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说话声悄然停下,几人安静地看着门外。
花竟夷手中的满渚剑身绽放出细碎的花,他握剑的手微抬,一道剑气便绕在门前欲出不出。
日光照在院中雪白的衣衫上,浅金色的绣纹便透着粼粼的光。
破除阵法引起的灵气吹乱了来者的衣衫发丝。
“原来都在啊。”观鹤行眼底含笑,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这样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你们的师兄呢?”
青年停在门前,他看着林暮渊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暮渊站的位置离门口不近不远,刚好就把观鹤行拦在了门前。
他浑身紧张的绷紧,即便已经努力平复心情,可眼底还是带着几分警惕。
其余几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看上去面色如常,实则早已警觉起来。
气氛一时显得僵硬。
宿眉卿左右看了看,最终起身走到门边:“进来就不必了。”
观鹤行略带疑惑偏头:“为何?”
“伯母才刚睡下。”宿眉卿解释,“去隔壁吧,那边房间大不挤人,也不怕吵醒她。”
“……行。”观鹤行欣然同意,抬脚挪了位置。
没有预警突然插进来一个人,还是关系不算友好的人,这让原本的五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闻扶光看向花竟夷,眼底询问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个时候解释很是多余,故而花竟夷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等观鹤行主动提起。
宽敞的房间内,坐着的人一时间八百个动作。
唯独宿眉卿没心没肺靠坐在椅子上,偏着身子,去揭开了手边的茶盖。
少年见灵茶已经凉透,轻轻叹口气把盖子又放了回去。
啪嗒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十分突兀。
观鹤行把目光落在了宿眉卿身上,他眉眼如墨入画,笑吟吟道:“师弟这一个半月,修为也到了炼气九层,真是刻苦呢。”
在座的其他人唇角齐齐一抽,任谁都知道,观鹤行这话带着嘲讽的意思。
偏宿眉卿好似没有察觉般,他赞赏地看了眼观鹤行:“有品。”
预想中的反驳并没有出现,观鹤行笑意微敛。
他整顿好心情,复又看向他人。
“放纵诸位玩了这些时日,想必也是够了。”观鹤行的声音听着不紧不慢,“我也不想卖关子,今日你们都在,那我们就把话摊开了说吧。”
青年看着林暮渊:“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母亲莫鸢是用换天来养身体的吧?”
林暮渊神情顿时一变,他警觉看着观鹤行。
“看来当初说仙器不见是骗我。”观鹤行见此叹了一声,“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立过誓么。”
观鹤行的几句话,并没有减少林暮渊的警惕。
他接着道:“换天可以暂时留在你手里,一直到莫鸢身体养好为止。飞阳宗不仅可以帮你肃清觊觎林家的其他势力,还能告诉你们温晁的死因。”
观鹤行不管他们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继续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飞阳宗一个月后的弟子大会,你们都得去参加,并且取得不低的排名。”
林暮渊狐疑道:“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观鹤行挑眉,“我能接受的最低排名是第两百名,这个排名也是入阴阳秘境的最低排名。”
青年平易近人,他看着宿眉卿:“我知道你和闻扶光不简单,不简单也意味着有足够蛊惑人心的秘密。比起陷入整个八州的追杀,用一个月的时间,去想如何打进飞阳宗前两百名就简单多了吧?”
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威胁让宿眉卿眉头皱了皱。
他看着观鹤行时,刚好对上那人温和的笑:“而且你们入阴阳秘境,是不会吃亏的。仙器换天的最后一枚碎片,也在其中。你们若想救莫鸢,此行是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宿眉卿与闻扶光也听完了花竟夷的解释。
观鹤行所言的却不假。
阴阳秘境是整个瀚海州最大最难形成的天然秘境。
秘境位于瀚海州几条最大灵脉的交接处。
自上次查到它的踪迹到如今已有千年,一直不见其开启。
这样的位置,加上它成长时造成的灵气波动。几乎是明白的告诉八州的修士,里面藏着可遇不可求的大机缘。
“总之,即便他不提出这个要求,我也会建议你们去的。”花竟夷声音稍稍压低,“到时候整个八州有头有脸的势力宗族都会出场。”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于宿眉卿而言显而易见。
比起一州一州翻过去,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全都见一个遍,总能看出点什么。
“好。”宿眉卿抬眸,“我答应你。”
“那么。”观鹤行笑眯眯道,“合作愉快。”
……
是夜,林府陷入一片寂静。
一道阵法落在了长着奇花异草的院子里。
自从闻扶光说出自己的身份后,他每次动手设阵法,就会被这群好友围观。
“不愧是隔壁修仙的。”五诏云眼睛一眨不眨,“刚刚那个手势是施法吧?”
