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什么了?”王江山一步一步向春带雨靠近,注视着他问。
春带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是没来得及关门,王江山就走了进来,所以他一时间也顾不上关门,就一个劲往后退,目光有一丝惊恐,仿佛见到提着斧子的杀人魔,踩着鲜血走进来了。
王江山面带微笑,缓缓把门关上,看向他问:“你害怕我?”
春带雨定了一定神:“没有。”
王江山松开关门的手,向他走了过去,微笑着问:“是吗?”
春带雨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凳子,突然踉跄了一下,就那么坐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撑在凳子旁边的桌上,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王江山伸出一只手扶着他另外一条胳膊,靠近了他,像夜里的一只猫,笑眯眯用黑色的尾巴尖挠他的鼻子,故作温和说:“小心点儿,可别摔着了。”
春带雨干笑两声,扶着桌子坐起身来,把胳膊从他手里收回去,并拢了两条腿,有些拘谨,低着头问:“你找我有事?”
王江山笑着,坐在了旁边,春带雨几乎立刻要站起身来,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王江山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上一用力,就把他整个人都重新按了回去。
只听砰的一声,春带雨又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表情空白了一点。
王江山用另外一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喝,见春带雨转移目光偏向另外一边,仿佛不想看见自己,便把那一个杯子挪到他面前,笑道:“你是主人,该你先喝,你润一润嗓子,我慢慢跟你说,怎么样?”
春带雨接过那个杯子,心情复杂,感觉他没什么恶意,但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迟迟没有喝。
王江山推着杯子,在他背后注视着他,缓缓说:“你自己的茶水,自己的杯子,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春带雨将那杯水喝了,把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给他看,王江山用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茶喝了,胳膊依旧搭在春带雨的肩膀上,慢吞吞笑着说:“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多少?”
“我没有看见!”春带雨浑身一颤,立刻辩解说。
王江山把杯子放在另一边,笑眯眯拍拍他说:“别紧张,随便问问。”
春带雨转了个方向,望向王江山,诚恳而目光清澈说:“我真的没有看见!”
王江山注视着他的眼睛,感觉他是在装可怜,但他是不是真的装可怜并不重要,王江山笑了笑:“那你到那去是做什么?”
春带雨张了张口,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仿佛嘴里被塞进一个巨大的干涩的馒头吞不下去,眼眶倒是微微红了。
王江山等他回答的时候,转了转杯子,仿佛在观察杯子上的纹路,实际上在观察他,见他说不出来,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面向他说:“我不想逼你,但这件事还是说开了好。你不想说吗?”
“不是,”春带雨低下头去,想了想说,“拜师仪式之后,我接了一个任务,算是师尊给徒弟第一次布置的作业,我想好好完成,不想被打扰,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打算完成任务,就去了那里。”
王江山点了点头,按住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什么任务?”
春带雨抬起头来说:“熟悉环境的任务,所以,我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去。”
王江山若有所思,看了看他:“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刚去没多久,”春带雨垂着眼睛,“一边走一边看环境,就看见你们了,我本来不想打扰的,但是,你们看见我了,我一时害怕就跑走了。”
“你怕什么?”王江山循循善诱问。
“我怕你们看见我偷看你们,”春带雨红着眼睛,眼里含着泪说,“我知道偷看不好,我想你们没发现,我也不会说,就没事了,没想到,果然不能做错事。”
王江山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他一下子抱住王江山,一边哗啦啦掉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讨厌我。”
“这不是什么大事,”王江山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没有把他推开,只是在他耳边,目光冷静,十分温和说:“只要你向上天起誓,没有我的同意,绝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们还是朋友,好不好?”
“真的?”春带雨将信将疑,抬起双泪汪汪的红眼睛,看着王江山问。
王江山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点头,笑眯眯给他理了理衣领说:“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我也可以发誓,只要你不把事情告诉别人,我绝不怪你。”
春带雨被他这样近距离目不转睛注视着,听他说这样的话,感到呼吸一顿,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上,紧接着又被挪开了:“我发誓。”
王江山收回手去,春带雨当着他的面发了誓,王江山就笑眯眯也在春带雨面前发了誓,之后对他说:“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春带雨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王江山起身要走,春带雨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王江山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有些惊讶,看着他问:“怎么了?”
春带雨低着头,红着眼睛低声说:“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今天以后,还是断了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好过的,宗门不允许我们和这些东西私下接触的,除非,已经不在这里,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王江山缓缓笑了起来,转过身,微微弯下腰,对他说:“你看我,我是很听话,还是很害怕?”
春带雨坐在凳子上,十分乖巧似的注视着他,缓缓摇头说:“没有。”
“那就对了,”王江山点了点头,“别说现在没有出事,就是真出了事也不过如此,别再提了,你不用担心。”
春带雨垂下眼去,勉强笑了笑说:“好吧。”
王江山拍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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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说:“那我走了。”
春带雨点了点头:“路上小心,再见。”
王江山挥挥手走了出去。
春带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关好门窗之后,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喝了一壶的水,才掏出一块留影石。
这块石头记录了,他在之前的地方看见王江山和那个黑影交流的情况。
虽然距离并不近,看着也并不清楚,但这种东西毫无疑问,可以算是证据,真要是流落出去,对王江山毫无益处,于他而言,也显然可以算是违背誓言。
他并不打算把这块石头交出去,就算他没有发誓,于情于理,他也不想让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那对他没有好处,他会失去一个朋友,失去一些名声,还会失去一些信任,他并不想要被考察。
那显然不是一种轻松的日子。
他注视着这块石头,做出了决定,这块石头一共有两部分,一部分没有王江山,另一部分有,没有王江山的部分,他要上交当作业,有王江山的部分,他要藏起来,免得别人看见。
春带雨把那块石头一分为二,确认了一部分内容中没有王江山,把这一部分的石头揣在身上,把另外一部分有王江山的石头,藏在了柜子的最里面,完全黑暗的地方,没有别的东西,其他东西都在前面,堆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把那块石头挡住。
就算有人打开了这个柜子,也没可能在开柜子的第一眼就发现藏在里面的这块石头。
除非有人故意来找,应该不会有事。
为了以防万一,春带雨还在这个柜子上加了一把锁,以此提醒自己不要随便开柜子门,免得忘记了,里面藏着不能给别人看见的东西的事情。
做完这些之后,他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没过多久,一只纸做的千纸鹤飞到了他的窗边,对他大声喊:“开门开门!”
春带雨起身去开门,那只千纸鹤从门口飞进来,落在桌子上对他说:“交作业的最后时间就要到了,你还不去吗?时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么急吗?”春带雨感觉自己也没休息多久。
“快去快去!”千纸鹤对他催促说。
他只好带上作业,捏着千纸鹤,关了门上了锁,去交作业,千纸鹤在他手里扭了扭,他松开手,那只千纸鹤就烧成了灰。
春带雨对此习以为常,拍了拍手,赶到了交作业的地点,把作业上交之后,顺便接了一个任务,赶去了任务地点。
收集了所有作业的师兄,准备清点之后就上交,边上一个弟子忽然说:“这块石头是送来的时候就只有一半,还是送来之后才变成一半的?真要是来之后变成了一半,我们可是要负责的,不能只交一半的作业呀!”
师兄看了一眼,不以为意说:“送来就这样,不用管。”
“可师尊问起来怎么办?我们还是要谨慎些吧?”弟子紧张兮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