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打斗中,他吃了大亏了。
远杳手里的树枝已经不是树枝了,而是变成一种兵器,指哪打哪,呼呼带风。
萧宏所说的都是拳脚硬功夫,对抗不了这种柔中带刚的招数。
两人打到一百多下的时候,萧宏已经力不从心,被树枝抽到脸上形成了一道血口子。
远杳收住了,退后几步定定地看着他问。
“怎样?认输吗?”
“认你个头!看拳!”
萧宏刚又挥拳腰部已经被树枝缠住,远杳使劲一扯,萧宏被扯倒在地。
“这回呢?认输吗?”
“不认!”
此时,萧宏站起来已经摇摇晃晃了。
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输了。
远杳见他垂死挣扎,直接来点狠的,让他吐了两口血委顿倒地。
“不得了了,你们在闹,太妃就要亲自来了。”
柳嬷嬷又歇歇蛰蛰的来了,却被地上的萧宏摆手制止。
“我没事,叫母妃不要急,你们也不要急。”
“宏郎!宏郎!”
吉兰听说萧宏输了之后,又气愤又害怕,带着石墨来装腔作势。
“你看,我去沏茶的功夫,宏郎就被欺负了。”
石墨确实捧着茶,吉兰亲自拿一碗过来喂给萧宏喝。
萧宏含了一口,吐在地上,竟然全是血。
“远氏,你竟然对宏郎下狠手,我要带你去见皇上。”
远杳依旧摆弄着树枝,比比划划着。
“王爷,你已经输了,叫你的王妃道歉吧。”
“道歉?道什么歉?”
吉兰仍旧死鸭子嘴硬。
“兰儿,你做的事情确实不对,快道个歉,好让她离去。”
“我什么也没做错!宏郎,咱们没必要怕她,她能跟皇上告状,咋们不能吗?”
萧宏听后,感到无奈和痛苦。
“你不听话,那我还替你做。”
说完,萧宏吃力的跪好,向远杳低头。
“吉兰做错的事情,我替她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管家!快把宏郎抬下去!”
吉兰吩咐起来,又命人去把府上大门关好。
“远氏欺负王爷,必须跟我见皇上去,不给我跪下道歉,休想走!”
远杳把树枝往地上一丢,瞥一眼吉兰。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想灭了你,只需一根手指头,什么关闭大门,呵呵,我可以不走大门。”
回云也一旁帮腔,嘲讽吉兰。
“什么北夏国的小公主,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不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流雪趁机把胸脯一挺,拍了两下笑说。
“连我都可以轻松自如的跳墙出去,你那大门有个屁用?”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都给我等着!”
吉兰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流雪见此,问远杳。
“小姐,咱们回去吗?”
“不,我得设法跟王爷再见一面,别真到皇上跟前告我去。”
远杳说着,摇头感叹。
“下手重了点,不应该。”
且说萧宏,被抬到床上请来大夫医治,虽然没大碍可是心里憋屈啊!
他竟然打不过远杳?传出去该怎么见人?
柳太妃得了消息跑过来看望儿子,听说吐血了,急得不得了。
“母妃,兰儿,你们不许再闹,这件事情传出去,咱们更丢人。”
萧宏躺在枕头上,叮嘱着。
“好好好,都听你的。”
“放心吧宏郎!”
柳太妃和吉兰一边答应,一边互相看着,显然都是嘴上答应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远杳想着要再见萧宏,便滞留府内,毕竟也没人敢来赶她了。
“小姐,咱们到花园亭子坐一坐吧。”
流雪说了句,又回头说回云。
“你先陪小姐去,我到厨房弄点吃的。”
远杳散步一般来到花园亭子里,随意地坐了。
天气很好,她伸展一下胳膊,呼吸口空气。
“不错,筋骨活动活动,舒服极了。”
“小姐真厉害,我要会用树枝打人多好,就不用小姐动手了。”
回云是个谨慎心细的丫头,难得说出这种鲁莽味道的话来,惹得远杳噗嗤一笑。
“来啦来啦,小姐快看这些好吃的。”
流雪已经提着个大食篮回来了,往石桌上一放。
回云一揭开盖子,瞬间“哇”一声。
“这是小姐爱吃的香酥鸭,红烧肉,还有蚕豆,可惜没有酒。”
回云开心得数叨着,一面拿出来摆在石桌上。
“这算什么,天底下好吃的多着呢。”
远杳大气得一挥手,将来咱们逛遍五湖四海,吃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岂不美哉?
流雪拍手叫好,简直等不了了。
“如此一来,不负此生。”
“你呀,总是助着小姐干这些,咱们小姐毕竟是金枝玉叶,走江湖那个苦,未必吃得消。”
回云责怪着流雪,引得远杳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吃得消吃不消?”
远杳拿起鸭腿津津有味的吃着,笑说。
“将来咱们不但要看美景,吃美食,还要找男人。”
两个丫头互相看看,都笑了出来。
关于找男人的话题,她们一点也不觉新鲜,毕竟远杳时不时就唠叨,说不仅自己要寻觅如意郎君,她们两个也得找。
最开始,两个丫头还是羞涩脸红,后来便跟着脸皮厚起来。
一时间三人大快朵颐,十分欢乐。
哪里想到,躲在后面大槐树的人,把她们的言行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事实上,远杳刚才在前院和萧宏打斗,他就已经看见了。
他着实惊讶,怎么一个弱女子,武功高到这个地步?
“苍岚,马上去查,她到底什么来头。”
“回王爷,她之前是萧宏的王妃,后来因为荣王娶回北夏公主来,始乱终弃了……”
话说到此,他打断。
“叉出去!谁要听这些?我是想知道她的武功,是从哪里学的。”
“属下这就去查!”
苍岚匆忙而去,倒也没费多大劲,假装成新来的小厮,和府上的丫头一打听,便知晓了。
“王爷,这女子师承昆仑派,逍遥洞的定风师太,是她的师父。”
“定风师太?那不是我师父的师弟么?”
男人靠坐在树上,兀自而笑。
“原来是师叔的弟子,缘分!缘分!”
苍岚听得迷糊,毕竟不懂其中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