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世,安意白惹出这样的事来也不会找秦策的。
实在解决不了,他宁愿去给乔家低头,也不想找秦策。
因为小时候离开了父母,他在婴幼儿襁褓期就没有得到过信息素的安抚,经常过敏应激小病不断,再到青春期二次分化,一样没有父母信息素的安抚,分化得比较困难,常人一般只要用1-3天的时间完成分化,他却用了7天的时间。
腺体发育不完整导致了他的免疫力下降,体质变差。
从那以后,他体质就更差了,不生病就好,一生病就必须上医院打针吃药,做不了一点正事。稍微耽搁一下,病就会迅速恶化严重。
有一次,他需要一种叫“北星牵牛”的昆虫做研究,就是针对M08星系星盗团的杂交信息素的研究。他生病了,没办法去捕捉,只能找基因研究局买现成的。
他们的昆虫也是做基因研究的,对昆虫的处理方式符合安意白的要求。
可他当时只是个普通的宣传局的宣传员,没有和基因局沟通的渠道,他们也不公开对外售卖昆虫。于是他就托了陈家去帮他问问看,能不能给他买一只。
那时候虽然秦策总是关着他,但他要出门,派两个人看着他,还是能短暂地出去一下。但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
陈家自然是再三推拒,当时他还没有看清陈家的真面目,只以为对方是不赞成他去冒险。他不想让别人担心,转头去找了乔家,求他们帮他买一只北星牵牛。
乔家要的很简单,他们想要安意白放弃乔家财产的继承权。毕竟,安意白是乔家家主法律关系上的亲生子。
安意白从来没想要过乔家的财产,自然很爽快地答应了,签下了自愿放弃财产的承诺书。
他的父亲,乔家家主乔源新看到签了名字的承诺书,笑了,满意地点点头。
“行,你说的那个虫……”想不起来名字,他蹙了蹙眉,连笑都收敛了。
安意白忙提醒道:“是北星牵牛。资料就是我先前递给你的,把那个给基因局,他们就知道了。”
“事情我会帮你办了。”乔源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omega没有omega的样子,整天不想着怎么做秦策的贤内助,玩什么虫子,简直是不知所谓!我乔源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没出息!”
安意白十分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合作得很好,对方突然开始人身攻击了。
他不解:“你觉得做秦策的omega是件好事?”
乔源新板着一张脸,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不说秦策年少有为,手握重权,你跟着他自然有你的好处,就说他本人这般手腕,年纪轻轻就把军部牢牢控制在手中,就够你学之不尽了。”
安意白反复打量着乔源新的脸。
乔源新疑惑:“做什么?”
安意白断定:“没用,他不喜欢你这种的,你长得太老了。”
乔源新的脸和他还有几分相似,但秦策喜欢的也不是他的脸,他喜欢的是高匹配度信息素和年轻的身体。
乔源新气得脸都扭起来了:“赶紧滚。”
安意白确定了乔源新会帮他办事,这才出了乔家大门,带着秦策给他发的两个保镖,回了秦公馆。
当天秦策在书房听了保镖汇报行程,出来时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和安意白一起吃了晚饭。可是晚上,到了床上,他就开始发疯。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副银手铐,一边拷住了安意白的手腕,另一个圈儿拷在床柱上,就这么把人锁在床上,挣脱不得。
安意白不想玩这些,伸手抵住秦策的胸口,恼怒道:“秦策,你放开我!我不要这个……”
一只手被拷在床柱上,他只能用一只手反抗,轻而易举就被秦策压制住。
秦策单手便将他能动的那只手按在枕头上,低头亲吻着他的唇。
把他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很缠绵,直到把安意白亲得喘不过气来,才微微离开,变成简短地啄吻,含弄那精巧的唇珠,让安意白粉色的唇染出一层靡丽殷红。
秦策低声哄着他:“宝贝儿,给我信息素。”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他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几分急切,几乎有些可怜巴巴。
信息素?
