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梨漫开门让对方进来。
清柠看着她似是有些难以开口,梨漫这些日子很少见到对方,她知道师姐一直忙着照料江城师兄,是以她也鲜少去打扰对方。
“你能帮我去看看你师兄吗?”清柠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梨漫顿了一瞬,点点头,二人一道来到江城的房间。
江城自上次被寻回来后,就一直不见清醒。梨漫后来有问过巫拂云,对方何时能醒来。巫拂云当时给她的答复是还不到时候,梨漫虽然不解,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是以,她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师姐,免得给了希望最后又叫对方落空。
对方今天主动寻了过来,梨漫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不到时候?”清柠似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醒?”
她两手抓着梨漫的手臂,不自觉用力,梨漫察觉到疼痛,也不忍将叫她松手。她此刻抱着梨漫,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梨漫非常能理解她的心情。
“对不起。”清柠主动松开手,拭去眼角的泪痕。
梨漫扫了一眼榻上躺着的人,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师兄,此刻瘦弱的只剩下皮剥骨。
为什么陷入昏迷,会让一个人消瘦的如此快?就好比有什么东西正在吸收他身体里的养分一样。
梨漫不由走上前,想看仔细一点。
清柠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既已如此,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师姐对师兄的紧张程度,整个五行峰上下都知晓。江城师兄昏迷的这段日子,师姐更是放下修炼亲身照看,就连守在榻前喂水这样的小事儿,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梨漫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只当对方不想她打扰到师兄。
离开师兄的住处后,梨漫想了想径直去往师父那里。
沧林海正在喂鱼,他没想到梨漫这会儿会找过来,于是朝对方招招手,示意两人往一旁的凉亭落座。
“我刚刚去看了大师兄。”梨漫看着跳出水面争食的鱼儿,鱼肚肚子鼓鼓囊囊的。
沧林海近似叹息,说道,“你师兄那里···你也不必自责···”
沧林海当然知道二徒弟去找小徒弟的事儿,只是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他江城的命。
梨漫依旧盯着水面,“师父,你回头多看着点师兄师姐···”
梨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如果后面她不在凌云宗,就只能拜托师父多加留意。
沧林海欣慰地看着自家小徒弟,说实话修炼上他不曾给她提供过什么帮助。她都是自己摸索,自己突破,他这个师父就跟个挂名似的。到头来还要小徒弟提点,沧林海直觉惭愧不已。
“你出嫁在即,为师没来得及备下好东西,这里有一件器物,是我当年亲手锻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沧林海将玄晶护甲拿出来,递到梨漫面前。
梨漫惊讶抬头,连忙双手接过。
她听说过师父年轻时,就是响当当的炼器天才。从他手里出来的法器,必属仙品。
“此护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最主要的是它能抵御神境大能的全力一击,关键时刻能保一命。”沧林海将如此贵重的宝物送给自己的小徒弟,面上却一派稀松平常。
梨漫郑重谢过师父后,将玄晶护甲细心收好,离开前忍不住提了一句,“师父,那鱼不能再喂了。”
再喂就要撑死了。
八月十五,这天如期而至。
凌云宗上空漂浮着七彩祥云,碧空如洗,霞光万道。
众人正感叹如此奇异天象时,一对火凤凰架着金色鸾车飞驰而来。
众人心有所感,不约而同朝一侧望去。
只见头戴金色面具,一身艳红喜服的巫拂云,自云端漫步而来。
他手持花环,负手而立,无与伦比的卓然气势,令人不可直视。众人皆躬身接迎,不敢有丝毫怠慢。
喜庆的艳红似是削弱了他身上自带的冰冷气息,即便戴着面具,众人也能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暖意,那是仅对一人的专属柔情。
梨漫在众仙侍的簇拥下,身着一身明艳喜服缓缓而来。
她手腕上的鲜花首饰与巫拂云手持的花环,遥相呼应,有一种花好月圆的美满。
巫拂云手携花环悠然而来,他懒懒地站定在梨漫跟前。看似从容自若,然胸腔内的怦然作响,泄露了他的秘密。他欺身向前的一瞬,梨漫直觉如闻擂鼓。
她不由抬头看他,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本还冷静的梨漫莫名地慌乱起来,心跳如小鹿乱撞。
巫拂云看着对方闪躲的模样,眼眸噙笑地将花环轻轻地戴在对方头上,并顺手帮梨漫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自然地牵起梨漫的手,二人一同来到正坐高位的沧临海面前。
