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格瑞夫斯将你从浴池里提出来,他注意到你左手包好的纱布有点沾湿了,又开始絮絮叨叨抱怨你。
“你是小孩吗?让你洗澡没让你玩水。”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任劳任怨地让机器人送来医疗箱,打算帮你重新包扎。
你原本正跟在他身后,却忽然感到()有暖流,再联系肚子有些疼痛的感觉......你叹气。
“格瑞夫斯。”
“嗯?”
“我来月经了。”
格瑞夫斯停下脚步,一边吩咐乔伊叫来机器人2号送卫生巾,一边就着浴巾将你抱起,像抱一条毛毛虫。
所以这家伙为什么会常备卫生巾啊!难不成是拿来当一次性鞋垫用的?
你的视线下落到格瑞夫斯突出的喉结,其实你知道,这小子属于艳名和花名都远扬在外,只是这一次栽你手里罢了。至于他会爱你多久,谁知道呢?
拿到卫生巾,你又挣扎着从行李箱里掏出胖次。自从上次被克鲁格惩罚,你现在是出门忘带自己都不能忘带他给你的胖次。
单手操作有些困难,但总算是完成了。你长出一口气,穿着睡裙,陷在格瑞夫斯的床上,静静注视着他为你重新包扎左手。
很痛。
你痛苦转过头,拼命让自己想一些别的。
比如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情绪这么低落,你尝试着总结原因......好痛!
你大概是觉得迷茫,毕竟你刚做了一个对你来说很有价值的事情,像个电影主角一样光芒万丈......真的好痛!
你用一把粉色的小手枪,威胁了141的金苹果护卫队,以及整个暗影狼群。就凭你啊,一个普通、无力、随处可见的女人......左手快要烧起来了!
但是,这个决定彻底激怒格瑞夫斯,令你差点失聪,也让西蒙受重伤......他可能比你更痛。这么惨痛的代价,仔细一想,都是你自找的。冷酷来说,甚至是你没事找事。
尽管如此,你也希望有一个人来拍拍你的肩,也许赞赏你的勇气,也许理解你的选择——
“啊!!!”
你还是没忍住,惨叫出声了。然而,格瑞夫斯没有任何怜悯,仍然继续着动作。
你泪眼汪汪道:“轻点......拜托了。”
他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你偏过头,打算物色点什么打发过去这痛苦的时间,比如床头柜上的白苔香水。这和基根用的同款,但是小老板和基根的效果完全不一样。相比格瑞夫斯的清雅,基根身上的反而更缠绵一些。
忽然,脸上传来柔软触感。
你转回脸,只见格瑞夫斯正跪在你身上,轻柔用纸巾替你擦去眼泪。
氛围灯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毛毛刺刺的,仿佛有一层羊毛质感,就像一头吃饱了的温顺的狼。可是他的眼神却又不温顺,仿佛还想把你生吞活剥。
都已经吃饱了,还要盯着锅里的,这么贪婪可不行。
狼开口,温柔地问:“还疼吗?”
你点点头:“疼。”
狼笑了:“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同格瑞夫斯对视,你不自觉开始轻微颤抖。虽然他平时总像个搞笑艺人,但你知道,那都是他的伪装,一个搞笑角色是不可能走上暗影公司CEO这个位置的。
更别说,其他影子看上去是发自内心对格瑞夫斯感到服气。他们对这个头狼的尊重,那可比你对前公司领导真诚多了。
你不自觉想到,为什么那个人被人称为“慈父”,明明他的手腕如此雷霆。也许是因为,真正胸有成竹的人,是不会对身边人雷霆的。只有无能为力的废物,才会去享受踩在别人头上的那一点点快感。
仿佛触摸到一点真正的格瑞夫斯,你伸出右手,他也配合着略微弯腰,让你能够抚摸到他的脸颊。
“对不起,格瑞夫斯。”
又来了,格瑞夫斯那哀戚的表情,但也只有短短三秒。他拿开纸巾,丢到旁边床头柜上,摇着头说:“真有种啊,小骗子,你可真有种。”
格瑞夫斯见过太多女人,身经百战的女雇佣兵,雷厉风行的女总裁,千娇百媚的女演员......比你有种的当然有,他就见过轻描淡写对军队下达屠杀命令的女领导,但没有像你这般软弱无力的,像你这般开局连一条狗都没有的。
他也见过走投无路之下玩命的,但那是被逼的,不是主动的。
像你这样,没有任何资源就敢主动玩命的,怎么不是有种?
