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被残酷拒绝了之后,徐均言好一阵都蔫蔫的,这棵爱情树的种子被他播下好几次,又被汐佳伊无情了挖出去。
想要它生根发芽,然后开花结果得到什么时候,他有些望眼欲穿。
每天下课看到司寻夜晃悠在自己跟前,他挑衅的狭长眼眸,嘴角勾起的弧度,都让徐均言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正犹豫着今天要不要抢先坐到后排座位去让司寻夜乖乖地去副驾驶位置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喂?”
“阿言,你今天能过来一下吗?”凌筱柔柔柔弱弱的嗓音传来。
“什么事?”
“伯母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看不过去觉得你还是来看看比较好。”
“我妈她的病情加重了吗?”徐均言一下感到了呼吸不畅,他的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他的逆鳞。
“我,我不知道,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徐均言神情凝重,母亲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今天就不盯着司寻夜和汐佳伊了。
“佳伊,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和你们一道了。”
徐均言从来不和汐佳伊谈论家
里的情况,一方面是他觉得说起来有些丢人,房子都被徐友善占了,母亲又是个病秧子。也从来不在施雅面前提起,他知道施雅最不喜欢过于贫穷的人家,在她面前说只会让她觉得是在卖惨。只有汐圣涛知道一点,才会给了一些钱接济,可惜用的差不多了。
“那开车吧!”汐佳伊没有问什么原因也没有和他好好告别,而是直接让司机开车,就这么简单!
徐均言微微皱眉,好冷漠啊,自己还真是热脸贴冷屁股呢。
他打了一辆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徐家别墅里。站在内院想起自己被赶出去的时候,钥匙都已经被没收了。
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凌筱柔,便发现门是开着一条缝,估计是凌筱柔故意给他留的。他打开在玄关脱了鞋,直接冲上了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那是一间客房,自从二叔搬进来之后,就霸占了主卧,把母亲赶到了这间小房间。
母亲的心疾已经好多年了,有两次病发,被及时送到了医院里才救回来。今天该不会又是
“妈——”
徐均言急切地推开房门,屋子里的光线很黯淡,唯一的一盆绿植
是自己之前买来的,长的还不错,窗户关的严丝合缝,空气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令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母亲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大约是在闭目养神,她的身体太虚,动不动就感到劳累就经常如此。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均言,你来啦。”
徐均言一怔,难道她知道自己要来?
“妈,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母亲一向虚弱,脸上都没有什么血色,郁郁寡欢这么多年后她的眼眸里早就失去了光彩,看起来很是憔悴。
“我还是老样子。”温臻薇缓缓地说着话,声音很虚弱。
徐均言半蹲在她的床边,握了握她的手似乎还挺暖和的。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很是心疼,不过这也是她的常态了,屋内的空气过于浑浊,他忍不住询问道:“妈你是不是很冷才不开窗户的?”
“这个房间就一个小窗户,我才让小柔关了一会会就这样了,不过不碍事的。”
徐均言心里有些难过,母亲以前也是风光过的,现在却只能这样寄人篱下苟延残喘地活着,他的拳头捏的紧紧
的。
“均言,你觉得小柔怎么样?”温臻薇忽然拉住他的手问道。
徐均言一惊,母亲为何突然提到小柔,难道是想做说客?
“小柔?我觉得她挺好的,很温柔,也帮了我许多。”
“嗯,妈妈也觉得她是个好女孩,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她时不时地来照顾我,不然的话我恐怕是没有人管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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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言知道她说的全是事实,这也是他没法对凌筱柔狠心的原因,多亏了她的照顾,母亲的病情才会稳定下来。
“既然你也觉得她好,那有没有想过和她发展下?”温臻薇眉眼弯弯,儿子的婚姻大事是她这辈子最后的心事了,自己的病情她很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不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她实在是死不瞑目的。
现在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好儿媳人选,人家也对她儿子有意思,能凑成一对就再好不过了。
凌筱柔时常来给自己送炖品,在她躺着不能动弹的时候,还不辞辛苦地亲手喂给她吃,这种贤良淑德的好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了。最重要的是她不嫌弃自己的儿子现在一无所有,空有外貌和一腔热血。
是的,今天便是凌筱柔拜托的
她,能和徐均言坦言,有意撮合她俩。
徐均言显然也看出来了,母亲今天并没有抱恙,只是想探探他的口风有意撮合他和凌筱柔的事。
“妈,我一直把小柔当妹妹看,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想法,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温臻薇原本听他说没有想法时觉
得有些可惜,可听到他的后半句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现在还无法让她来见你,不过我想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
门外的凌筱柔端着盘子的手颤了颤,差点把上面的一碗燕窝倒翻,她听的很清楚,那两句话。
我一直把小柔当妹妹看我有喜欢的人了。
果然,他是喜欢上那个叫汐佳伊的女人了,凌筱柔气得差点要咬碎后槽牙。
这个尴尬的时刻她觉得自己进去是不合适了,便转身走了。
徐均言又和温臻薇聊了一会家长,就从房间退出来,打算离开,路过楼下的桂花树一时间感慨万千,桂花虽未开,他仿佛已经闻到了香味。
不一会就听到转角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悄悄走近一看一个女佣在和管家站在草堆里交头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