花竟夷思索着:“手法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林暮渊瘪瘪嘴:“光施法怎么行,到时候打起来刀光剑影,被打断了就老实了。”
宿眉卿惊奇:“可是很漂亮啊,我想学这个!”
闻扶光:“……”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宿眉卿:“到时我教你。”
少年顿时开心起来:“好!”
阻挡外界的阵法已经设好,众人干脆围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宿眉卿率先开口:“花花,我们离开后,飞阳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观鹤行还亲自来了解恨州。
“此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五诏云接话,“你们走的当晚,我和他就通过陈明长老入了内门。
温晁确实死在了飞阳宗,观鹤行就不说了,就连他爹观犹静也牵扯了进来。本来之前就惊动了观鹤行,我们本着时间越快越好,直接闯了飞阳宗放记档和名册的暗室。”
“这种地方可是一宗命脉,据我所知,都是好几个炼虚境的长老看守的吧?”林暮渊没忍住,“你俩就这么闯了?”
五诏云比了个手势:“用了一点点家传绝学……”
林暮渊:“……”
能让一个元婴一个金丹在人家戒备森严的暗室行走,这家传绝学过于逆天了吧?!
宿眉卿戳了戳闻扶光,他悄声道:“诏云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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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扶光回应:“能和传闻杀人不眨眼,六亲不认的花竟夷这么相熟,肯定从小就认识。”
宿眉卿眼一弯:“你好聪明。”
闻扶光唇角一勾:“你也是。”
在二人说话时,四周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闻扶光察觉到不太对,他与宿眉卿抬头。
只见原本还在讨论的花竟夷三人,目光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
闻扶光:“……”
宿眉卿:“哇哦。”
“我说。”五诏云幽幽道,“你俩凑一起嘀嘀咕咕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说他聪明呢。”宿眉卿咳了一声,“你们进暗室之后呢?”
“嗨呀。”五诏云一拍大腿,“我们本来和陈明长老分工合作的,我们负责查,他负责看观鹤行的踪影。结果我俩一进门,人少主就坐里边等着我们呢!”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和花竟夷一下撞人家剑上的场面。
就连花竟夷也没想到,明明通消息的传音还没断,观鹤行怎么就能这么准确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甚至连带着把陈明都控制了起来。
宿眉卿眉一皱:“陈长老被抓了?”
“别说了。”五诏云扶额:“我们被观鹤行逮住后,他自投罗网的。
本来按照原计划,你们现在只能见到我和花竟夷其中一个的。
估计老人家现在还被困在观鹤行所在的孤峰上呢,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见到他……”
五诏云想不通,明明可以跑,怎么非要回来换他和花竟夷一起出去。
花竟夷离了他难道能吃亏吗?
荒谬!
“如今能断定一件事,内门的飞阳宗和外门的飞阳宗是两码事。”花竟夷揉了揉眉心,“他们内门的资质十分异常,特别是几位关键长老的亲传弟子,资质直接在天才上翻了好几倍,那几位长老的境界也很奇怪。”
林暮渊疑惑:“有多奇怪?”
五诏云神秘兮兮压低声音:“你见过一个主修剑的长老,一个月把符修一道学至七成以上么?”
林暮渊瞳孔一缩:“这怎么可能……”
“这次回去,我们得先入内门一趟。”花竟夷看着伙伴们,“我是这样计划……”
宿眉卿跃跃欲试:“什么,又闯一次吗?太好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闯别的宗门,我要亲自把陈长老捞出来!”
花竟夷:“……”
五诏云纠正:“第二次,你第一次大闹青雨宗。”
宿眉卿:“噢噢噢噢,第二次。”
花竟夷:“……”
额角的青筋剧烈跳了几下,他看着说着就准备莽的人,咬牙切齿道:“给我老实点,你真想被八州追杀?”
宿眉卿顿时老实了。
花竟夷见人乖巧看自己,这才又回到话题上:“我是这样计划,先前观犹静就有要求我们入内门的意思,估计就和这档子事脱不了干系,我们直接将计就计,先进去看看。”
青年记挂着宿眉卿那时还没来,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你也跑不掉。”花竟夷意有所指,“他们之前在找一个人,我猜八成就是你,说不定你还是重点关照人物。到时候可要格外小心,别离我们太远,不好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