他格瑞夫斯也是有种的,配他的就该是上等女人,就该是你。
然后他看到你笑了,笑得他心尖一颤。
“你在夸奖我吗,格瑞夫斯?”
你向他伸出双手,示意他向你低头。真该死的,他还真就照办了。除了刀乐,也就只有你让他低过头。
你搂住了他的后颈,得意道:“再夸夸我嘛,我爱听。”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那是夸你吗?”
你撅起嘴,挑起眉,一脸的志得意满:“怎么不是夸奖?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有种?”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可以因为那巨大的、无人回应的寂寞,差点被压垮,落魄到只能闻闻自己的气味触摸一点安全感。却又可以因为格瑞夫斯一句夹枪带棒的“夸奖”得到治愈。
你真有种,的确是。
在格瑞夫斯给你换完绷带后,乔伊就已经调暗了房间内的灯光。明明是昏暗的环境,你的眼睛却灼灼有光,漂亮得像黑夜中的艺术品。
泰伦斯的确有品味。
格瑞夫斯想,和他一样有品位。
“亲我,小骗子。”
手臂略微用力,你仰起头,用嘴唇覆盖了格瑞夫斯的嘴唇。仿佛是第一次和他真正接吻,不再是戏弄的目的,只是想亲吻他。
亲吻这个时刻有种却愿意向你低头的男人。
二
你感到心里痒痒的,大姨妈也因此好像更加奔腾......格瑞夫斯也同你一样动情,因为你能感觉到()正慢慢()。
“唔......我想到对你的惩罚了,”格瑞夫斯离开你的唇,喘息着说,“你躺好别动。”
?
你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于是遵从他的命令,乖乖躺着没动。不得不说,格瑞夫斯的枕头和床垫都好舒适,仿佛躺在云端,但又很有支撑力。
格瑞夫斯浅笑着同你对视,慢慢脱下衬衫,解开皮带,拉下......咦?
你渐渐笑不出来了,表情转化为目瞪口呆。
(……)
他想干什么?!
“看着我,小骗子。”
(……)
你感到难以置信,有那么一分钟,完全忘记任何反抗动作,只能呆呆地盯着他。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
你笑着说:“怎么,想()洗银枪?”
格瑞夫斯喘息着摇头:“我不想伤害你。”
你刚有点感动,就听他说:“而且,这是对你的惩罚……”(呜呼)
什么人啊这是!
(呜呼)
一时之间,你傻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呜呼)
这下好了,你成了他Play的一个环节。
(呜呼)
谁来管管这个人!
(呜呼)
格瑞夫斯说,这可爱的东西也是你的,你不自觉想起那张小纸片。虽然你知道格瑞夫斯大概只是想让你吃醋罢了,但还是稳不住问他:“除了是我的,还是护士小姐的?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小姐?”
听到你这么说,格瑞夫斯没有任何躲闪,他持续给自己找着乐子,游刃有余地说:“小骗子,我以前女人不少,很多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非常符合他身份的发言。
“只有你,让我追得这么辛苦。”
你嗔怪着:“怪我咯?”
格瑞夫斯摇头:“不怪你,但,我要你。”
(呜呼)
“你听见了吗,小骗子?我,要你,只要你。”
三
(呜呼)
你能看到他脆弱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唾沫的动作,一上一下。精壮的胸膛快速起伏着,里面埋藏着同你一样快速跳动的心脏。
真性感。
属于雄性的性感。
如果不是你的手都快抽筋了,你会更加赞美他。
他之前给你发骚扰信息,说他会让你(),竟然没说谎,你还以为他夸大了……
(呜呼)
“谢谢,谢谢你的牛奶快递。”
格瑞夫斯没想到这种时候,都能被你反将一军,他不能更燃烧了……
“菲利浦,我们怎么不算()过了呢?你的血液还在这里。”
你用手指轻轻按压自己的心脏部位。
“你的血,从这里出发,绕过我的内脏......”
(呜呼)
“经过我的全身,一次又一次。”
(呜呼)
“我的心,每跳动一次,你就拥抱我一次。”
(呜呼)
四
挑衅,是要付出代价的。
察觉到格瑞夫斯又想折磨你仅剩完好的右手,你立刻阻止他:“等一下!”
格瑞夫斯停下动作,看你想做什么。
(呜呼)
“小骗子,没想到你还挺会。”
(呜呼)
“我看的东西可不少,”你冲他眨眨眼,“而且,我想为你这么做。”
都说了,挑衅是要付出代价的。
(呜呼)
“我要你,小骗子......”
