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今天你得试装,所以你起了个大早。格瑞夫斯请来的医生确实有两把刷子,你身上的伤疤已经浅淡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当然,其实也有尼古拉斯牙白的功劳,但你是不会感谢她的。门铃声响起,你还在洗漱,基根已经到了,你打算先让他进来坐着等你。打开门,基根正站在门口。白色细条纹内衫,烟灰色外套,亚麻白长裤,黑色皮鞋。当然,面罩必不可少。靠,英俊得惊人。说真的,这群人还在这里刀口舔血干嘛,直接去混时尚圈吧。不过也是因为,除了金字塔那小撮人,时尚圈的来钱速度没有这边快吧......“基根,早。”你笑着说,“抱歉,我还没准备好,麻烦你稍等我一会儿吧。”基根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自然而然走进来,打开你的鞋柜,准确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自己换上。?这双拖鞋什么时候出现的?不是你买的啊!看基根那个熟练的样子,拖鞋也很合适他的脚,难不成是他自己买了放进来的?克鲁格也好,子墨也好,基根也好,这群人能不能适可而止啊!你不想大清早和基根产生冲突,所以只装做没看见,继续回浴室洗漱。也幸好你把那黄金......锁进了保险柜,不然才是彻底完蛋了,基根肯定会觉得你是个不得了的变态。不想被一个变态当成另一个变态,这是你最后的底线。洗漱完,你慢悠悠走出浴室,打算随便挑选方便穿脱的衣服。却见基根已经为你选好了,正放在你床上。他甚至帮你理好了被子,整张床现在整洁得像酒店的床。还......还挺贴心。你看了基根一眼,他已经坐在你的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显得长腿特别突出。你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默默拿起衣服,准备换上。然后你才发现,他竟然为你准备了一套和服。这就是他刚才提的东西吗?这小子......以为他在玩闪耀YN吗?算了,穿就穿吧,你也好久没穿过了。你想基根应该不会到房间来,所以放心大胆脱下了睡裙。不料,你在穿布拉的时候,正反手扣扣子,却被一双手接管。基根一边轻松替你扣上扣子,一边贴在你耳边低声说:“你最近瘦了一些,不过尺寸倒是没变。”“……”很好,你安慰自己,其实去游泳池旁边穿着比基尼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吧?但是......特么的还是气不过。你转头,挑衅道:“其实也不是没变,不过是变大了,毕竟最近被几个男人都揉过。”基根正拿起和服,动作有细微停顿。但出乎你意料的是,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眼睛弯成新月。“你知道吗,YN?我非常喜欢你柔弱外表下,隐含的那一点点攻击性。”你一噎,立刻冷笑一声:“你爱喜欢不喜欢。”说罢,你就着比基尼形态,气势汹汹走到梳妆台,拿起保湿喷雾就是一顿喷喷喷。不是想让你按照他的安排,乖乖穿好衣服,再护肤,然后出门吗?你不,你就要先护肤,再穿衣服。你知道基根在看着你,于是上乳液的时候,故意把脸拍得啪啪响......好吧,有点痛,不这么搞了。从头到尾,基根都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没动。你的余光并不能看清他具体在做什么,于是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你还是侧头看向他——瞬间心脏漏跳一拍。基根正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你的衣服。眼睛一直在盯着你,带着轻微的笑意。他的动作很随意,却无意间将外套敞开,尤其是那件条纹薄衫,V字大开口,你能透过它看到一些肌肉线条。不得不说,基根的身体条件真是极佳。不光长手长腿,脖子也不短,肢体舒展。见你看过来了,他向你扬起手中的和服,示意你别闹了,快来穿好衣服。即使只是用眼神,就好像能吃了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你却突然感到冷意。只是那冷意只存在于四肢,胸腹好像一团火在燃烧。你别开眼,深吸一口气,还是乖乖过去,抢过基根手里的和服,自行套上了。基根自然而然伸出手帮你,你也没拒绝,毕竟和服确实不好穿。抹茶绿的底色,上面绞染了拿着扇子的白兔。粉色的腰带,后系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腰带上纹绣着草莓和绿叶。