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舔到了
    许佩佩多次提起容渊,范小草想避开关于他的话题都不行。

    早起的范小草脑子这时候转得飞快,许佩佩这么在意容渊,不会是……喜欢他吧。

    这可不行,许佩佩要是被这个纨绔子弟骗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着急忙慌地跟许佩佩爆料,“他是个恋爱脑,恋爱脑没前途的。”

    谁知许佩佩听到这话竟是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范小草不明所以,还以为许佩佩也赞成他说的。见她笑个不停便被也笑声感染,脸上挂起傻笑。

    许佩佩都快要笑出眼泪,“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容渊恋爱脑。”

    那个没有感情的冰块也能有被叫恋爱脑的一天?信息素都憋不出来怕是连恋爱都谈不上吧。

    Alpha大多狂妄,以信息素强度划分等级,许佩佩也不例外。

    许家虽不及容家,但也是顶尖的商业巨头,而许佩佩作为许家倾尽全力培养的Alpha,跟容渊从小便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只不过容渊是根木头,认定的死道理永远不会改变,这个友还是许佩佩自封的。

    当然,这些都是初到这个世界的范小草所不知道的。

    “他不仅恋爱脑,他还……”话刚要说出口,范小草此时却犹豫起来,毕竟现在他跟容深明面上是在一起了,要是传出去容家两个双胞胎是不伦之恋对谁都不好,范小草也不是个嘴没把风的,他转了话头,小脸鼓鼓囊囊的,“反正他不是很好。”

    许佩佩领着范小草进班,让他随便找位置坐下后兴致勃勃地坐在他旁边,她手撑着下巴,“那你说说,他还有什么缺点?”

    说到这个范小草可来劲了,正好有一肚子话想说。

    然而这时背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下,范小草从夹层中拿出手机,一板一眼地放在脸的正前方,一脸严肃地进行面容解锁。

    许佩佩看着他这生疏又呆乖的模样顿时乐不开支,也没跟他说只要把手机稍微拿起来一点就能解锁,而是兴冲冲地问是谁发的消息。

    范小草记得自己只加了崔梦和许佩佩。

    是崔梦来发生活费了?貌似从来到这里开始,崔梦就没给自己发过一分钱。

    想到或许能有红包收,范小草迫不及待划拉着。

    他点进聊天软件,却发现列表多出了一个小狗头像,备注是男朋友的聊天框。

    这是谁?手机被病毒入侵了?

    范小草第一时间甚至没想起来容深。

    他点进聊天框。

    男朋友:早安。

    男朋友:硬了。

    范小草立刻意识到了这是容深,什么硬了……早上还能有什么硬了?!

    恰巧这时一则图片讯息弹出,范小草小心脏一颤,眼前一花,手一抖,手机正面朝地摔在地上。

    “怎么了?”许佩佩俯身,想要帮忙捡起来。

    “别!”范小草不知该作何解释,耳朵顿时红得想被揉搓了几百下,他结结巴巴道,“有,有脏东西。”

    “脏东西?”许佩佩疑惑。

    范小草飞速弯腰捡起手机,犹如捡起了一个烫手山芋,只匆匆看了一眼有没有碎屏后便将手机丢回背包里面,火速拉上拉链。

    完蛋了!要长针眼了!

    虽然现在没看到那张龌龊的图片,但是他不能一辈子不用手机。只要打开手机就能看到那张照片。

    范小草确定了,绝对是昨晚的补课,让容深以为他是什么成绩差,又笨又好拿捏的人。

    想用这种下流的方法来勾引正直的他?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范小草平复了三秒心情,他伸出食指,对着许佩佩神神秘秘道,“其实容深也不是什么好人。”

    范小草鬼鬼祟祟讲八卦的模样很是可爱,许佩佩也乐于听这种八卦,尤其是身为对家容氏这对双胞胎的八卦。

    “他们两个,空有一副好皮囊,都是只知道享乐,实际上只是膏粱子弟,贪图享乐,还特别,特别……”

    范小草卡了半晌,耳朵尖尖红到滴血,“特别不洁身自好!”

    范小草说的这些不良品质许佩佩通通都有,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配合地跟着范小草一起骂,“哇,这么过分。这两真不是人,居然这么对我们可爱的小草。”

    见许佩佩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范小草止不住点头。

    真是知音难觅啊。

    而此时身侧有一个高大的阴影覆下,范小草没挪眼,还以为是坐了别人的位置,一边嘟嘟囔囔继续说坏话,一边拎着包就要站起来让座。

    宽大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范小草扭头,这骨节分明的手怎么这么眼熟。

    这大拇指指节上的痣……

    手掌主人清冷的嗓音一如昨晚,“我不洁身自好?”

