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酒吧里,霓虹闪烁,赵启程订了最大的包厢,给舒誉宁和越天珑庆祝。
“啪,啪。”赵启程拍了拍手。
应声而来的,是一群风华正茂的男模。
“随便挑,后面还有。”
H市的男模可是出了名的,被誉为H市特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也说明了H市富婆的含量,在这里,男性才是客体。
赵启程挥挥手,几个男模便很懂事地上前,给她们倒酒,分水果。饶是舒誉宁和越天珑见多识广,也被这阵仗给惊得不知道做什么好。
“知道你们是混娱乐圈的,没少见帅哥。所以我给你们找来了全城素质最高的男模。不止长相和身材,职业素养也是一流的。他们都没带手机,不会偷拍。”
看她们俩还拘着,赵启程干脆坐下给她们做起了思想工作:“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又不干嘛。我们女人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吗?”
有道理。
在舒誉宁还在适应这个场合的时候,越天珑已经在一群男模中如鱼得水,熟练地和他们划拳、摇骰子。
她忍不住拿越天珑打趣:“小林看到,怕不是要伤心了。”
“你等着。”
越天珑掏出手机,给自己和男模们拍了几个视频发了过去。
很快,就收到了小林的回复:“姐姐好好玩,我在家里等你。”
越天珑冲舒誉宁得以地挥挥手机:“看到没,他这会都把自己哄好了。”
估计小林正在自我催眠:外面的都是逢场作戏,只有我才是家。
越天珑把舒誉宁招呼过来:“来都来了。他们这几个哪个不比傅明宇、路思舟听话?来来来,你们过来,好好陪陪这个姐姐。”
这再抗拒,就不礼貌了。
零点,正是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赵启程把她俩从包厢里喊出来,让她们从高处往下看,睥睨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别看他们只能坐在大厅,这里面随便一个人,手上都有百万、千万的资产。”
赵启程递给舒誉宁和越天珑一人一沓金色的纸:“知道这个怎么玩儿的吧?”
她们点点头。伴随着DJ奏响的强劲的音乐,她们把这沓纸撒了出去。
从天飘下的金色纸花,将现场气氛推向最高点。舞池里的所有人,抬起手,试图抓住这些纸醉金迷。
舒誉宁站在这里,神情有些恍惚。很快,金色的光芒映衬在她的眼里,那刹那的光,如同战火。
原来这就是站在顶端的感觉。
“阿宁,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你给我这2000万,到底是为了加入我的基金会,还是在拉我入伙?”
舒誉宁招呼来服务员,给她们倒了两杯酒。她将其中一杯递给赵启程:“这要看,程姐你乐不乐意?”
赵启程了然。她接过酒杯,和舒誉宁手里的那杯相碰。
第二天,她们是坐赵启程的私人飞机回去的。整架飞机只有她们两个乘客。
赵启程的财富,再一次突破了舒誉宁的想象力。
“我现在可真不想离开H市!”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你要想,我们迟早也会拥有。”
越天珑按了一下座椅扶手上的按键,全自动真皮按摩座椅会根据人体的情况,自动调整到最佳角度,并开始仿真人手按摩。
空乘递上了全棉拖鞋、毛毯、饮料和私人订制的餐食。
与其说这是架飞机,不如说这是一家在空中飞行的私人会所。
不过再舒服的日子,也有结束的一刻。
这一点,在舒誉宁下飞机的瞬间,便感受到了。
小林提前在停车场等她们,除了他,傅明宇也跟过来了。
“不好好拍戏,跟过来干嘛?”
“看看你这几天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对上小林和越天珑一脸“有瓜吃”的表情,舒誉宁不想和他多废话,连拖带拽把他拉上了车。
开着车的傅明宇,冷不防地提起越天珑拍的那个视频的事情。她给小林发微信的时候,他正巧在旁边。他没有小林这么会哄自己,emo了一整晚。
舒誉宁看他这么在乎男模的事情,心情更好了。她故意说:“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点个十个八个男模,把脸埋在他们胸肌里哭!”
一听这话,傅明宇马上不emo了:“明白,明白。”
出差了这么久,舒誉宁只想回家,倒头就睡。
傅明宇帮她把行李放好,帮她倒水,拿拖鞋。
但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视频里不就这样的吗?”
难怪他看起来这么奇怪,原来他是在模仿那些男模,半跪式服务。
舒誉宁只觉得好笑:“赶紧起来吧,你就不是伺候人那块料。我可没小费给你。”
“我免费!”
“好啦!”舒誉宁把他从地上捞起来,自己麻利地换上拖鞋。“我想睡了,你早点回片场吧。不能制片不在,导演也不在。”
“知道了,卷王!”
