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家后江堰在车库里随便挑了辆路虎上了路,在路上给吴启源打了个电话,让吴启源把那几个都叫出来聚一聚。
吴启源乐了,在电话里调侃:“哟,咱江总今儿个终于想起哥几个要来宠幸一下了?”
他们是在江堰读书时候玩在一起的,都是京圈少爷,家里生意上也都有来往,会玩一起再正常不过,不过比起那些个纨绔子弟,江堰这个圈子门槛就高得多了,不止是对家世要求高,纯混子纯玩咖也很难加入其中。
也正因为如此,随着年龄增长,各自都出了国求学,待学业完成归来又得马不停蹄慢慢接管公司,渐渐的就很难聚在一起了。
吴启源他们几个还行,家里管的没那么严,都是独子,宠爱万千,家业总是要交到他们手里的,哪怕是在国外也经常放假时飞来飞去的聚几回,回国后也都留在西京,总有机会见的。
唯独江堰,自四年后发了次疯就再也没能有机会回来,好不容易等人刑满释放却又被打包推平江去了,除了那回欢迎宴,他们还真没正儿八经的见过面,更别提凑一起玩了。
江堰语气淡淡的,踩下油门,讲:“晚上老地方见。”
他口中的老地方是吴启源家名下的一家高档会所,集吃喝玩乐还有酒店一体,建在西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从外头看很是低调,跟别的建筑对比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所在地已经足够证明这会所的价值。
一到晚上外面总停着一大排豪车,现在已经成了外地人来旅游一定会打卡的景点,可够资格踏进去的人寥寥无几。
从江堰在京圈里以极为嚣张的攻势横空出世后,以江堰为中心的二代圈子就总是会在吴启源家这会所里聚会,顶层特地给他们留了一个包厢,常年空着,只服务他们。
吴启源自觉无趣,江堰就这样,不大爱理会他们的玩笑话,总给人一种疏离感,看着好像抽烟喝酒玩的挺花,实则总笼罩着一层什么朦胧的雾气,也没人真的敢去掀。
“得,江总的脸面谁敢不给,就是再忙,爬也要爬过去的。”
跟吴启源联系完后江堰趁着红灯时用微信给袁琦发了个定位,是一家马厂。
江堰在那养了两匹赛级马,是十几岁的时候学骑马时买下的,最顶尖的赛级血统,从小马驹开始养,在国外包机运回国,每年的饲养费高达二百来万。
他们这种身份的少爷,那些个贵族运动都多多少少要有些涉猎,江堰全都接触过,最后还是更喜欢骑在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对那两匹马也格外上心一些,从前周末没事的时候常去。
但后来出国了就留国内了,那段时间他自己情绪不稳,也没费劲再运出去,所以他已经很多年没去看过了,只在饲养员那了解了解近况。
跟吴启源他们约的是晚上,下午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干,上午那个电话让江堰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正巧袁琦来西京出差,有些事,还是见面说比较直接。
不过他跟袁琦的会面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别被人瞧见,吴启源那家会所,江寻舟的眼线不少,思来想去不如定在马术俱乐部。
这地方估摸着江寻舟都不太有印象了,小时候也只有管家偶尔会陪着他来跑几圈,大多数时候江堰都是独自过来,谁都不带。
他来骑马,本就是为了发泄,江家的人跟着只会让他更烦躁。
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地,江堰多年没来,俱乐部的人都换了一茬,但对着人依旧是恭恭敬敬,不说气质,只看车跟穿戴就能知晓他身份绝不一般。
江堰一手插在裤袋里,左手将车钥匙扔给了迎上来的泊车员便走进了擦得雪亮反光的大门。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尽管穿的休闲,神情慵懒,走起路来仍像是模特T台大秀,气势十足。
江堰来之前也没有事先跟这边的人讲过,只打算低调一点行事,但经理没换,一眼认出了这位出手阔绰的少爷,他的两匹马在俱乐部养着,用的都是最高等规模的饲养模式。
几年没见,少爷更显贵气,也比从前冷冽一些,眼神中的锋利藏在褐色瞳眸中,如归鞘的剑蓄势待发。
他走上前来,跟人套上近乎:“江先生很久没来过了,那两匹马我们的饲养员给您养的很好。”
江堰轻哼了一声表示应答,说:“给我开个包厢,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直接带他来包厢找我。”
经理应下,走在前方为人带路,给江堰打开了俱乐部里位置最好也最豪华的一间包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广阔的训练场地,一匹匹养的皮亮毛顺又肌肉虬结的马飞驰在场上掀起阵阵飞沙。
很快服务员跟着上来,雕刻精美的果盘跟泡好的茶水被摆在茶几上。
江堰坐上沙发摆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等袁琦的功夫江堰打开手机登上了Frost那个微博号,太久没打理过,一打开便是疯狂涌入的999+条消息,后台私信更是无数,他简单扫了一眼,几乎全是问姐最近去哪了不会爬墙脱粉了吧的消息。
自回国后,江堰跟乔霜月时常见面,再加上前段时间乔霜月一直在剧组,也没什么商务活动,他确实有些懈怠这个应援号了,连《青提》的杀青都没任何表示。
又翻了翻评论区,已经有人在问:“霜姐,咱家霜月前些天拍摄了柠栀子刊,杂志快要发售了,霜姐准备支持多少本呀。”
江堰腹诽,未经我许可拍下的杂志,也要我去支持吧?他知道这想法过于狭隘,但他就是这样,接受不了乔霜月身边出现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事。
上午接到袁琦电话后,他问过柳圆,柳圆讲她跟乔霜月都以为是江总给的资源,这么牛逼的杂志,凭她们的工作室哪里搭得上关系?
江堰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呵,看来乔霜月身边确实出现了些脏东西。
他不过是松懈了几天没盯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