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人都被揍了,剩下的小跟班还能说什么?只能用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还不滚?”沐峥呵斥道。
然后就看到白小亚带来的人跑得飞快。
待一群苍蝇都飞走后,沐峥这才回头看向李涟等人,他清了清嗓子:“那个,谁来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掉脑袋的事啊?”
闻言,众人一脸便秘的表情。
沐峥啧了一声,看向李涟:“要不,还是你亲自来说吧。”
李涟的表情再次的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也不再隐瞒。我在给灾区送粮食。”
沐峥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毕竟他刚才可是听了好几耳朵。
但是……
他笑笑:“我还是喜欢听实话。”
给灾区送粮食是做好事,怎么可能掉脑袋?这小子连个谎言都不会编。
李涟心虚地看了一眼沐峥:“送的对象是起义军。”
果然!
沐峥就知道是这样。
“吕将军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沐峥问李涟。
李涟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沐峥:“你不称呼他们为叛军?”
沐峥耸耸肩:“我真不是你老爹的人,如果非要说是,我和他的关系仅仅只是答应他护着你。”
……
商队继续上路,曹鹏飞明显感觉睡了一觉起来,车队和谐了很多。
李涟甚至可以和沐峥有说有笑了,这让他很不爽。
少爷还是太年轻,容易被野男人骗。
出了东莱,商队就到了即墨。这里属于琅琊郡的管辖范围,但要是放到现代的话,这里是青岛的地盘。
想到了青岛,沐峥就想到了啤酒。
不过在这个年代,酒水其实是一种奢侈物。
毕竟大家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酿酒。
民间倒是有些果味的酒酿,味道很淡,沐峥把他们当果汁喝。
坐着马车,扬着马鞭,李涟时不时找沐峥搭话,特别是在知道沐峥就是海曲人时,更是缠着他说吕氏起义的事情。
沐峥无聊了就给他说一下,心情不好了就闭着眼睛假寐。气得李涟说要回去告爹爹,他花了50匹烈马的代价给他请了个大爷。
“这儿就是纯德了,我们会在城里休整三天。”李涟晃荡着自己的小腿,看到沐峥一脸懵,他又解释了一下:“纯德就是以前的胶县。”
啊?
沐峥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
这王莽上台后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改地名,别说外地人,就连有些当地人都记不住他们的新户籍地址。
胶县,这可是个历史文化名城啊。
这里孕育了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沐峥啧啧两声,心想着要不要找块石板,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埋到大汶口去?
让两千年后的那群考古的专家猜个够!
哈哈,肯定特好玩!
沐峥正在那天马行空呢,就感觉身边的李涟有点不对劲。
“你咋了?”沐峥看李涟双手紧紧拉住缰绳,还时不时左右四看。
“它好像有点急躁。”李涟夹了一下马肚子。
它指的是李涟身下那坐骑,沐峥正准备上前查看,突然一阵敲锣声传来,那刺耳的声音吓了那马儿一跳。
它惊了。
那匹马疯狂地尥着蹶子,还不等沐峥反应过来,就撒开腿就往前跑。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惊马已经撞翻了五六个摊子,而路上有好几个行人哭爹喊娘地到处躲闪。
“沐峥!”显然李涟也被吓到了,他紧紧抓住缰绳,身子几乎趴在了马背上。
而随着马蹄肆虐,整条街上一片狼藉。
追!
沐峥毫不迟疑的就朝那马儿奔去,龚文和曹鹏飞紧随沐峥之后。
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
沐峥追得满头大汗。
可是,惊马可以不顾及街边行人,但沐峥却不得不规避。这样一拖延,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李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全力拉着缰绳,企图让奔马掉头。
好在前面就是一堵围墙,看到惊马掉头,沐峥毫不犹豫的跳下马。手上缰绳往龚文手里一塞,“躲开点。”
话音刚落,那惊马就近在眼前。沐峥双脚一沉,瞅准时间朝那马儿扑去。
马儿长嘶,前蹄高举。
众人一片惊呼,如果沐峥没能控住它,那很可能会惨死在马蹄之下。
而也就是在马儿扬蹄高立之时,李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沐峥一个脚点地,腾一下翻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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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背,死握缰绳,拼命控头。
“少爷,有没有受伤?”曹鹏飞扶起李涟,而此时的他却无心顾及自身,看着沐峥奋力在马背挣扎,李涟急得差点跳脚。
吁……
沐峥试图用声音让马匹安静下来,可那马儿不断转圈,前仰后跳,企图把沐峥扔下去。
可沐峥就像长在了马背上,硬是死死抱住了马儿的脖子。
可也就是这一抱,沐峥心中大骇,那马儿的眼睛竟然是红
色的!
这?
沐峥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然后毫不犹豫抽出身上的洛阳剑一划,一抹血红喷溅而出。
“沐峥,那是少爷最喜欢的宝马。”曹鹏飞大喊。
而沐峥就像没听到一般,又给了马脖子一刀。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沐峥是不愿意伤害这匹马儿的。毕竟能作为李涟的坐骑,想必也是宝贵得紧。
而看到沐峥动了刀,李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想阻止沐峥,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可说了也奇怪,沐峥两刀下去,那马儿还真的停止了暴躁。只是鼻息粗重,两股战战,似乎有站立不稳之象。
它没死?
李涟有些欣喜。
沐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重重喘着粗气,“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李涟感激地看了一下沐峥,心里第一次感叹他那老爹办对了件事。
而商队的人也跟了上来,还有一些被马儿累及的商贩和行人。
看到众人的表情,沐峥立即向众人抱拳,“此次损失有商队一力承担,有伤治伤,有惊化惊,大家消消气。”
嗯?
沐峥这话本来没啥问题,可是在曹鹏飞听来就不对劲了。
你一个护卫凭啥做主?好歹他才是商队的管事。
曹鹏飞看向李涟,本以为李涟会斥责沐峥两句,哪知李涟却吩咐他照做。
曹鹏飞不甚开心,咬了咬牙离开了。
而静下来的李涟则心疼地摸着马儿,“这马儿叫追风,陪着我好多年了。平日里乖巧得很,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一阵锣鼓就把它吓成这样。”
听到李涟碎碎念,沐峥走到马前。
此时马儿眼中的红色已经淡化了不少,沐峥摸了摸他脖子中流出的鲜血,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它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