基根正在你背后帮你系腰带。你不自觉屏住呼吸,有一些不安。基根的动作很轻柔,礼节也无可挑剔。他其实全程没有触碰过你的身体,但是当他收紧腰带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腰部传来细小的压力,好像有一只手在缓缓收紧,最后将你彻底拿捏。他还为你准备了一条白色薄羊绒裤袜,在卡厄斯够用了。你自己将一头长发盘起,露出纤长的脖颈。你从镜子里检视自己,就像一株美丽的细口花瓶,承载一颗美人头颅。果然,这种隔一层遮羞布的□□,还是你的舒适区。记得以前看《艺伎回忆录》,虽然大部分都是作者和导演的意银,但关于撩汉技术倒是世界大同。出门前,基根又抖开手里的羊毛披肩,向你挑眉。你撇撇嘴,任由他帮你披上了。你没有为了搭配和服强行穿木屐,那实在不舒服。你选了一双黑色猫跟鞋,低跟适合走路,又突出脚踝纤细。走起路来,还有非常轻微的哒哒声,显得很可爱。基根没有阻止,反而有些愉悦地牵起你的手,拉着你前往停车场。你知道他在愉悦什么,因为你依然戴着他送你的戒指。二上了基根那辆GTR,他突然递给你两个手机。“你父亲和母亲的手机,你弟弟不想要,问问你要不要。”你沉默一瞬,还是打开手提袋,让基根扔进来。倒不是你还对他们有什么怀念之情,而是你想之后拜托子墨,帮你查一下,到底是谁给你母亲打了那通电话。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试装,其他都先暂时搁置。“YN,伸出右手。”听到这个指令,你不疑有他,向基根伸出右手。那颗鸽子蛋,被基根戴上了你的中指。哦,对,你差点忘了这回事,你上次把戒指扔给他了。真沉。基根开车带你来到了新世界大酒店,试装地点就在顶楼的总统套房。这一次,基根没有再牵着你的手,料想也是忌惮苏鲁王室派来的人。这些使者你在医院已经见过一次了,他们朝你恭敬行礼。不过也有些新面孔,都是些女性,应该是给你换衣服和化妆的。你没什么心理包袱,只用了拆尼斯基本礼节对待这些人。看不出来他们满不满意,王室的人貌似都经过特殊训练,清一色面瘫脸。但你无所谓,不满意你也是这个死样子,不好意思。礼服号称是泰伦斯王子亲自指定设计师为你量身打造。所以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数据的啊!你被女官们簇拥着进了房间,等到再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三一条浅黄色拖地裹身裙,内里是素绉缎,外罩一层透明纱裙,上面手工刺绣了苏鲁的国花,茉莉花。叶片大多数由银丝构成,部分又有一点暗红色点缀。裙子是抹胸款式,胸口有一圈立体的浅紫色玫瑰,绕身体一圈,延伸下来两条缎带,缠绕着你的手臂,最后垂落地面。虽然是大面积的黄配上细条的紫,但两种颜色的饱和度都很浅淡,配合你素白的皮肤,显得极其温柔。可以说,这条裙子既完美展现你的身体曲线,又有苏鲁当地的人文风情。鞋子是金色的绑带高跟鞋,走路的间歇,能在裙摆处看到一点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发被盘起,耳环是垂坠的金棕色宝石。没有项链,因为项链会破坏紫色玫瑰花的和谐度。妆容反而是你自己化的,因为你很不满意这些女官企图给你下重手,把你化得像个妖怪。“如何,基根?”你向坐在沙发上的基根询问意见,并在他眼前转了一圈。基根又在玩手机,见了你只是笑眯眯道:“一如既往的美。”你撇撇嘴:“真敷衍。”使者们倒是对你吹了一通彩虹屁,但也基本都是一些官腔,你听着烦,于是干脆坐到一边喝饮料。为首的使者告诉你,泰伦斯王子明天下午三点到达卡厄斯,到时候希望你能在酒店等候他。你挥手:“知道了。”回去的时候,你又换回了基根给你的和服。比起那条不舒服的裙子,还是和服舒适一些。基根开车将你送到基地门口。“YN,你自己回房间,我还有事要去办。”你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打算自行下车。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基根抓住你的手臂,将你硬生生扯到他腿上。你吓得惊叫一声,条件反射抓住他肩膀处的衣服布料。他似乎想吻你,却又停止动作,挣扎几秒,最终只是额头与你相抵,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呼吸有些沉重。你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像安抚大狗似的,双手撑起他的脸,一遍一遍抚摸。男人的皮肤不像你自己的这样细腻,但基根很明显有在好好打理自己,几乎感受不到胡茬扎手。