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余闻言面露震惊,随后立刻道:
“徐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韶华看向凌秋余,微微一笑:
“凌兄稍安勿躁,我听闻覃阳县富庶,这次你与其余八人结伴来此,这里面只怕只有你与曹青家世单薄吧?
凌秋余闻言一怔,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不过曹青为人仗义,此番与他同来的乃是他的一位好友。不过,徐兄弟如何知晓?
“因为方才只有曹青出现在对面的屋子里,一两银子对于家世普通的学子来说不多不少,可对其他准备充分的学子来说,他们或许更愿意花钱买清静。
徐韶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随后勾了勾唇:
“况且,若是不让曹青一人独住,又怎么会达到一石二鸟之计呢?方才若是我不曾看错,那曹青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他体内并无真气,应是外功之法。
凌兄体弱,若是曹青盛怒之下,一番拉扯,呐,就如今日这般,伤到凌兄的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徐韶华声音轻缓,可是凌秋余听到这里,却忍不住一颤,半晌,他顿时觉得后脊发凉:
“这,这应该只是巧合吧……不过,曹青少时曾因体弱,在少林寺养过几年,确实会,会些拳脚功夫……
凌秋余自己越说便越气虚,而徐韶华闻言只是沉默的喝了口茶水,凌秋余缓缓将目光放在徐韶华身上:
“徐,徐兄弟,我,我该怎么做?若不是曹青,那会是谁,是谁一直在暗害我?!
凌秋余忍不住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性子孤傲,不招人喜欢,所以也尽量避免和同窗起冲突,可是方才听曹青所言,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不被队伍所接纳。
可,这一切他一概不知!
细思恐极!
“凌兄慌什么?现下该着急的,可不是凌兄了。
徐韶华含笑看着凌秋余,眸中一片平静,可却让凌秋余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笑容苦涩:
“我,只是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这等不知情的情况下,落入这般田地。
方才曹青说的不错,徐兄弟便是我的贵人。若无徐兄弟方才的仗义出手,我只怕又要着了旁人的道了。
凌秋余这话并非空话,方才他的腕子只被曹青攥了一刹,这会儿已经微微发青,若是再久一些,院试之时能不能提起笔还两说。
“凌兄言重了,这段日子,凌兄且先在这里安心住下便是,毕竟,凌兄孤身一身,在外也总是不让人
放心的。
凌秋余沉默了一下,拱手应下,他知晓,这是徐兄弟担心自己,况且,现在让他一人独居,他也害怕自己说不定哪日醒来,便又如同做噩梦一般出现在飞驰且无人赶车的马车之上。
凌秋余随后冲着徐韶华道了一句谢,这才起身去选一处自己心仪的屋子。
至于旁的感激的话,凌秋余没有多说,他只需要默默记在心间便是。
而等凌秋余离开后,胡文锦和胡文绣并肩走了进来,而徐韶华已经斟了两杯茶水:
“听壁角可非君子所为,胡同窗和文绣同窗今日这是怎么了?
随后,徐韶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纷纷入座,胡文绣微微一笑,端起一杯茶水:
“方才站了许久,倒是有些渴了,徐同窗真会体贴人。
而一旁的胡文锦却只皱着眉道:
“徐同窗,凌案首此事只怕水不是一般的深,你当真要插手吗?
只凌秋余能无知无觉的被人从队伍中带走,并且出现在于府城截然相反的方向,那便能窥其幕后之人的手段,更不必提方才徐韶华与凌秋余分析的曹青之事了。
“这件事看看平平,可对凌案首来说却是步步杀机,徐同窗你可以帮他一次,还能帮他十次,百次吗?
以胡文锦的出身,那些腌臜手段他看过不知多少,自然也从这两件事中看出了幕后之人想要断了凌秋余前途的意图。
“帮。
徐韶华轻轻说着,他偏头看向胡文锦,眸中含笑:
“从我救下凌兄之时,便已经牵扯其中,胡同窗,这世上从来不是你不惹事便可得以安生的。
“可……
胡文锦还要说什么,胡文绣却开扇轻摇,他笑吟吟的看着徐韶华:
“兄长,若是徐同窗当真对于此事不闻不问,那还是你我认识的徐同窗吗?