梨漫无父无母,是海婆婆一手将她养大。此番出嫁本该由对她有养育之恩的海婆婆,坐在父母之位上,接受二位新人的敬茶。
然而海婆婆没能到达婚礼现场,自然就轮到了师父沧林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沧林海坐此位,也再合适不过。
沧林海看着面前天造地设的一对,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他放下茶盏,心满意足地将梨漫亲手托付到对方手中,他想没有谁比他更满意这门亲事了。
梨漫告别师父及宗门众人后,由巫拂云一手牵引着朝凤凰鸾驾走去。
两人坐上鸾驾后,在一片流光溢彩里飞快驶离。
底下众人看着神仙眷侣似的一幕,心下艳羡不已。
白晓晓作为新娘娘家人,本该跟着后面的队伍随车而去。然而,她有意落下,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家师父身侧。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师父的身边,与他携手而立。
凤凰鸾驾最终停靠在神殿大门外。
梨曼对这一幕并不陌生,她正欲起身,身侧人快她一步,一个跨越及至她跟前。
他俯身的一瞬,长发倾斜而下,发尾堪堪滑落至黎漫脖间,梨漫正觉心痒难耐,对方迅速将她打横抱起。
跨步流星般朝大殿走去,梨漫眼看着神殿大门倏地打开,又倏地关闭。
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已身处一座富丽堂皇的主殿,这应该就是他们以后生活的地方。
梨漫打量着周围的布局,被一面刻满符文的墙壁吸引住视线。一个个闪着金光的符文好似活了一般,灵动跳跃。
梨漫正觉惊奇,起身上前,她正欲伸手,巫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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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过身子将其挡住。
他熟稔地牵起梨漫的手,将她带到一张开阔的古木桌前。桌旁的长椅有一米来长,两人并排坐下都显得很宽敞。
梨漫不解地望向对方,巫拂云自一旁的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他长臂一揽,将梨漫整个圈在怀里。
“握着笔,我教你怎么写那样灵动的字。”
巫拂云的话就在耳边,黎漫下意识照做。
“试着将灵力从丹田引至手腕,再慢慢导入笔尖···”
黎漫一一照做,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真轮到她动笔,便发觉灵力一到了笔尖,就自己散开了。她无法将灵力凝聚起来,纸上的字也就‘站’不起来。
黎漫忍不住皱眉,她试了好几次还是以失败告终。不由气恼地看向对方,巫拂云好笑地看着她,他鲜少见其失去耐心的样子,比起以往的沉着冷静,这样的黎漫似乎更鲜活一些。
他们俩此刻窝在这一方小天地,可苦了镜明在外边儿忙得是焦头烂额。
镜明发给自家主子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全都石沉大海。
想到某人一定会霸道地屏蔽外界一切,镜明也不再有所指望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镜明扫向某处的目光微冷。
五大宗门除去凌云宗和巫族,其他三大派代表人物纷纷到场祝贺。
沧海阁此次前来的正是阁主洛霜降,及此前风头正盛的得意门生步行风。两人携沧海阁众弟子一进入主场,便和一向交好的凌云宗打成一片,尤其是傅肖和步行风,两人称兄道弟,抱作一团。
本还极其热闹的场面,在一声通传后,瞬间静了下来。
众人不由转头,都朝来人看去。
义都和南疆掌权人同一时刻到场。
陆道光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此番首次露面,面色比之先前的羸弱,更多了几分阴戾,是那种由内而外,不加掩饰的狠劲儿。
陆钊倒显得更为平和,他似是有意掩藏锋芒,更为低调的做派更能博人好感。
只见他到场后径直走到镜明跟前,恭敬地呈上贺礼,随后自然而然地朝凌云宗方向走去。那边都是自己人,他一过去便有人给让了座儿。
陆道光看见这一幕,阴沉地收回目光,朝相反的方向,找了个空位坐下。
此刻,主要宾客皆已到场。
主桌是凌云宗这边的上位者,有傅之舟,沧林海,鹤长风,祝辞等诸位长老,以及沧海阁阁主洛霜降,由镜明亲自作陪。
旁边不远的一桌,是年轻一辈儿。有清柠,傅肖,步行风,陆钊,白晓晓等人,他们年轻人比较活泛,早都打成了一片。
巫族圣地一直极其神秘,外界想要探寻都找不到入口。此番圣子大婚,有如此好的时机,自然有数不尽的仙者奔赴前来。一是为了道贺,二是为了能亲眼目睹一番传说中的圣地。
婚礼当天到场的人太多,有的酒席甚至摆到了殿外,后面来的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要看到空位就立马落座,只等开席。
还有一桌与众不同,是以陆道光为首的义都众人,他们不喜言笑,也不饮酒交谈,席间气氛一度很凝滞。
镜明一面招待宾客,一面不动声色的留意着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