安意白还没完全回过神,正细细地喘着气。一般秦策只有很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想要他的信息素安抚。
他是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能把他拷在床上?安意白决定,不要理他,更不会用信息素去安抚他。
没有如愿得到伴侣信息素安抚的alpha显然有些焦躁,他把头低下,朝着omega的侧颈去,一下子靠近了腺体。
安意白不愿给,他只能自己找。
几乎毫无预兆地,锋利的犬齿一下子就刺破了腺体那层薄薄的肌肤。
“疼。”
安意白瞳孔微缩,想伸手抓住秦策的肩膀找一点安全感,可是他能动的那只手,还是被秦策握住按死在枕头上,动不了。
“放开我,秦策……”安意白依旧试图挣脱,但是没用。
alpha的信息素没有节制的注入了自己的腺体中,汹涌澎湃,张牙舞爪侵占着每一处。
他就这么被秦策死死摁住,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标记。
安意白被欺负得眼框都红透了,他愤愤地看着秦策:“你又发什么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出去,你又反悔了?”
完成标记后,秦策心情可见的好了一点。他低头亲了亲安意白的眼睛。
“怎么了?”他并不承认自己在发疯,声音带着凉凉的笑,语气又平静,“你是我的omega,我标记你不是天经地义?”
“不止标记。”秦策的声音沉沉的,眼神幽深,深处泛回一点幽蓝暗光,就像一头盯着自己私有猎物的恶狼。他的手缓缓往下,停在了安意白的小腹处,omega的这个位置,是有生稙腔的。他往下轻轻按了按,“我要在这里,也种下我的东西。”
“给我生个崽子。长得像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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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
他平静地说着这句话,但神色却隐隐执拗而疯狂。
安意白当真,立刻急了,隐约带了哭腔又挣扎起来:“秦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不要孩子……”
秦策制住身下的安意如,神色僵了僵,眼中的幽光变得死沉,他闭了闭眼睛。
“是了。”他重新睁开眼睛,眼底莫名有些红,“老子是答应过。”
“睡归睡,不生孩子。”
“那咱们就睡吧。”
秦策说着,就直接压身下来,咬了一口安意如的锁骨,又亲了亲。
那天秦策很用力,安意如几乎招架不住,最后直接应急进入发情期。
他那天几次怀疑,秦策是不是在泄愤,是不是要把他就这样弄死,如果以这种方式死在床上,是不是会上社会新闻,不行那太不体面了。
到了最后关头,安意如失了神,却听见耳边秦策的声音,他咬着牙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去求陈一然,求乔源新,就不知道找老公了?”
“这点事儿,难道我会办不成?”问到最后,他又委屈巴巴:“老公又不会害你。”
最后,秦策小声说了一句:“你是真的不会爱我了。”
安意白还没缓过神,迷迷糊糊地想着,秦策是什么意思?吃醋吗?
如果他还清醒,绝不会用吃醋这两个字去形容秦策。那天的秦策只配得到另外两个字,畜牲。
秦策那天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安意如也没有答案可以给他。
安意白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秦策见他醒了,把他抱在了怀里,声音生硬:“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做都做了,安意白根本懒得理他。
后来,秦策给他弄来了一箱子的北星牵牛,还附带了他当时给乔家签的自愿放弃财产承诺书。北星牵牛是找人抓来的。但那承诺书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乔家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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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安意白出事了,不会找秦策,因为他始终觉得秦策是外人。
但现在他觉得,他虽然不应该将秦策拉进他的事情里面,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和秦策都是一个阵营的人,找秦策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找别人,远远不如找秦策。
安意白对着通讯器,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最后还加了一句:“对不起。”
秦策的声音还是那么散漫:“多大点事儿。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儿,我去处理。”
安意白:“好。”
秦策那头喊了一声:“萧景,去。”
秦策办事效率,他向来是佩服的。
秦策说完,也没有挂电话,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外人说的那些,你别看,他们瞎说。不标记,不是因为不想,也不什么嫌弃和算计。更不是因为外面有人。是因为……我怕你没想好,不愿意。”
安意白听得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表明态度:“我愿意的!所以今晚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