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焦急的呼喊声传来,张锦言步履蹒跚地推开院门,出现在张迟夏面前。
“对不起,夏夏,”他的眼里甚至流出了泪水,那样的情真意切,那样的悔不当初。
“我不该让你成为杀手的。”
“夏夏,你快和我去躲起来。”他激动地去拉张迟夏的手,想要带她走。
恐惧占据了张迟夏的内心,她僵在原地,任凭张锦言的动作。
即墨宸拦下了张锦言,他语带嘲讽道:“可这不就是你的杰作吗?”
“不是的,这次真的不是。”张锦言急切辩解着,“也是我让夏夏杀了太多的人,才使得她被人惦记上。”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会保护好迟夏,不用你多管闲事。”
张迟夏沉默地跟着即墨宸出了门,进了剑阁的暗室,在暗室换了一身装束才离开龙渊剑阁,进入附近的县城。
即墨宸带着她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小院,比起她买的小院更加雅致。
“我还有事,你先自己住在这里,我会请两个高手朋友来保护你,你安心住着,不用害怕,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即墨宸依旧温柔,可是张迟夏却看到了他眼神深处藏着的担忧。
他必然有事隐瞒自己。
张迟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自己说出来,可惜这一招这一次却失效了,即墨宸毫不犹豫地走了,甚至多两句叮嘱的话都没有说。
她站在小屋中,微微低头看着全新的装束,一袭素雅的淡蓝色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
往常都穿劲装的她,穿着这套衣服觉得格外别扭。
她缓缓上楼踱步至窗前,轻轻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道。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可惜,这一切却与她这个人毫无关系。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即墨宸的身影。
他究竟瞒了她什么。
七日过去,一切风平浪静。
第八日的夜晚,“锵!”金铁相交之声如惊雷般炸响。
张迟夏循声望去,却是有敌人来袭,两位高手朋友已经和敌人战成一团。
张迟夏也不迟疑,立刻抓紧宝剑,加入战局。
身为杀手,她的剑法诡谲狠辣,但只适用于背后暗杀,正面对敌并不占优势。
而且敌人早有准备,时间一点点过去,敌人却越来越多,仿佛永远杀不尽一般。他们如饿狼般扑来,带着狰狞的面容和嗜血的疯狂。
张迟夏感到压力如泰山压顶般倍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点子扎手,我们先撤。”其中一位高手朋友在激烈的战斗中,敏锐地意识到形势不利。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
另一个人有些犹豫,“是朋友老婆重要,还是我重要,当然是我重要。撤!”
他也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脱离战场,消失在了远方。
压力一下子给到张迟夏这边,没有意外,她很快便被敌人擒住了。
张迟夏再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悬崖上。风在耳边呼啸,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被捆住双手,用绳子挂在木架上。
“这是经典二选一剧情,”阮酥酥在一旁说道,“即墨宸一定会选择我,然后你掉下去,然后他追悔莫及。”
张迟夏这才看到阮酥酥,她和自己一样被吊在木架上,但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显得很悠闲。她的嘴角还带着笑,看起来对即将发生的事十分期待。
直到即墨宸来了,她才换上害怕的样子:“阿宸,救我。”
张迟夏静静看着她表演,说实话这表演太刻意了,不够打动人心,然后即墨宸看起来一点想救她的想法都没有。
只见即墨宸风尘仆仆赶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本来满是焦急与愤怒。
可惜当他听到阮酥酥的求救,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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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迅速紧张看向张迟夏。
看到被绑着的张迟夏时,他手中的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微微颤动,似是蠢蠢欲动。他紧紧地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跟在即墨宸身后的是一个戴着狰狞鬼物面具的男子。他双手抱胸,悠然地看着即墨宸的反应,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他乃幽冥鬼教之主,被尊称为鬼王。其威名远扬,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他以残忍无情着称,喜欢欣赏他人骨肉相残的惨状,喜欢逼迫别人自刎,仿佛从中能获得无尽的快感和满足。
“对,你就这样,一脸决绝的样子,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被选。”阮酥酥继续聒噪。
张迟夏原本是想着自救的,她不把自己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即便这个人是即墨宸。
可惜,所有的想法都被阮酥酥打断了。
她真是不明白她的立场,有时候觉得她是坏人,有时候又觉得挺可爱的。
“迟夏,别担心,会没事的。”即墨宸安抚道。
“即墨宸,我把你最重要的两个人绑过来了,只要你拔剑自刎,我就放了他们。否则,我让她们全都死。”鬼王阴恻恻地说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手中握着一把锋
利的剑,剑尖指向被捆绑的两人,威胁着即墨宸。
“你不按套路出牌!”阮酥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鬼王。她原本以为鬼王会按照传统的剧情发展,用一些手段逼迫即墨宸投降,但没想到鬼王竟然直接威胁要杀死她这个人质。
苍天啊!大地啊!早知道她就反抗一下了……
阮酥酥的声音引起了鬼王的注意,他转过头来,冷笑着说:“什么套路?我就只是要即墨宸的脑袋而已。现在,即墨宸,你到底拔不拔剑?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她们的命重要!”
“即墨宸你快点啊,你死了不要紧,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会把他养大,你安心去吧!”阮酥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