格瑞夫斯开始(),非常恶劣地无视你的挣扎。可是你没办法怪他,他说他要你,他赞美你。你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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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回应他的热情。
可是你的身体做不到。
你快急死了,就像一个上青楼的太监。
这的确是惩罚。
(呜呼)
“小骗子,听话,你不能——”
你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颈侧磨蹭……(呜呼)
“不行,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呜呼)
刚刚还因为惩罚到你而得意的某人,立刻被你的眼泪打败。格瑞夫斯不住亲吻你的嘴唇,手掌不停安抚你。
你仍然在哭泣,(呜呼)。
冰凉的眼泪滴落到他的肩膀上,好像一颗颗催情剂。
却又不仅仅是情欲的作用,还是......愤怒、嫉妒、无能为力。
这是从未在菲利浦·格瑞夫斯的人生中发生过的。
并不是没有能碾压他的女人,少,但的确有。只是,他不会把这种女人当成猎物。狼,是会挑选猎物的。
可是,被他当成猎物的你,那么软弱无力的你,竟然向他和暗影亮出獠牙,那般决绝,那般破釜沉舟。
目的,是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
词句干涸,所有语言归于静默。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时候的心情。在他意识到你并不是可控之物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越过了那不可越过的界限。
对与错,值得与不值得,通通都不再重要。
他的灵魂仿佛分裂成两个:头狼与人。作为头狼的自己,静静伫立在岸边,看着作为人类的自己,跨越河流,去往烈火熊熊的对岸。
这是甜蜜的引诱,也是不归之路。从此,他将踏上激情游戏的战场,与你共赏明月,与你共乘清风,与你共享夏夜,与你共鉴星辰。
月夜,他在落雪的针松下谨慎踱步,竖起的眼瞳中是你。晨曦,他在未眠的河流旁啜饮,粼粼河面倒映的,也是你。
于是那句话,从未对历任女伴说过的那句话,就这么顺理成章——
“我爱你,小骗子。”
!
(呜呼)
在这个罪恶之城,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亲情是假的,友情是假的,过去是不可及的,未来是不可知的。
但在这一刹那,由()连接起来的两颗心,却是真实的。
感受到你的反应,格瑞夫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掰过你的脸,深深地吻你。
你忍不住想,他也会感到孤独吗?
领导着群狼的头狼,也会在狼群的环绕中感到寒冷吗?
(呜呼)
五
第二天一早,你在格瑞夫斯的床上醒来。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默默捂脸。
大概是乔伊把你苏醒的消息告诉了格瑞夫斯,几分钟以后,他推门而入。
“午安,小骗子。”
他已经穿戴整齐,非常休闲的白衬衫,领口有刺绣小装饰,合身的棕色西装裤。还没穿戴皮带,大概因为在家,比较随意。
他走到床边,在你额头印下一吻。
“身体感觉如何?”
你拉起被子,半盖住脸,嘟囔着:“还行。”
格瑞夫斯被你的羞涩反应取悦,忍不住靠坐在你旁边,将你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搂进怀里。
你喜欢这个拥抱,所以没有挣脱开。
大概三分钟以后,格瑞夫斯轻轻拉开你,表情稍有些严肃。
“小骗子,有些事我得跟你说。”
你被他的态度感染,也收起消遣,拿出认真上课的态度来。
按照格瑞夫斯的说法,原本在今天,他就要护送你去泰伦斯身边。你会在苏鲁王宫接受新娘教育以及王妃教育——不,王后教育。
一个月以后,苏鲁王室将正式宣布你的存在,向世界广而告之王储同你的婚姻。
两个月以后,泰伦斯王储守孝结束,他将正式登基为南乌列岛及苏鲁联合王国第八代国王,同时迎娶你为王后。
“嗯……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所以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格瑞夫斯握住你的右手,这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今天一早,王宫大使就联络我了,他们抓住了企图在你房间下毒的刺客。”
啊?
你人都还没去呢,刺客就有了?
“在我房间下毒?”
“很多种方法,床垫、植物、装饰品……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骗子,王宫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你苦笑着说:“那怎么办?我总归是要去的。”
“事实上,你的弟弟已经代替你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格瑞夫斯没有看你,眼神落在你受伤的左手上。他没等你回话,自顾自解释着。
“你的弟弟会男扮女装,打扮成你的样子,代替你接受这段时间的考验。等到王室那边调整好安保系统,你们就可以回归原位了。”
你听到自己冷冷地问:“谁的主意?”
格瑞夫斯叹了口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