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莹莹这样开玩笑,谢友恒不像刚才那么紧张,笑了两声。
周莹莹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又有些搞怪,“你是不知道你绷着脸训我们的时候多吓人。”
“谢教官,我那会儿是真怕你。”
周莹莹说着又用胳膊碰了碰江听夏,“你说是吧,听夏。”
江听夏于是也跟着点点头,谢友恒在所有教官里的严格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谁不怕他。
看江听夏和周莹莹的态度,谢友恒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带训练的时候是故意严格一些的,这是他的习惯,只是没想到还要在训练结束后,在这样的场景下,面对两个漂亮姑娘的控诉。
周莹莹不依不饶,“我离开基地以后,大半夜做噩梦,都是梦见谢教官你训人,吓得我大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心慌得睡不着。”
“你看,给我留下了多大的心理伤害。”
谢友恒面露尴尬,同时还多了几分愧疚,“我真这么吓人。”
周莹莹点点头,“可不是。”
谢友恒忙跟周莹莹道了歉,眼神又扫到站在周莹莹身边的江听夏,他想,江听夏会不会也跟周莹莹一样,怕他怕到留下心理阴影,做噩梦都梦到他,那样,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周莹莹这样逗弄谢友恒,江听夏看了,只是在一边笑,虽然谢友恒是很吓人,不过周莹莹一看就是把话说得夸张了,可谢友恒还是信了,一脸的慌张。
以前的谢教官脸上哪会露出这种表情,江听夏和周莹莹笑了几声,谢友恒脸都红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江听夏被人叫走,周莹莹也要排练,谢友恒就在一边坐了一会儿,眼神追随着那个认真工作的身影。
刚才融洽的氛围给了他一些希望,谢友恒想,在等着去特训队报到的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多来几次文工团,或许他和江听夏的关系可以慢慢的,水到渠成。
……
江听夏累了好几天,终于能休息休息,她不习惯大澡堂,总觉得被陌生人看着洗澡有些尴尬,于是请假早几个时辰离开了剧团,趁着大澡堂里还没人的时候洗了个澡。
她端着脸盆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厉菖蒲正在宿舍楼底下等她。
“你怎么来了?”
厉菖蒲接过她手里端着的脸盆,行动间触碰到了江听夏冰凉的手指,心疼道:“手这么冷。”
江听夏一贯是怕冷的。
厉菖蒲拢了拢江听夏身上单薄的衣服,“先回屋里去。”
厉菖蒲跟着江听夏一起回到了宿舍,宿舍比外头暖和一些,不过厉菖蒲觉得这屋子里还是冷冰冰的,江听夏一个人住,她哪里会生炉子,炉子对她来说就是摆设,幸好现在天气暖和了,不是冬天那会儿,不生火也不至于太冷。
厉菖蒲麻利地把宿舍里的炉子用钩子拉开,把炉子里的蜂窝煤点燃,等着屋子里的温度升起来,又倒了一茶缸热水,让江听夏拿着暖手。
江听夏刚洗过澡,一头长发还未干,真的有点冷,她紧紧捧着热乎乎的茶缸,吹着茶缸冒出的热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厉菖蒲在心里叹气,江听夏交待过他,不许跟人提起他们结婚的事情,她在外面还是单身的身份,不能被人发现,所以不许他来找她。
他只好说:“没人看见我。”
厉菖蒲拿出一个小盒,“我有东西给你。”
看那小铁盒格外精致,江听夏接过去,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惊讶道:“口红!”
江听夏很是惊喜,声音都微微上扬,“你哪里搞来的?”
国内不许销售口红这类的化妆品,外面是买不到的,不知道厉菖蒲是从哪里弄来的,江听夏收到的这小铁盒里不是一只口红,而是一系列,各种颜色都有。
见江听夏高兴,厉菖蒲也跟着高兴起来,他坐到江听夏身边,“喜欢吗?”
江听夏拿起一支口红,拧开口红盖子,在自己手背上试颜色,明艳的正红,俏皮的橘红,浅红深红,每个颜色她都喜欢。
厉菖蒲就在一边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能讨江听夏高兴,看来这个礼物送得很好。
江听夏在自己手上试了半天颜色,还是意犹未尽,看到一边坐着的厉菖蒲,起了坏心思。
“你脸过来。”
她举着一只红色系口红在厉菖蒲脸上比划了两下,“我看看这颜色好不好看。”
厉菖蒲见她要给自己脸上涂口红,很是抗拒,“我不。”
“那是你们女人用的,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