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改错字)
    温显臣这会儿捏着徐韶华的课业,一错不错,一字一句的看过去,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作为瑞阳社学的教瑜,此前除了前往学政大人处听赏外,更是得了学政大人对于如今科举方向的提点。

    府试的律法便是信号,而院试自然也不是循规蹈矩的孝经论一类敷衍了事的题目了,这里面,温显臣用了晏南省所出的考试纪要的一部分,但更多的却是偏向于实事论。

    所谓实事论,便是以实际发生之事,要求学子以此来作答,这里面涉及民律、商律、官律等等数不胜数。

    而更偏的还有一些关于数理、工匠用料、测量等题目,可以称得上一句浩如烟海。

    当然,这样的题目温显臣不可能每道都出成这样,是以这一个月以来,温显臣每日只出一道难题。

    然而,徐韶华此前“旷课一月,温显臣自然不能让他躲过,这便将这样的题目都一一整理出来,让他私下去做。

    也算是给他敲一个警钟,让他勿要以为社学知识便不重要了。

    可让温显臣没想到的是,徐韶华竟然真的就用了两日便做完了。

    而更让温显臣没有想到的是,徐韶华不但做完了,这题目的完美程度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徐韶华,此题你如何想到这样来解?

    温显臣深吸一口气,终于出声唤道。

    徐韶华问声应了一声,随后缓步走过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教瑜大人所言当初晋朝时期锦江改道之事。

    题目大意为,晋朝战时以水代兵,使锦江改道至晏南成安府,对今人之鉴。

    题目平平无奇,甚至此前科举纪要中也有类似题目,但这里又用到了战时二字。

    而在大周律中,战时不同常时,自然律法有所不同,当初晋朝名将白深照临危受命,以千人之兵试图抵抗五万大军,随后不得不使锦江改道,以水代兵,成为有史以来最惨烈,也最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役。

    但温显臣出此题目,显然不是让学子对曾经的战事发表意见,因为……这次锦江改道之事,对于沿岸百姓带了难以磨灭的灾难。

    富庶如晏南,当初成安府遇灾,也是倾一省之力,这才堪堪让成安府有了喘息之机,便更不必提晏南省之外的普通府县了。

    是以,徐韶华就此事对于洪灾建设发表了一系列的见解,从防洪到抗洪,再到灾后重建,一字一句皆有出处。

    便是那里面估算的修筑堤坝的数据也是有理有据,那数据精准的连温显臣自己都有不

    知之处。

    “回教瑜大人学生以为白将军以水代兵固然得占地形之势而守城之便可锦江改道所带来的种种天灾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却是一件近乎灭顶之灾的大事。

    是以学生以为此事对于吾等最大的警示应当是时刻谨记洪水无情防洪抗洪不可懈怠。

    而这一点我大周一直做的极好从当初先帝在世时在外征伐却仍不忘赈灾安民便可以看出来。”

    徐韶华抿了抿唇继续道:

    “是以此题学生以防洪抗洪而入手再加上学生此前在霖阳府协助马大人处理过原知府留下的公文。

    而在整理的时候学生有幸看到了曾经霖阳府派遣至锦江的壮丁负责的工程体量以及官府的记工用时等。

    此番看到教瑜大人这道题目正好想起此事这便使其一用教瑜大人学生此法可是有什么问题?”

    温显臣这会儿人都麻了这能有什么问题?

    此法字字句句体贴民意入情入理便是他也说不出一处不合更不必提那些数据——

    这徐韶华拿的可是一手数据!

    他堂堂教瑜都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对放眼全大周都不一定有学子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还不等温显臣说话徐韶华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道:

    “可惜霖阳府的数据还是有些不全面若要更加精准的防洪抗洪之法还需要更多的数据。”

    温显臣这会儿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真想抓着徐韶华的衣领狠狠摇一通这小子知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这样的信息要么亲爹是知府要么自己亲历否则真需要如这次一样献祭一个知府才有可能得知。

    最重要的是那马大人竟也一点儿也不藏私!