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舒誉宁,精神焕发。早起特地化了一个干净的通勤妆,用卷发棒弄了几个俏皮的小波浪,出发去了片场。
许久未见的千杉本来在一遍候场,一看到她来了,就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的事情。大到拍戏情况,小到昨天晚饭吃了什么。
正聊着,舒誉宁看到不远处有个陌生的男人,看上去在等路思舟收工。
这个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戴着眼镜,头发用发胶抓成一个三七分背头。身上穿了条西装大衣和黑色羊毛呢西装裤,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扶了扶眼镜。
哪怕是隔着距离,舒誉宁依然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威压。打扮这样细致,一丝不苟的男人,通常都不好惹。
“这人谁啊?”
千杉压低了声音,伏在舒誉宁的耳边:“路思舟的经纪人。你出差后没几天,他就跟组了。每天盯着拍摄进度,跟监视器似的。但什么也不说,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这部电影的开拍好久了,怎么经纪人才过来跟组?
看来另有目的啊。
还是他先过来给舒誉宁打了招呼:“您就是制片人,舒老师吧?我是图钧,思舟的经纪人。”
“图钧哥你好,不用叫我舒老师,叫我阿宁就行了。”
“阿宁,我们思舟第一次拍电影,估计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吧?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轴得很。”
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似是道歉,但怎么听怎么像下马威。
“当然不会。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一定先跟你沟通。”
“应该的。”
图钧全程笑着,笑得很礼貌,又让人不寒而栗。让舒誉宁想到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笑面虎。
自从图钧来了以后,路思舟老实了很多。有时候路思舟想过来和舒誉宁说说话,图钧总会很巧地撞上来。
而路思舟就会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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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被抓的小孩一样,默默退到一边。
整个拍摄工作,就这样在诡异的安宁中如期进行着。
不知不觉,千杉也拍了一个月了。男女主的素材都攒到了可以剪辑的数量。
傅明宇一直的工作准则是,好电影,三分拍,七分剪。剪辑也都是他亲力亲为。
终于,图钧这只笑面虎,暴露了他真面目。
“傅导辛苦了,剪辑可以让我们来负责,傅导的压力也小一点。”
“你什么意思?”
傅明宇的态度很冰冷。在这个问题上,他绝不退让。
“就是这个意思。傅导,你安心拍摄,剪辑这种小事。我们来操心就好。”
还没等傅明宇说什么,他身后响起了一个给他无限力量的声音。
“电影无小事。”
舒誉宁一听到图钧去找了傅明宇,马上赶了过来。拍电影是傅明宇的专长,但和人互撕打嘴仗,他可就不行了。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图钧哥,聊剪辑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通知我这个制片?”
“你这不是来了吗?”
图钧也没指望能瞒着舒誉宁,只是在他没想到,舒誉宁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你对傅导的剪辑有什么不满意,得先跟我说,我再和导演沟通。你作为经纪人,不会这点流程还不清楚吧?”
“你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怎么还能麻烦你?”
“我说了,电影无小事。剪辑的事情,我们谁说都不算,听导演的。”
傅明宇的话直截了当:“如果你干涉剪辑,这部电影我不拍了。”
“傅导你这是要违约啊?阿宁,你这个制片人还不得劝着点。”
“导演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图钧也不着急:“你知道,我们和大鹅影业的关系吧?”
这部电影,是大鹅影业出品。路思舟,又是大鹅影业塞进来的人。他们和大鹅影业的关系,不言而喻。而且从路思舟的履历上来看,图钧背后的靠山,只会比大鹅影业更厉害。
“我知道又怎么样。还是那句话,导演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图钧哥,我们先去忙了。”
哪怕今天他就是要封杀他们,舒誉宁也不能被他这么威胁。
他们想要剪辑,无非想把路思舟的戏份剪到一番的位置。
舒誉宁入行以来,最不齿的就是撕番这种事。一群演员或者是他们的团队,从来不去考虑电影的质量,哪怕只是为了比其他人多几秒镜头,也要“大打出手”。
现在倒好,撕番撕到她头上来了。舒誉宁要是让他们得逞,她就干脆不在圈里混了。
一转头,舒誉宁和傅明宇撞上了着急忙慌的路思舟。
“阿宁,你有时间吗?”
“没有。”舒誉宁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路思舟想拉住她,却被傅明宇挡在了前面:“怎么,还想动手?”
“傅导,我,我不是。阿宁,你就给我一会儿时间,一会儿就好。”
舒誉宁居然在一向玩世不恭的路思舟的语气里,听到了哀求。
她长长地糊了一口气,拍了拍傅明宇的手臂:“放开他吧,我跟他聊聊,”
傅明宇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照做了。他警告似地瞪了路思舟一眼,便先离开了。
再次上了路思舟的保姆车,只不过先前暧昧的氛围,在此刻,荡然无存。
“阿宁,我对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