大半截烟拿下来,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摁,迎了上去:“安老师,你来找老大?”
安意白点头:“他在里面了?”
詹蔚搓了搓手:“是啊是啊,老大早就递了训练室的使用申请,按流程今天刚排到他嘛。”
他说着,仔细看了看安意白的神色。
安意白:“我只是来看看他。”
他知道詹蔚是什么意思,他是说,秦策都是按照流程来的,正规的报告申请,和陈一然之间的比斗是他们的事情,是正经的,秦策没有欺负人,用不着他来插一脚。
前世他没有听懂,以为詹蔚是在给自己的老上司打掩护。
就连一个外人都觉得他会责怪秦策,所以来帮秦策解释。之前他对秦策的疏离,到底表现到了什么份上?
詹蔚苦着脸:“不过,安老师,今天人太多,里面都没位置了。你就别进去了吧?”
位置肯定是有的,身为比斗者的家属,训练室都会专门预留位置。按理安意白可以坐在训练室的贵宾席去看。可是他是真不想看到老大的omega进去,维护别的alpha。
安意白忽然开口:“谢谢你。”
詹蔚有些懵:“啊?”
安意白没有过多解释:“你忙,我先进去找他了。”
周洛一直跟在安意白身边,他们从门口进了训练室,离詹蔚有些距离了,周洛故作羡慕道:“他们军区里面的人可真是护短啊。”
安意白瞥了他,什么也没搭话。
这是挑拨离间,他已经知道了。
安意白虽然不搭理,但周洛觉得他肯定听见去了。
于是越说越来劲儿:“毕竟申请训练室比斗需要双方都签字同意,这种幼稚的比斗,然哥怎么可能答应,八成是秦策用了什么办法伪造了然哥的签字申请。”
“陈一然告诉你的?”安意白问。
周洛愣住,然后毫不心虚:“我猜的啊。”
猜的。
安意白不想在和他说话,快步走进了人最多的那间训练室。
所谓训练室,就像是一个格斗比赛的场馆,中间有个高高的台子,四周都是观众席。
这间训练室吵吵嚷嚷的。房间虽然很大,但顶不住人多,显得拥挤。
训练室的台子上,已经有了两个人,那两人对峙着。
“帅啊。”旁边不断地有人讨论。
“感觉这肌肉真牛逼,吃什么长的?”
“顶A,那天生的。”
台子上两个年轻男人都是顶级alpha,身材高大。他们都换上了黑色的训练服,那种训练服上衣无袖,下面只是一条短裤,类似拳击短裤,因此露出了腿上大部分的肌肉,肩背上的肌肉线条也流畅。他们已经动过手,经过热身肌肉已经鼓了起来。
看上去充满了爆发力。
两个人站在一起,秦策看起来要更黑一些,他野外作战经验也较多,因此剃了个平头,短短的发茬子,硬朗而英挺。
陈一然就比他白很多,发型也精心打理过,看上去更为文质彬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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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已经打过一轮了,安意白看到台上的陈一然脸上带着伤。
这样看上去,确实像秦策这个兵头子欺负文化人。
陈一然抬臂做出防御,盯着对面的秦策,保持着距离,显得很紧张。
秦策则在他的面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手腕腕骨,扫了几眼周围的观众,透着随意松弛。
他嗤笑一声:“都他妈挺爱凑热闹。”
秦策有一种吃得太饱闲着没事,没用全力,懒洋洋捕猎,逗弄猎物的玩弄感。
“来了来了,安美人来了。”
训练室里有人看到了安意白,安静了一瞬,立刻便开始嚷嚷了。
台上的两人也注意到了忽然来到的安意白。
秦策原本带着笑的神色冷了冷,微微皱了眉。他的右边眉骨处有一道浅疤,皱眉的时候会更加明显,平添几分凶恶。
那一刻,安意白一路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秦策真的在。
他真的,回来了。
是梦吗?那是一场梦,还是这是一场梦?他的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红。
“你来做什么?”
秦策皱着眉看向台子下面的安意白。
平时那么讲究,今天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这是急什么。
秦策按了按拳头,抬了抬眉毛,染上几分桀骜:“怕我揍死这傻逼?”
……可怎么宝贝儿看着要哭了?眼睛红红的。妈的,不会是为了陈一然那傻逼哭的吧?
总之,不会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秦策脸色更黑了。
这陈一然到底有什么地方好?在外面整天瞎逼逼,被他抓住好几次,他是忍不了,这次非给他揍得爹妈不认。
听到秦策熟悉的声音,安意白的眼更红了,忍着心头的激动难言:“不是为他……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
秦策听了这话,眯了眯眼。
就是这样,明明就是那傻逼挑拨离间,这傻瓜宝贝儿偏偏每次都觉得与他无关。
秦策:“你迟早被他卖了。”
陈一然也看向了台子下面的安意白,相比之下,他就松了一口气。
安意白来了,那今天这场打就不算白挨了。
可怎么安意白就只看着秦策?
陈一然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叫了一声:“羽羽,你快走,马上打起来了。一会儿秦策动手了,别伤着你。”
羽羽是安意白的小名,他的拟态是绶带鸟,这种鸟的叫声接近“羽羽”,于是外婆就为安意白起了个羽羽的小名。
安意白的注意力终于被陈一然拉了过去。
看到陈一然,安意白眼中的温度立刻冷了下来。
羽羽?可真别叫他恶心了。
“安美人是来给陈一然出头的吧?”
“但是人家两个顶A约架,关他一个omega什么事情?他插什么手?”
“我还没看够呢!”
安意白转身,在众人的关注中,径直走向了墙边的器具架,从里面挑出了一根应急棍,转身就朝着比试台走去。
“安美人要跟秦七杀动手?”围观群众看到这种走向,压抑不住看热闹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