但偶尔还是能找到一两颗,它们都被你重点照顾,用柔软的指腹刮蹭。基根也不阻止,任由你玩。你们鲜少有这样的时刻,仿佛你终于突破基根的伪装,剥开他那精美的外表,一层又一层,直达他的真实内心。野蛮、脆弱、不屈、疯狂。他好像跨越千山万水,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来到你面前,祈求一丝平静。你叹了口气,将基根的头揽入怀中。四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你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幽灵。你偏过头,深呼吸好几次,这才走到他面前——硬要说也不是他面前,因为你回去就得走这条路。你尽量无视这个190以上的双开门冰箱,打算饶过他去坐电梯。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你听到他叫你的名字。“YN.”还是躲不过去,你叹气道:“幽灵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吗?”“嗯。”“嗯”个屁啦!他如果是有事找你,那就拿出诚意来啊,请你去吃饭或者去喝咖啡什么的,难不成要在电梯门口聊天吗?!你试探道:“呵呵,站在这里聊天也不太行呢......要不跟我上去坐坐,喝杯茶?”拆尼斯的客套邀请又来了,你虽然嘴上发出邀请,但身体却一点没反应,完全没有想要带他回房间的意思。只要稍微在社交场上混过一两天的人,都懂你什么打算。没想到幽灵竟然点头:“好。”你无语,只能带他回房间。幸好,幽灵没有放一双拖鞋在你这里。他打算直接脱鞋只穿袜子进来,却看到了基根那双男士拖鞋。你发觉他的眼神在那双拖鞋上,淡定解释道:“基根的,你应该不会想穿,我也没有其他多的男士拖鞋,劳驾你忍耐一下了。”说完,你也不管他是不是会多想,反正在他眼中,你早就是“那种”女人了,是一个享受被当成金苹果的愚蠢女人。你走进厨房,开始泡速溶红茶......抱歉,你只会这个。等你端着两杯红茶走出厨房,发现幽灵已经自己坐到桌子旁边了。他果然没有穿基根的拖鞋,黑色的袜子很干净,的确是个讲究人。把红茶放到他面前,你淡淡道:“请慢用。”“YN,对不起。”有那么一秒,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红茶茶包里钻出的水泡声。“因为什么?”“我对你做的事。”“这些歉意,你对他说过吗?”你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另一个西蒙·莱利。他僵硬的脸稍稍放松:“我不需要对他说对不起,我们是同一个人。”你摇头,双手撑在桌面上,第一次居高临下对幽灵说话:“不,我时常对自己感到抱歉。”“比如?”“我因为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时候。”“那你道歉之后,改了吗?”你沉默一瞬,挑起眉:“没改,但不妨碍我知道这是错的。”幽灵习惯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刻被烫到,皱起眉毛:“唔......你是在开导我吗?”你走到桌子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算不上开导,一个小建议罢了,会显得我很善解人意,不是吗?”想了想,你又补充道:“我对其他男人也这样。”幽灵也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对别人善解人意,有人对你善解人意吗?”“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和西蒙是同一个人都尚且不能互相理解,这个世界又有谁走过和我一样的路呢?”你摩挲着茶杯。“好了,幽灵先生,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也许你可以离开了。”不料,幽灵竟然站起身,顶着你疑惑的目光,走到你面前,颇有点遮天蔽日那个意思。他向你张开双臂,显然他自己也不适应干这事,但他大概是被茶包堵了脑子。他说:“我可以抱抱你,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吻你,或者()也行。”“啊?”“另一个我,应该是真心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和他是一个人,所以……”你简直要气笑了,不,你已经气笑了。于是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温柔搂住他的脖子,掀起他的骷髅面罩。