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一直以来占据宇宙的主导地位,人类在他们面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三年前的那场领土抢夺战中,联邦初步制造出了反响激烈的基因武器来抗衡。
可好景不长,撑不过多久便输的一败涂地,让本就处于弱势的莱卡洛特共和联邦更加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战败国。
先执政官与其夫人,也就是爸爸妈妈死后,茗罗和茗因兄妹合作,勉强撑起了联邦的内政。
在科学家妈妈的熏陶下,茗因从小好科研,从十岁被指导着如何下刀,再到独立解剖父母的尸体,这一切只用了短短七年。
在场的人纷纷退出。
“茗因,你怕不怕?”
病榻上的人唇色苍白,声音细微到只有凑近了才能听清楚。
茗因抬起头看天花板。
“人类很脆弱,生命在时间面前,如同草芥。”
她才二十岁,但其实也不小了。
可茗罗就不年轻吗?一前一后,他们不过也就相差了五岁。
茗因头皮发麻,她最不擅长的就是煽情。
“我把你指婚给了凌云国,曾经我们共同作战过,是个可靠的人。”
“嫁给他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茗因从地上起来,两腿瘫软。紧紧相握的手心逐渐变得冰凉,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提出那条龙的事。
的确,龙族是她们永远的敌人。
星舰上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龙族势力强大,我希望你能和夜商秦一起共同作战,夺回属于我们的领土。”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床头的仪器开始发出局促的声响。
这一刻,茗罗显得十分痛苦,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剧烈喘气。
有人破门而入,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们冲向床边对茗罗进行最后一次抢救。
人群的喧闹和一片嘈杂之中,只有茗因强撑起单薄的身子,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走出房间。
“茗因。”
茗因闻声回头。
在一片嘈杂而喧闹的环境中,说话的人是个男子,凌云国的总理,夜商秦。
冰蓝色的瞳孔,灰粽色的短发。
茗因见过他,三年前作战时期曾帮过他们的。
具体来说,往后可能会成为她丈夫。
茗因轻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犀利。
她对此人,可以说是毫无兴趣。
茗罗的葬期足足半个月。
在走出这段阴郁时光的同时,茗因也听话地接受了凌云国的联姻。
当然,那单单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且,彩礼要求每月一颗鲜活的心脏。
夜商秦早早就有了解过茗因的执行力和威慑力,可就是没想过她的口味,实在是…
太重了。
可,作为联姻,并且是身为“上门女婿”以“入赘”的形式来和她结婚,夜商秦别无办法。
茗因又被舔醒了。
当一个满脸清澈愚蠢的男人一大清早趴在你身上盯着你看时,你会是什么反应?
“滚!”
茗因顺手拿起身下一个枕头抛向那个一百六十岁的男人,换来的是一阵从每根手指到每根脚趾钻心的痛感。
好在他今天不是裸男,茗因在心里暗自庆幸。
自从带他回到长安宫,茗因每天把他关在实验室,可他总有办法能找到房间来。
钟情闻声跑来,手里端着一个铁盘:
“公主,您的伤!”
茗因回来的着急,一段时间都在忙活哥哥的后事,身上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已经溃烂了。
迷迷糊糊接任了执政官,想到茗罗,悲痛再次如同潮水般涌现。
“嘤嘤...”
指头上再度传来湿热的触感。
茗因低头,见男人轻含住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吮吸。
一阵酥麻感从指尖传递至全身。
舔的还是伤口......
“使不得啊!会得狂犬病的!”钟情惊呼一声扑上来想要拽走那大男人。
“别过来!让他舔!”
茗因连忙阻止。
男人顿了顿,迟疑地回头看看钟情,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妈妈”身上。
茗因坐在床上,发现他头上的角好像长大了些。
黑色的两个尖尖角,带着鱼鳞一般的质感,在阳光照耀下微微泛光。
她不自觉地伸手上去抚摸。
“殿下...”
谁疯了?
见钟情还站着,茗因收回了手,开始穿戴衣物。
“我答应了凌云国的联姻,晚间有一场私宴,为我安排一下。”
茗因推开男人,拉开被子下床,又停下来。
“至于他,就取名茗渊。”
夜幕降临,联邦二区私宴
雅致的小包间里灯光昏暗,中央的一张长桌上,象征性地铺了洁白的桌布和两瓶红酒。
门开了。
茗因一身宝蓝色的修身长裙出现在外。
夜商秦闻声站起。
“久等了。”
茗因轻轻一提裙摆,掠过夜商秦身边,直接无视了他已经伸出的手。
凌云国注重礼仪,夜商秦一身整洁正式的正装,利落的中分发显得整个人没有一丝瑕疵。
茗因径直走向座位,顺手亲自倒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夜商秦。
弯腰的那一刻,胸口的轮廓一览无余。
夜商秦低了低头。
“不用装,男人都是什么德行,我还是懂的。”
夜商秦低头轻笑了声,还是低头。
“不敢。”
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无论怎么样,茗因始终觉得无比反胃。
白色的餐桌布上,精致昂贵的餐品早已凉透。
“既然都是要结婚的,那就放开了说吧。哥哥把我嫁给你是想让我有个依靠。但我不一样。生意人从不做无用功,我需要一些资源来做实验。一句话,肾怎么样?”
夜商秦切肉的手顿了顿。
“茗因小姐可以随时验货。”
夜商秦还没反应过来,刚坐在对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修长的五指轻轻从背上滑落,夜商秦不自觉地直了直脊背,张开手臂揽过了茗因的细腰。
茗因一屁股坐到了夜商秦腿上,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样恐怕不太好。”
茗因移开视线。
不等她反应,夜商秦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抱起到餐桌上坐:
“你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