    范小草好似自带什么说坏话被正主抓包体质,他颤颤巍巍抬头,对上了容渊那冰山般的眼神。

    仅存的一丝不被抓包的希望也破灭了。

    “……哈喽,起这么早。”范小草干巴巴地挤出一个虚假的笑脸。

    脸都要笑僵了,容渊这才缓缓放下手,一旁的许佩佩憋笑都要憋出内伤。

    等范小草像幼犬般湿漉漉求助的眼神望向她,许佩佩于是义正辞严地拍桌而起,“容渊,小草没有说你,我们在聊容深,对吧小草?”

    范小草立刻点头。

    容渊好似没听见二人的一唱一和,他对着范小草道,“跟我出来。”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不敢?要么就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范小草才不会在女生面前示弱,他昂首挺胸地跟在容渊身后,对着许佩佩挥挥手。

    别了,许佩佩。

    别了,教室。

    容渊带着他来到天台,晨光铺洒在地面上,远处绵延的景色与屹立的高楼收入眼底,如果带他来的人不是容渊,那范小草此时一定十分有兴致赏美景。

    范小草抿着唇,很是严肃地紧盯着沉默的容渊。

    清爽的微风拂过容渊额前碎发,棱角分明的脸逆光中有些模糊不清,他将一张黑卡递给范小草。

    “给你想要的,跟容深分手。”

    范小草:……就这事?

    若是换成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屈辱,但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范小草。

    “系统,这黑卡可以带走吗?到现实世界里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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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系统:“卡不一定能带走。”

    黑卡钱提不出来,在这里也顶多起到装杯的作用,更何况范小草已经有一张了。

    范小草装模作样咳嗽两声,“你以为给这么点我就会跟容深分手吗?”

    容渊表情淡淡,“你还想要什么。”

    范小草伸出一个指头。

    “一套房还是一片区?”

    ……哇,真是好大的口气。

    范小草还真有一瞬间的心动,要不是漫画世界的房子对他而言毫无用处,他简直要瞬间同意了。

    他拍拍脸,不对不对,不能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轻易打倒。

    范小草晃了晃手指,“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就会跟容深分手。”

    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要大考了,等范小草完成副线任务,考上原主梦寐以求的学校,到时候他带着奖金舒舒服服地回家,还用管他们?

    到时候就算闹得天崩地裂,也不关范小草的事。

    “太久了。”容渊垂眸,“我有病。”

    范小草:?

    怎么突然开始骂自己了?

    不过这话倒是事实,范小草暗戳戳地想着,对啊对啊你确实病得不轻,他刚要开口假意安慰一下,容渊又启唇。

    “我有信息素阻塞综合症,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闻见信息素的味道。”

    这是要开始讲悲惨往事了?范小草耐着性子听他讲。

    “跟容深分手,他能给你的,我只会给你更多。”

    范小草:……

    丝毫没听懂这个逻辑。

    “你有那个什么……信息素阻塞,就要让我跟容深分手?凭什么?”范小草抗议。

    “你的信息素会诱导我发q。”容渊看了过来,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范小草,“要么属于我,要么永远不存在。你能保证永远不发q,永远不跟容深做/爱么?”

    “你你……”

    范小草不知道容渊怎么轻轻松松说出那两个字的,他现在要收回容深最不洁身自好那句话,容渊才是最无耻的。

    他涨红了脸,含糊道,“反正我不会跟他那个的。”

    “我调查过。”容渊很冷静,“崔梦带你住进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我能给你更多的钱,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他目光很淡,仿佛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吐露出的话语。

    范小草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怎么会有人什么粗鄙的语言都能脱口而出。

    “为什么唯独是你的信息素……”容渊居高临下,目光中满是疑惑。

    “你以为我想吗?你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尽想这些肮脏事,难怪你在E……”

    容渊蓦然将手覆上范小草的眼睛,带着潮意的冰冷

    气息逼近,柔软温热的触感堵上了范小草的喋喋不休的唇齿。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路过的风都讶异到凝滞。

    ——容渊,居然、伸舌头舔他!!

    如冰玉般精雕细琢的手覆盖了范小草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红润的唇瓣不敢置信似的,哆嗦了两下。

    头顶是容渊不解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