幽灵以为你大概是吃这套的,也自然环住你的腰。你仰起头,他低下头,你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然后你屈膝,恶狠狠踢了他的OO。五这天晚上你睡得格外香甜,大概是因为你踢了幽灵的OO。你觉得,如果每天挑一个男人让你踢OO,你大概会得到永远的平静。甚至第二天早上,你比闹钟起得还早,这给了你大量时间。你干脆提前洗头洗澡,又敷了个面膜。倒不是你想以美色取悦泰伦斯王子,只是吧,就是不想再这些人面前丢份。从头发丝到脚趾,都要精致。今天护送你去新世界大酒店的人比较意外,竟然是盖兹。他替你打开副驾驶车门,低声道:“其他人都有任务,只有我有时间。”你向他展颜一笑:“那就麻烦你了,盖兹。”“我的荣幸,王妃殿下。”你立刻给了他一拳:“你小子!”系好安全带,你提出要求:“可以来点音乐吗?”盖兹点点头,点开随机播放,竟然是牛本山(大胆!)的《I Wish You Well》。你开始跟着小声唱歌。【But let him without sin cast the first stone brethren, 但没有犯罪的人才能审判别人,But who remains standing then, 谁是没有犯罪的人呢?Not you not I……不是你也不是我……】唱到这里你停下歌喉,感叹般自言自语道:“能将一个人审判的,只有自己;能将一个人饶恕的,也只有自己。”旁边,开车的盖兹接道:“还有上帝。”你笑了笑,没有说话。十五分钟以后,盖兹把车停好,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你。“祝你顺利,王妃——YN.”他在你威胁的眼神中改口叫了你的名字,你向他摆摆手:“会顺利的,一切都会顺利的。”六来参加拍卖会的名流很多,苏鲁王宫使者一直在你背后为你介绍。“这是杜布罗夫斯基大使。”“这是谢菲尔德将军。”“那是德布雷伯爵。”你无语道:“你是百科全书吗?这么多名字到底是怎么记下来的?”“这是专业素养,王妃殿下。”做好全部梳妆之后,已经是中午。比较有政治地位的来客,酒店都给安排了专门的房间。你沾了泰伦斯王储的光,也得到了一个休息室。吃完午餐,看看时钟,未婚夫还有三个小时才到呢。你实在无聊,打手机上那几个该死的游戏差点打吐了。大部分使者为迎接王储,都去了机场。只剩下几个女官和你留在套房里。当然,房间门口有好几个特种兵一样的保镖。你总觉得这些保镖不是为了防止别人伤害你,而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看你只是老老实实玩游戏,女官们也很快放松注意力,甚至还有人站着开始打瞌睡。想想也是,这几天她们肯定忙死了。社畜的同理心瞬间上来了,你不自觉道:“各位,你们休息一会儿吧。”“王妃,我们不累。”你继续劝道:“主要是吧,今天肯定还有很多流程,看你们黑眼圈都出来了,不如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否则等下因为太困出现失误就麻烦了。”女官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认同了你的说法,打算换班休息。你也借口说自己有点困,习惯午饭后睡午觉,打算去休息一下,希望她们不要吵醒你。女官们大概是对你有了点初步好感,主动替你拉好房间里的阳台窗帘,把空调温湿度都调到适宜,又替你整理好裙子,确保它不会被压坏。“王妃,有任何事情请叫我们,我们一直守在门外。”你和颜悦色对她们道谢,直到房间门被关上,你才长舒一口气。和这些紧绷着的家伙呆在一起,真是一件折磨的事情。你抓着机会,摸出手提袋里的手机,是昨天基根给你的你母亲的手机,开始翻看聊天记录。因为人际关系简单,你母亲的通话列表也很简单。陌生号码只有三个:你的第二个号码、肥皂的电话号码……以及那个欺骗她的家伙的号码。最后那个号码相当的眼熟,其实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号码,但是你有点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想去相信……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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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的确在逐渐加速,但那不是恐惧的加速,而是一种……兴奋。你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下滑到那个名字——克鲁格。