    温显臣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这才道:

    “看来你这一个月非但没有荒废学业反而学到了新的东西没有社学的管束也有此恒心实在难能可贵。”

    “教瑜大人谬赞学生只愿不辜负您一番苦心。”

    温显臣听了徐韶华这话只摆了摆手让徐韶华回去坐下他将自己原本想要以此类题目让徐韶华警醒一二的打算抛之脑后随后直接扬声道:

    “诸君且先稍等。今日我们来议当日晋将水兵之鉴当初我并未从你们的回答中看到佳作

    温显臣说完学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籍认真的看着温显臣。

    随着温显臣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学子们听着听着,笔下也不由得动了起来。

    温显臣见状,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抹欣慰,欣慰自己有这样一群勤学向上的学生。

    而等温显臣将那篇文章念完后,整个特一号学舍鸦雀无声,片刻后,这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从未想过,还有如此破题之法,想我当初试图以兵法来解此题,反而落得个东施效颦,可笑无比的结果。

    “谁说不是呢?以民生入题,字字珠玑,可谓是微言大义。

    而一旁的胡文锦看着徐韶华的眼神也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徐同窗,我单知道你去处理那件事,未承想你竟能一心多用,兼顾到这一地步。

    胡文锦语气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那位曾祖父有多么惊才绝艳,可也只是听说,今日一文,他方知何为锦绣文章。

    而一旁的胡文绣听到这里,也不由沉思起来,这样的题目,这样的思路,即便给他,他当真能做到徐韶华这么优秀吗?

    答案是不可能。

    可是,这里面相差的东西,聪慧如胡文绣,一时也无法想到。

    温显臣见徐韶华一篇文章,让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原本学舍中的浮躁之气也尽数散去,不由得抚须一笑。

    虽然,当初他只想要让徐韶华警醒一二,现在换了这么一大群人,倒是也不亏。

    随后,温显臣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徐韶华的身上,窗外的日光洒落在少年的肩上,他一身素色长衫,正安静端坐,仿佛一个冰雪雕刻的玉人。

    可温显臣却无比确定,这看似清冷的少年,有着一颗难以言说,坚定不移的心。

    这一堂早课,温显臣借着徐韶华的文章给众人上了一课,他们自诩自己在社学中已是苦学,可却不知社学外的徐韶华哪怕如何忙碌,也都给自己留下了学习的时间,有这样一个同窗,学子们哪里还敢懈怠?

    好容易,等到早课结束,学子们却都舍不得离开学舍,还是徐韶华带头离开后,安望飞这才紧随其后。

    “安同窗,你不再看看书了吗?

    安望飞只是笑了笑,看着胡文锦道:

    “胡同窗,我等与华弟之间的差距又非一朝一夕,如今华弟携佳作而归,我等更不应该失了平衡之心才是。

    今日我等不食午饭,那以后的课业又该如何去面对?做学问,不可操之过急才是。

    随后,安望飞转身离去,胡文锦愣了愣,他本以为自己与安望飞的差

    距不过是先来后到,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他们之间更大的是心态的差距。

    安望飞起于微末,他有触底深渊的经历,与胡文锦这样高高飘在天上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而就在胡文锦愣神的间隙,胡文绣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兄长,一道去用午膳啊。

    胡文锦点了点头,疾步追上,之后学舍里的学子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学舍。

    而此时,徐韶华正与徐宥齐相对而坐,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徐宥齐身旁的林亭,看向正装作埋头苦吃的徐宥齐:

    “齐哥儿,不解释解释?

    徐韶华没有想到,自己不过一次府试未归,他小侄儿的身边便有人缠了上去。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人还曾经算计过小侄儿,如今竟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眼皮子下面。

    徐宥齐动作一顿,扒饭的动作变得迅速起来:

    “叔,叔叔,食不言,寝不语啊!先吃饭吧!

    一旁的林亭也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徐韶华,这才心不在焉的吃起饭来。

    徐韶华哼笑一声,飞快吃完了饭,等徐宥齐收拾好后,直接抓着人朝学子舍走去,林亭连忙跟了上去。

    “叔叔,叔叔,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徐宥齐趴在徐韶华的肩膀处,小声的哀求着,徐韶华一巴掌盖在了他的小屁股上,笑眯眯道:

    “之前不是想叔叔想的不要面子吗?

    徐宥齐欲哭无泪,自动的和被迫的关系大了去了!

    “徐,徐同窗,请等等!