况且,徐同窗说的不错,自从我们救下凌案首后,只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我并非是怕事,只是不愿徐同窗你为自己招惹麻烦罢了。
胡文锦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却不再多言,而胡文绣与徐韶华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徐同窗若是个怕招麻烦的人,那现在许青云还好端端的在隔壁霖阳知府府衙里坐着呢!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唯有曹青时不时的过来串串门,等得知徐韶华便是去岁凭一己之力为瑞阳县扭转风评之人,顿时肃然起敬,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嗯,具体表
现在他的彩虹屁上。
在此之前徐韶华从不知道还有人这么会夸人以至于徐韶华对为此磨练了脸皮现在面对寻常的夸赞也不过一笑置之。
“曹同窗走了?”
小院里有一处花圃中有亭台方才徐韶华便是在这里见的曹青曹青听闻徐韶华也是今年的府案首且今年试题与以往大不相同故而时时打着求教的名义来此。
“凌兄来了?快坐吧这是厨房今日刚做的茉莉花饼清甜可口幽香雅致方才曹兄也很是喜欢。”
凌秋余只是一笑:
“曹青哪里是喜欢花饼?只要徐兄弟陪着他喝西北风都欢喜!曹青素来仰慕才华出众之人当初他对我也颇有几分好感只可惜……”
凌秋余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如今称得上友人的也就只有徐兄弟了。
徐韶华闻言便知道凌秋余又想到了此前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同行同窗离心之事当下只是带过了这个话题:
“听起来凌兄这是吃醋了呀?不过谁让曹兄来此之时凌兄一直避而不见呢?
曹兄可是说了他自知自己当日太过冲动本想寻凌兄致歉却没有想到竟是无法得见凌兄一面。”
“当真?可哪里是他需要致歉应是我才对……下次下次曹青来此还请徐兄弟遣人与我说一遭。”
“那是自然。”
徐韶华看着凌秋余眉间的郁色散了几分可依旧还有愁绪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听闻这两日凌兄屋子里的灯从未熄过我那几位同窗都说凌兄实在刻苦要好生学习呢。”
凌秋余闻言却不由自嘲道:
“那怕是要让人失望了我不过是太害怕了……”
徐韶华扫了一眼凌秋余眼下的青黑:
“若是如此那凌兄才是正中背后那人下怀。凌兄以为那人此前布局为的是什么?”
凌秋余愣了愣这才试探道:
“为了不让我院试?”
“所以凌兄这两日夜不能寐岂不是正中其下怀?如今还有六日便是院试届时凌兄要以何面目去参加院试?”
凌秋余一时无言他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道:
“我我亦知道此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
凌秋余这话一出幸好徐韶华没有在喝茶不然怕是要喷他一个茶水淋头了可即使如此徐韶华还是默了默这才道:
“凌兄这是
早就想好了?”
“嗯我思来想去还是在徐兄弟身旁最安心若是徐兄弟今日不说我我也要厚颜提起此事了。”
凌秋余前半生并不太平可他却如同被风带进夹缝里的种子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得一份活下去的机会。
徐韶华随后点了点头:
“也好不过如今这么久了凌兄的屋子也该做些布置了。”
随后徐韶华让凌秋余夜里睡在自己的屋子而他则去了凌秋余的屋子。
“这不成!徐兄弟我不能置你于险境之中!”
徐韶华说出这话后凌秋余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自己尚且惶惶不可终日更何况是徐兄弟呢?
徐韶华闻言只是目光温和的看着凌秋余这便是他欣赏凌秋余的原因哪怕明知危机重重可他却从未有过用别人挡刀的心思。
“凌兄莫急此事我心里有数。”
随后徐韶华轻轻松松的将真气凝聚指尖在亭子的石几上风轻云淡的写下了一个“一”。
凌秋余不由得瞪大的眼睛他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徐韶华忍不住自己伸手上去划一下——
这石几莫不是豆腐做的?
可是凌秋余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有让这大理石做的石几留下一条印儿!
“咳这是好字。”
凌秋余有些艰难的说着徐韶华抬头冲他一笑凌秋余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少年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
难怪那日曹青能那么轻松的被徐兄弟拦住现在看来是曹青差得远啊!
这会儿看到徐韶华这一手后凌秋余终于松口了徐韶华方才的提议二人趁着夜色交换了屋子。
而徐韶华随后依着凌秋余的习惯点了一夜的灯。
前半夜
而徐韶华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但随后他却未曾挪动便见那半开的窗户边一抹黑影渐渐靠了过去。
徐韶华随后顺势翻了一个身用背对着那人发出几声呓语。
不多时一阵烟雾飘了进来少年似乎一下子睡熟了而那黑影小心翼翼的在外面上窗户合上。
睡吧睡吧。
黑影随后将自己带来的一小桶火油泼在了屋子的一角可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火油泼的地方是距离床榻最远的地方黑影随后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还未
打开,便听到一声清润的少年音:
“漏夜在旁人院里纵火,依律要判斩立决的,阁下手且稳着些呀。
黑影被吓了一跳,差点儿没将火折子扔了:
“你,你是何人?!