一模一样的数字。思索片刻,你用母亲的号码拨通了克鲁格的电话,等到他接听。然而,你竟然听到隔壁阳台同步想起一阵铃声。大概响了四下,被隔壁的家伙挂断了,你这边的通话也被掐断。?什么情况?你又试着打了一个过去,隔壁阳台又想起了铃声,但这次响了两下就被挂断了。你盯着被切断通话的手机,意识到一件事——克鲁格就在隔壁。你做贼一般滑下床,猫着腰跑到房间阳台边,听到隔壁阳台的确有人在说话,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你偷偷摸摸把阳台玻璃门打开一条缝。“……夫,你不能这么……我把一切都献……我爱你,我不能…….玛格丽特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只喜欢她……”紧接着,你听到了那熟悉的磁性声音。“冯夫人,我从始至终都对您不感兴趣,请您自重。”那位冯夫人大概是被克鲁格的话刺激到了,声音拔高,不再断断续续的。“我已经为你杀了玛格丽特!我为你杀了人,你凭什么不爱我?你不是喜欢调教女人吗?你来对付我啊!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你选择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选我?”“夫人——”“你选我啊!我会让你满意的!”“夫人,我——唔!”熟悉又陌生的暧昧声响,还伴随着玻璃门被大力拉开的声音。他们似乎是接吻了,或者说克鲁格被强吻了,然后……一起进了房间?反应过来之前,你已经站在了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从你这里到隔壁阳台,不算远,但还是需要小心,毕竟这里是56楼。你毫不犹豫拉起裙子,爬了过去。七你闯进隔壁房间的时候,克鲁格正在说着什么,而那位强吻他的冯夫人,正倒在沙发上,显然是被他推开的。“你是谁?”冯夫人大概还沉浸在质问克鲁格的激动情绪中,看到你都没有多少惊恐,只是大声斥责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没有理她,只是直直盯着克鲁格。他今天竟然罕见穿着一套深棕色条纹西装,和他的金棕色眼睛非常相配。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你的刹那,绽开笑意。“公主。”“你们认识?她是谁?公主?你从未那么叫过玛格丽特!她凭什么?”冯夫人激动站起身,想来扯你的头发。克鲁格却先一步挡在你面前,把你完全护在身后。你压抑着情绪,轻声命令道:“让她闭嘴,克鲁格。”“遵命,公主殿下。”克鲁格撕下冯夫人的丝袜,揉成一团,塞进了她自己的嘴里……然后又拎着她来到阳台边,把她按倒在这里的座椅上,同时扯下内层窗纱,拧成长条状,把她捆绑在椅子上。“好了,我的公主,她闭嘴了。”冯夫人其实还在持续发出一些“呜呜”声,但无伤大雅,你不介意。察觉到克鲁格想来搂你的腰,你恶狠狠推开他,冷冷道:“现在,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克鲁格停在原地,点头:“好。”“第一个问题,给我母亲打电话欺骗她的人是你?”“是。”“为什么?”“为了让你打开那扇门,来到我的世界。”你丝毫不惊讶,惊讶克鲁格同你完全一致的脑回路——你们都把那个过程称之为“打开那扇门”。或者说,你笃定他一定同你一样。你真的分得清吗?谁是可以杀的,谁是不可以杀的。你真的分得清吗?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生我者不可,我生者未知,余者无不可?不,生我者亦可。你走了少有人走过的路,打开了那扇充满灰尘与铁锈的尘封之门,来到了那无人之境。不知羞耻,不知道德,不明善恶。“克鲁格,门背后有什么?”“旷野,一望无际的旷野,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美丽。”你这才露出一点笑容:“可是,有你,不是吗?”“是的,有我。”你知道,你不该打开那扇门,就算在极端痛苦下偶然打开了,你也不该跨出那一步。可是,人都有好奇心。“第二个问题,玛格丽特是谁?”“以前的改造对象。”“同我一样?”“是。”“你爱她吗?”“不爱,她不够格。”“那你爱我吗?”“我爱你,至死不渝。”你痛苦地闭上眼,流出幸福的眼泪。“第三个问题,这位夫人是谁?”“玛格丽特的朋友。”“她被你蛊惑了,是吗?”“是。”“为什么不改造她?”“她从灵魂到外表,都是腐朽的,我不喜欢灵魂死去的人。”“第四个问题,你是不是背叛了141?”“我只忠诚于自己,算不上背叛。”“第五个问题,像玛格丽特这样的人,有多少?”