    徐韶华刚出了社学,如今学子舍与社学处树木已经缓了过来,枝繁叶茂,很是僻静。

    徐韶华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林亭,冷冷道:

    “我不知与你有何话说。

    “徐同窗,我,我知道我以前做下错事,可是,可是小徐同窗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亦敬佩他的品行,这才,这才想要留在他的身边,还请您,还请您有什么冲着我来即是,莫要,莫要伤了小徐同窗。

    徐韶华听到这里,放下了徐宥齐,微微勾唇:

    “听起来,我走后,齐哥儿的生活也过的多姿多彩啊。

    徐宥齐低下头,蹭着脚尖,这才吞吞吐吐的将当日有关林亭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徐韶华起初表情未有丝毫改变,连徐宥齐都不由得为此提起心来,一旁的林亭更是不由自主的攥紧的掌心。

    其实,自从弟……兄长他不必来社学后,小徐同窗便悄悄在他的窗台

    上放了银子……而正是那银子让兄长他起了做买卖的想法现在已经小有进账了。

    而自己如今社学的排名也已经跻身前五十名假以时日他们兄弟的生活定然会越过越好。

    可这离不开当初小徐同窗给他的选择当初的选择是痛苦的可如今的好转亦是甜蜜的。

    徐韶华这会儿也终于将目光放在了林亭身上林亭躬身而立可是眼神却一直放在徐宥齐的身上回护之意不言而喻。

    “这幅模样倒像是我为难你们似的。”

    徐韶华嗤笑一声林亭连忙道了一句不敢而徐宥齐也终于小心翼翼道:

    “叔叔您您觉得我做的如何?”

    徐韶华看了徐宥齐一眼勾了勾唇:

    “以你的年岁做到这般地步是极好的。”

    徐韶华这话一出徐宥齐在原地一蹦而起但随后徐韶华指着林亭:

    “不过他你是个什么想法?”

    徐韶华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林亭却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在此刻根根竖立起来他甚至怀疑要是小徐同窗说一句不要他那么他就永远无法出现在小徐同窗的身边。

    徐宥齐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

    “如今的林亭非当日的林亭叔叔我想信他一次。”

    林亭听到这里差点儿热泪盈眶平日里小徐同窗待他不冷不热

    随后林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而等林亭走后徐韶华这才看向徐宥齐眉眼含笑:

    “齐哥儿现在也学会用兵法了啊林亭之弟因你失了一指你是如何让他对你感恩戴德的?”

    徐宥齐跟上徐韶华的步子一对儿月牙眸子弯了起来:

    “不过是一锭银子罢了。据我观察林亭十分重情重义哪怕张瑞进了大狱都要完成张瑞的任务那我只好让他欠我一份情了。”

    “哦?所以你让林亭看到了你送上银子?你便不怕他不收吗?”

    徐宥齐闻言立刻道:

    “可是林楼受伤了啊!没有银子那手说不得也要用不得了。总之叔叔不在我身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的多叔叔你说对吗?”

    徐韶华摸了摸徐宥齐的头笑了笑:

    “齐哥儿说的对。作为奖励娘做的蜜汁肉铺都给齐哥儿!这蜜汁的蜂蜜可是大哥从山里寻回来的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食之更添美味。”

    “哇!我爹真厉

    害!叔叔对我真好!”

    徐宥齐脆生生的说着,星星眼的看着徐韶华。

    不得不说,如今的徐宥齐与曾经在许氏族学中的心性已经扭转了一大半。

    不为利而助人,是为人之本分。

    徐宥齐方才所言,最大的需求也不过是要少了一个仇人罢了。

    叔侄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回到学子舍小歇片刻。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

    转眼之间,已是七月初,温显臣早早便为特一号的学子领取了浮票,要他们尽快赶路至府城。

    谁也没有想到,今年清北诸府,他们泰安府是头一个院试的府城!

    可正因如此,他们要更快的准备起来了。

    而这一次,特一号的学子们有了一次经验后,已经商议好了一切,还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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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初府试那般乘马车赶路。

    安望飞照旧邀请徐韶华与自己同乘一车,徐韶华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拒绝:

    “望飞兄,如今天气炎热,坐在马车里未免憋闷,是以我想要租一匹马,不过若是累了,还要借望飞兄的马车歇一歇脚。”

    “好说好说!也是我不会骑马,不然要是能和华弟一道踏马疾行。那才痛快!”

    “到时候望飞兄若有兴致,我带望飞兄一程?”

    安望飞听说后,眼睛一下子亮了。

    “当真!华弟,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我爹总说危险,不许我骑!”

    安望飞愤愤的说着,但片刻后,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等等,华弟又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就,之前跟着马大人学会的呀。”

    安望飞:“……”

    跟着马大人会骑马,那跟着牛大人华弟莫不是要会耕地了?

    安望飞一时无言,但如今距离他们出发还有三日,这便只能依依不舍的和徐韶华告别。

    如今并非月假,是以徐宥齐不能和徐韶华同归,小家伙红着眼睛目送叔叔离开,下次再见便又是一月了。

    他都要长大了呢!