“你在我赁的屋子里纵火,却要问我是谁,真是好没道理。
昏暗的月色下,少年穿着雪白的里衣缓步而来,却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飘然若仙。
“小子,这是一百两银子,烧你一间屋子,莫管闲事!
黑影眼神冰冷的看着徐韶华,一张银票如利刃一般飞向徐韶华,但随后,徐韶华抬手捏住,这才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
“一百两,便想买我的命?看不起人?那便请你以命相赔吧。
“什么?你的命?
“你要烧的可是我的屋子,不是我的命是什么?
下一刻,徐韶华不等黑影消化了这个信息,便直接飞身过去,黑影只觉得手臂一麻,那火折子直接易了主。
随后,少年随意折下一根树枝,上面的叶子都没有捋掉,便直接冲着黑影的面门而来,黑影瞳孔一缩,连忙抽出腰间的软剑,立刻迎击上去!
“剑?你的剑虚浮无力,杀气不足,你是官场之人的护卫?
徐韶华一击不中,却并未纠缠,而黑影这时却面色巨变,他不知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一时忌惮颇深:
“你到底是谁?这院子里不过是几个普通学子罢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来的地盘想要我的命,那我们就要好好说说这件事儿了。
徐韶华微微一笑,随后提着树枝直冲而上,那抹白色身影看似极缓极轻,有如柳絮飞扬,纷纷若雪。
可等黑影戒备的注视着他的身影时,下一刻一抹寒意自他的脸色滑过,那少年竟已至他面前!
黑影连忙抹了一把脸,那湿漉漉的手感,与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让黑影心中大骇不已。
疯了疯了!
这少年才多少年岁?
他竟然可以伤到自己!!!
“这时候发呆,你又看不起人了。
少年一声叹息,黑影差点儿炸了,他那是发呆吗?
他那是震惊!
这少年当真是人吗?
可徐韶华却不听他的解释,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再度轻飘飘的向黑影飘去,黑影这次涨了记性,将自己练习多年的剑法舞得虎虎生风,让那人影不能近身。
“怎么只看前面,背后不管了吗?
下一刻,黑影只觉得脖颈一凉,他立刻僵住,手中的剑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不错,审时度势,你们这些护卫还是挺聪明的。
黑影都差点儿疯了,什么叫他们这些护卫?!!
说的好像这少年有多么了解他们护卫一样!
“别动。
黑影觉得荒谬之极,明明只是个少年,提着根树枝指着自己脖子,若是有第三人在场怕是要笑破肚子了。
可是,唯有他知道那树枝上的一片叶子,都凝聚着让他胆寒的冷意。
随后,黑影只觉得脖颈一疼,便人事不知。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凌秋余看着黑衣人,直接软了腿:
“竟然,竟然真的有人……
徐韶华将树枝随手丢到一旁,走过去将凌秋余拉了起来:
“凌兄,先起来说话吧。
凌秋余扶着徐韶华站了起来,他看着黑衣人与那滩火油,心有余悸,当下只紧紧抓住徐韶华的衣摆。
明明他比徐韶华足足高出一个头,可是这会儿整个人却恨不得缩进徐韶华的影子里。
若不是徐同窗今日与他更换屋子,那么自己此刻是不是就在火海里了?
“徐兄弟,这,这黑衣人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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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报官吧。
徐韶华拍了拍凌秋余的手臂,以示安慰:
“此人应该是哪家的护卫,交给知府大人处置,届时害头疼的便不是我们了。
凌秋余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徐韶华,等徐韶华将安望飞和胡文锦他们也叫起来后,一行人这才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直接将黑衣人送到了府衙。
袁容本来正悠哉悠哉的吸溜着豆花,听说有学子差点儿被人暗害,差点儿没跳起来。
在一听说,这院子里住了两届案首,整个人直接崩溃了,连忙让人将众人迎了进来,他看着全须全尾的学子们,顿时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们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袁容随后看向那还穿着夜行服的黑影以及他带来的火油桶,面色一厉:
“来人,速速将此人压入大牢,纵火伤人,还是我泰安英才,罪不可赦!
那黑影还未申辩,便直接被人捂着嘴带了下去,袁容这才一脸关切的看着众人:
“如今院试分量加重,自少不得有这些不法之徒,你们虽是侥幸逃脱,可院试前还是要注意才是。
本官这两日也会令城中加强守备,定不会让我泰安英才寒心!