“记不清了。”“没有一个合格的?”“没有。”这一次,回答完你的问题,克鲁格主动补充道:“我本以为永远没有希望了,我本以为我只能挖出心脏,把它变成另一个人陪伴我,但是你出现了。”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你。在你们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只有枯草、老树、昏鸦。只有深蓝色和暗紫色交错的天空,只有咆哮的狂风。只有连绵不绝的山脉,只有永远在右上角的暗淡太阳。只有你们俩。你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说:“不要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狱。”
七尽管他把你抱住,搂得很紧,是你感受到疼痛又甜蜜的力道。但你仍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恨意。从胸口开始燃烧。前所未有,仿佛那是从你的灵魂深处点燃的火苗,要从内部把你彻底瓦解。你在嫉妒。他对其他女人也像对你这么好吗?他也像在你面前这么可爱一样,在其他女人面前也会摊开肚皮吗?无法原谅……你一把推开他,扯住他的领带,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偏过头去。你知道如果他想躲开,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他没有。至于他没有躲开的理由,你不关心,也不在乎。你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把他彻彻底底占有。不对,是把他夺回来。他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八你将克鲁格推倒在地,他依然没有反抗,顺从你的动作,几乎是自行躺倒。金棕色的眼睛全是愉悦,没有一点恐慌。他根本不怕你,甚至是还在享受你的怒气。感受到他的手抚上你的腰,你抓住这只不安分的手,把它压在地上,然后迈开右腿,用高跟鞋跟,将他的手卡在地上。随着你迈腿的动作,不可避免走光,你看到克鲁格的眼神,满满都是渴望。你冷哼一声,并没有躲开的意思,任凭他欣赏。只是,你同步拔出他腰间匕首,猛地往下捅,一把刺穿了克鲁格的手掌,将他钉在地上。克鲁格只是微微皱眉,便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状态。(……)“好,公主,我不会干涉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克鲁格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满眼都是你。对上他这样的眼神,你感到心脏猛然加速,仿佛要跳出来了。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你想要把它掏出来,让克鲁格凝视你的心,你的是非心、羞耻心、善恶心。再把它吃下去。像吃掉水润多汁的苹果那样,吃下去。从此,你同他一起回到伊甸园,不再明了善恶,不再划分黑白。浓烈的、自我毁灭的欲望,令你感到痛苦,却又感到畅快。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你的。他给了你太多第一次。就算你不想承认,就算现在是你占据绝对优势,但......你一直在他的注视下。你是他的所有物。九(……)十非常......神奇的体验。(……)十一(……)他纵容地配合你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一件黑色背心,以及挂在脖子上的银色狗牌。嗯?你好奇地扯过那狗牌,想看个清楚。这家伙,一个彻彻底底的乐子人,以背叛作为底色的撒谎专家,还会乖乖戴着狗牌?他挂的狗牌会是哪个势力的?他心里最忠诚于哪一方?你相当感兴趣。然而,出乎你意料的是,那块狗牌上只有两行字。【名字:塞巴斯蒂安·克鲁格所属:YN】他只忠诚于你。好,很好。(……)克鲁格不能更爆炸了,他凶狠地吻你,眼神不再那么游刃有余,罕见变得攻击性十足。这似乎才是他的本性,是他一直隐藏着的本来面目。你能看到他眼睛中间黑色的部分缩小成一点,就像冷血动物要攻击前的预兆。但你一点都不怕他,你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加大手指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