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握住苏铭的手腕,清俊的眉眼带上浓浓的无奈。
“他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我们的事,我只是跟他把话说清楚,是他自己借酒消愁喝多了的。”
“我刚才帮他订了家酒店,然后在想怎么把他送过去。”
“你不要想多了好吧。”
苏铭眼神晦暗地看着他,“真的只是出来吃个饭?”
白榆微微颔首,“真的。”
青年乌黑的睫羽轻轻颤动,就像是一排茂密的小扇子。
苏铭松开了白榆的下巴,转而握上白榆莹白如玉的手腕。
他抿着唇,望着闻洲的眼神充满了不善的狠意,“我找人把他送到酒店,你不用管了。”
等闻洲酒醒了,他再跟闻洲算账,有本事就来找他,跑到泉水县来骚扰他老婆算什么本事!
白榆揉了揉下巴,“知道了,我带你回我的住处吧。”
他在工作地址附近买了栋小房子,以供他平时上班所需。
苏铭神色紧张地看着白榆的下巴,他刚刚好像用力过猛,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几个红色指印。
“对不起,老婆(-e-)”
白榆瞟了他一眼,“下次注意点,凡事别这么冲动。”
苏铭老实地点点头,“好的。”
白榆刚抬步想往外走,又忽然停住脚步看向旁边的苏铭。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从京安市过来的?又是怎么知道闻洲跑过来找我的?”
他这一句句问下去,让苏铭的额角当场就落下一滴汗。
“我、我……”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在白榆身边安排人的事情。
苏铭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现在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宿主,他太坏了,竟然安排了私家侦探跟着你!】
白榆听着意识世界中的系统告状,淡然的神情微微一怔。
他怎么觉得苏铭越来越变态了?
重溟碎成渣渣后的变化也太大了,他严重怀疑自己遇到了爱情骗子,重溟的真面目肯定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三好神明都是他的幻觉。
他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略有些沧桑地看着百口莫辩的苏铭。
“算了,先跟我回家吧。”
苏铭安安分分地跟上白榆,又联系助理过来弄走闻洲。
***
晚上八点半。
苏铭端坐在白榆新住处的沙发上,目光黏腻地望着对面的青年。
白榆给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也好好想想措辞。”
苏铭尴尬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不想欺骗白榆,但不骗人就要说实话,这实话说出来肯定是要挨骂的,说不定还会被白榆赶出家门。
他只能保持沉默,用炙热的两只眼看着自己的老婆。
白榆轻叹一声,“不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来找我的,那些说不出口的手段还是收了吧。”
他虽然已经知道苏铭本性不善,也猜到重溟对他有些隐瞒,但苏铭这次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了。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日后的灵魂碎片做得比苏铭更过分,一次次的降低了白榆的底线。
苏铭乖乖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老婆太聪明了,根本不好骗呐!但他老婆没生气哎~
男人得寸进尺地挪着身体,伸长手臂捞过清俊貌美的老婆。
“老婆,我来都来了,你就收留我在这里过几天吧。”
白榆望着那只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清淡的凤眸轻轻眯起,“你不在公司,底下人撑得住吗?”
苏铭一边抱着老婆一边说“他们要是连几天都撑不住,那也不用干了,直接收拾东西滚蛋吧!”
他凑到白榆耳边,温热的唇凑到了清冷青年的颈间。
“有我在幕后主持大局,苏氏集团绝对乱不了。”
他只是离开几天,又不代表对公司的事情撒手不管了。
就当他临时出差好了。
白榆推搡着越来越黏人的苏铭,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摁在沙发上,白皙的脖颈被印下朵朵红梅。
“我明天还要上班,别亲那里。”
苏铭紧盯着红梅落雪般的脖颈间,直接就无视了白榆的话。
他俯下身子,一个个热烈而火辣的吻落了下来。
白榆侧过头,躲开苏铭的亲吻。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铭抬头看着他,狂热的视线落在白榆白里透红的脖颈处。
“我听见了,但我不要听。”
他捧起白榆的脸,“老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们登记结婚那一天
,白老爷子把白榆带回了家,让苏铭只能独守空房,没法子跟白榆洞房花烛。
如今他都过来了,当然要把缺了的洞房花烛夜补上。
白榆抿着绯红的唇瓣,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被亲了。
“!!!!?????”
苏铭急切地吻着白榆的红唇,双手不安分地勾住白榆的衬衫。
“老婆,我好想你。”
呜呜~老婆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他要跟老婆贴贴~
白榆捏着苏铭的耳朵,把厚脸皮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你少来,明天可不是周末,我不会纵容你胡闹的。”
苏铭不回公司上班,他还是要的,不然他爸绝对能从京安市杀到泉水县,然后大骂苏铭三百回合。
苏铭一脸委屈地盯着白榆,两只手紧紧巴着白榆的胳膊,“老婆~老婆~你也看看我吧!”
工作有他重要吗?
白榆抬起另一只手,推开了抱着他胳膊撒娇的狗男人。
“没得商量,你今天去睡次卧,别进我房间打扰我。”
苏铭(?﹏?)
他的内心小人咬着手绢狂哭,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白榆抬起眼眸,望着窝在沙发角落装木头人的苏铭。
“你吃饭了吗?”
苏铭诚实地摇了摇头,“没吃。”
白榆理了理被苏铭弄乱的衣角,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给你煮碗面,等明天再带你出去吃。”
苏铭重新打起精神,“你会煮饭?”他老婆居然会做饭哎!
白榆微微点头,“略通些许皮毛,日后有机会做给你吃。”
他刚搬到这处房子没多久,厨房还没有布置好,各种菜品和厨具也不齐,顶多也就下厨煮个面了。
想吃大餐还得过上一段时间。
苏铭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做饭?你家也不是请不起厨子。”
白榆淡淡地瞥着他,“我会做饭,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他喜欢品尝美食,自然学了一二,故而擅长庖厨之道。
也方便他嘴馋之时解解馋,不至于为了口吃的犯难。
苏铭连忙摇头,“没什么稀奇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他目送白榆进了厨房,低头看了眼欲火难平的下半身。
他默默地躺回沙发,自我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