袁容认真的说着随后众人纷纷道谢袁容也还不曾正式见过自己的府案首这会儿也与几人闲谈几句。
却没想到等众人一一自报家门后袁容彻底笑不出来了两届案首、胡氏后人、安家后人这幕后之人敢在他们住的院子下手好好好极了!
他要是不把其揪出来这知府也不必当了!
而等一行人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光大亮仆从取来早饭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谈及方才之事凌秋余这会儿才终于定下心来:
“方才多谢诸君同往白藏在此谢过!”
凌秋余并不是蠢人从方才知府大人听过几人自报家门的改变之后他便知道徐兄弟此番的用意。
可他没有想到此事这般凶险自己与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们竟然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一地步。
胡文锦只摇了摇头:
“不必言谢我听徐同窗的吩咐罢了。”
“我听兄长的。”
胡文绣微微一笑安望飞好容易将口中的包子咽下这才道:
“我也听华弟的。”
凌秋余有些讶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他看向徐韶华起身一礼认真道:
“徐兄弟这是第三次了。三次救命之恩白藏永世不忘他日若有差遣莫敢不从!”
“凌兄不必如此。”
徐韶华扶起凌秋余面色有些冷冽:
“我今日之所以如此行事除了想要让幕后之人安生下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手段实在狠辣。
昨日夜起南风那人只在凌兄的屋角倒了一小半火油凌兄以为……那些剩下的火油归处又在何处?”
凌秋余呼吸一滞胡氏兄弟二人面上的笑意也不由散去安望飞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好霸道的作态!扰了他计划的人就要死吗?”
要知道他们不过是随手救了人而已却没想到竟要遭此报复!
“而且那黑衣人乃是官员护卫。凌兄你可有头绪?”
徐韶华看向凌秋余凌秋余直接懵了:
“官员护卫?”
“我朝四品以上文官可在府邸养不过百人的护卫这也是先帝时期多处征战文官无自保手段下的无奈之举。”
“四品?”
凌秋余更懵了他对于此事没有一点头绪徐韶华见状也不强求等吃过了早饭便让众人皆回去补眠了。
而等到午后徐韶华刚起没多久
句彩虹屁,随后这才小心翼翼道:
“徐兄弟,我听说昨个有人潜进来想要纵火?”
徐韶华微微点头:
“曹兄消息倒是精通,不过那人已被抓送官,想来可得几日安宁。”
徐韶华这话一出,曹青直接身子一软滑了下去,徐韶华将他扶起来后,曹青连忙抓住徐韶华的袖子:
“徐兄弟,凌白藏他还好吗?他没事儿吧?”
徐韶华见状,不由一笑:
“没想到曹兄倒是关心凌兄。”
曹青直接炸了:
“谁关心他了!一身的狗脾气!我,我那不是看在同县,同县之谊的份上?”
“这样吗?凌兄昨日还说,他觉得此前对曹兄不住,正想要乘此机会,与曹兄致歉呢。”
徐韶华这话一出,曹青顿时卡壳了,半晌这才扭扭捏捏表示:
“那,那什么,我也有错,我性子急,总是误事,还是,还是我向凌白藏致歉吧。”
徐韶华但笑不语,只让人请凌秋余过来,随后他便将空间留给两人,而等两刻钟后,二人满面笑容,相送出门。
那黑衣人被送入知府大牢后,袁容下定决心要狠狠查他一通,更是让府衙最有经验的狱卒和捕头一道动手,不过两日那黑衣人便有些招架不住,可却不想,其趁着众人一个不妨,直接咬舌自尽,气的袁容直接让人将他的尸首拖出去示众,更是又下令将府衙的巡逻强度加了一重。
是以,等到院试开考前,徐韶华所在的小院皆一片安宁。
永齐八年八月初一,泰安府院试正式开始。
随着熟悉的钟声响起,学子们早就趁着夜色收拾妥当,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泛白。
徐韶华提上考箱,走到院子里和同窗们会和,凌秋余听着那钟声,方才有种解脱的感觉。
他终于熬到院试开始了。
“我们该出发了。”
徐韶华说了一出,众人纷纷应是,这会儿天色微明,已经可以看清前路,众人便不曾提灯。
而等到贡院外,此时已经站满了人群,黑压压的,纵使晨风微凉,可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总让人觉得心里烦躁。
随后,徐韶华等人排队入内,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得以进入考场。
徐韶华在童子的指引下,寻到了自己的座位,只不过,一坐下他便不由眉头一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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