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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陈钰?
付衡听见这话,自己都要觉得可笑。
如果陈钰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选择跟她结婚?
付衡看着面前的林一罗,只回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脸,其余的,再没多说。
他只是将林一罗代入了婚姻里的角色,假设他在陈钰之间遇见她的话,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歪心思。甚至会害怕被这样的女人沾上,毕竟她除了美貌,就只剩下普通的家世,对他的人生没有丝毫帮助。
大学里这样的女人多如牛毛,他想选哪个都行。
可出了社会,考虑的是结婚,是他孩子的母亲,方方面面必须要完美无瑕,除了陈钰,他没有遇见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拥有了该有的一切,稳定的工作,优秀的妻子,健康的孩子,他在90的人眼里已经是生活的赢家,唯一要对抗的,就只有他那蠢蠢欲动的灵魂深处的欲望。
所以,林一罗是在他拥有了一切的时候出现的,这个时机恰到好处,他已经不需要从女人身上剥削、压榨,他甚至想要尝试给予的滋味。
林一罗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他非常确信。
但年轻的未婚姑娘必定不愿意和已婚男士进行不伦的婚外情,付衡也觉得贸然与她开始,实在是很委屈她。
只不过,他是不可能离婚的,至少眼下还不能。
虽然打从和陈钰步入婚姻的那一天开始,他脑子里就闪现了无数次离婚的念头,尤其是孩子出生后,他更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无力而绝望,逼人窒息。
“人为什么要结婚呢?”林一罗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把付衡的思绪来回了现实里。
他恍惚地望向她,她正在和那位女同学探讨这个年纪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小林,你该不会是不婚主义吧?看你也不急着处对象,小心转眼就到30岁,要错过好多机会了。”
林一罗很平静地回应道:“我不觉得一定要结婚,如果两个人是灵魂伴侣的话,根本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
那位女同学夸张地笑道:“听你这话,该不会是和哪个有家室的大老板搞暧昧呢吧?”
林一罗也不气恼,淡淡地笑了笑:“要是我喜欢他的话,他就算有孩子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话像是在暗示他。付衡心里有些激动。
他不认为是他在自作多情。
如果顺利的话,他可以今天晚上就把她带到床上。
但那之后呢?
要面临的结果他都想清楚了吗?付衡有些犹豫起来,他从前不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性格,只是觉得陈钰的家庭背景让他不得不忌惮。
真要是被她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凭她的性格,大概会闹得人尽皆知,付衡会很难堪,搞不好还要承担很大一笔抚养费。他倒是不在意孩子的监护权,其实他对和陈钰的这个儿子并没有太多情感,就算不把孩子抢到手,他也是不担心的。
虽说陈钰不缺钱,但她索要抚养费只是为了让付衡的日子难受罢了,付衡可以想象到她会怎样折磨他,毕竟她心里一直记恨着当年的事,哪怕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她还是不再信任他。
只是,一旦两个人分开的话,就代表付衡再也无法维系和陈家表面上的关系,陈钰的父亲大概率也不会再帮衬他,他只能选择依靠付大山了。
可他太了解付大山的为人,他精明得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堤防,万万不可能在金钱上对付衡进行资助。
付衡一想到现阶段的生活质量要因离婚而发生改变,他又难以接受。吃的、用的、穿的,这些的确都是陈钰家里拿了很大一部分,凭他的工资根本不可能过上和陈钰原生家庭一样的日子,他离开陈钰就等于主动放弃锦衣玉食,他做不到。
但他才只有27岁,他就得一辈子过的这样憋屈吗?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大学时,读研时,他想怎样活就怎样活,付大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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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也因他读的是名校而把钱财源源不断地往他手里送,目的就是哄他拿到毕业证。
既然他为了成为付大山的骄傲而努力到了今天,凭什么不能再为自己活一次呢?他不想平庸地在婚姻生活里老死,一旦到了30岁、40岁,谁还会愿意看他那副衰老的德性?不趁着这最后年轻的几年肆意尽兴,他明白自己日后必定会后悔莫及。
对,人活着不只是要吃饭、喝水、日复一日,更要找到活着的真实的感觉。
对,人活着不只是要吃饭、喝水、日复一日,更要找到活着的真实的感觉。他还是要活成自己该活的样子,平庸只会剥夺他最原始的状态,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
少年时期得不到的那些玻璃珠子仍旧是他的心头好,而眼前刚好就出现了最漂亮的一颗,他一心想要将其收藏,也在挣扎良久过后,终于走到林一罗身边。
那一刻,付衡发出了邀请,他彬彬有礼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有其他安排吗?”
林一罗身边的女同学闻言,赶忙知趣地离开。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林一罗回答付衡。
付衡很自然地邀约:“那和他们说一声,咱们两个先离
开吧。”
林一罗明白付衡的暗示,她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付衡开心地笑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悦过,竟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期,他的生活又将是五彩缤纷。
但林一罗并不是轻浮的女人,即便那晚他们单独相处,也只是去了咖啡店聊天,又在河岸旁散步,他们说了很多话题,从各自的童年到学生时代,付衡在那一晚变得滔滔不绝。
等问到林一罗时,她很平静地说:“我没有亲人。”
付衡有些错愕。
林一罗的表情没有过多变化,她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在我高中的时候就都离开了,生病的,意外的,陪伴我最久的姥姥也在5年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