    徐韶华纵然心中不舍,却也只能压抑下去,揉了揉小侄子的头,遂大步离去。

    只要自己绷得住,小侄子就能稳得住!

    果不其然,等徐韶华离开,徐宥齐也只是一脸不舍,并没有哭鼻子的举动。

    而徐韶华走出了老远,回身一看,小侄子还在那里,他只得摆了摆手,小侄子这才缓缓退回了社学。

    要说离开,徐韶华最不放心的便是其实是这个年岁最

    小的小家伙,可这次回来,小侄子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上一次他离开时,小侄子身旁还有藤蔓缠身,可如今他小小年纪,便有了自己的主意,更有人拱卫身侧,这也让徐韶华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再相见,他们应是欢喜相对。

    这次归家,徐韶华又租了一匹马,只不过等他到了家里,只听自己身下那匹马嘶鸣了一声,而家里也随后响起了一声呼应,这让徐韶华面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不可置信。

    “爹!娘!”

    徐韶华推门而入,今日家里人倒是齐整,徐远志笑眯眯道:

    “怎么样,我就说华哥儿这几日就回来了吧?”

    林亚宁嗔了徐远志一眼:

    “是是是,老头子能掐会算,也不知我们华哥儿能不能当个状元郎?”

    “哼,我家华哥儿要品貌有品貌,要才学有才学,怎不能得个状元了?”

    “你也不谦虚些,读书人,都谦虚的!”

    林亚宁如是说着,一旁的徐易平立刻表示赞成,然后被徐远志瞪了一眼,徐韶华闻言也不由莞尔:

    “好嘛!原来爹对我有如此厚望,那我以后可得焚膏继晷,通宵达旦的读书了,迟早得个状元郎回来!”

    “呸呸呸!别听你爹瞎说!我们华哥儿怎么都好,可不要累着自己个了!”

    徐远志这时也连忙道:

    “对对对,爹刚才就是瞎说的!”

    徐易平和张柳儿也连忙劝了起来,徐韶华做出一脸伤心状:

    “原来大家都不信我……”

    林亚宁没忍住直接拍了徐远志一巴掌:

    “嘴上没个把门的,让你胡说!”

    徐远志呐呐无言,下一刻徐韶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看爹下次还打不打趣我!”

    徐远志:“……”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今个我非得盯着你,看你怎么焚膏继晷,通宵达旦!”

    徐韶华和他爹玩闹没有用上絮飘影,这会儿只保持着让老人家活动筋骨,但不至于太过疲倦的程度,随后徐韶华便来到了后院。

    当时,徐韶华设计这座院落时,虽然预留了后院,可是并未想清楚用途,可这会儿,后院的一角已经撑起了一个棚子。

    “爹,这,这是?”

    徐远志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喘气,这才没好气道:

    “华哥儿,你是读书读糊涂了?马车都不识得了?”

    “不是,爹,我是说咱们家怎么买这个

    ?”

    “咱们家怎么不能买?以前咱们家虽然有些银子,可一匹马便要八十两,买得起养不起。

    可是这回圣上给你那么多赏赐,自然要用到你身上啊!”

    “可是,可是……这其实没有必要的。”

    徐韶华叹了一口气,给徐远志算了一笔账:

    “爹,后头乡试三年一次,就走一个月,但是马却要养三年,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划不划算的,那也是给我儿子花的,是你让我和你娘管钱的!”

    徐远志理直气壮的说着,徐韶华不由得哭笑不得起来:

    “是是是,多谢爹娘的一番苦心,这马看着也很精神,让您二老费心了!”

    “嗐,你大哥挑的!这回去院试,把你大哥带上,他都学了仨月的驾车了!”

    徐远志说完,徐韶华这才看到院落另一角被油布遮盖的东西,看着轮廓,确实是架马车,徐韶华打眼一看,虽然是普通的青榆木,可却做工精良,显然是早就考虑到了院试的时间,这会儿车帘处只一层薄纱,看着并不闷热。

    “华哥儿,你就放心吧,有爹在,旁的事儿你就不必操心了!”

    徐韶华轻轻点头,将眼圈的酸意压了下去:

    “爹放心,我定努力考个状元郎给您瞧瞧!”

    “别别别,你,你随意发挥就成!”

    徐远志这会儿连连摆手,差点儿应激,逗的徐韶华不由一笑。

    天青云阔,山脚下的小院分外和谐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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