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向克继老眼一眯,
“什么学生?”
方同赶忙拿起茶杯,重新接上一杯,
热气腾腾的端到向克继面前,
“老师,您先坐,休息会,听我慢慢给您说。”
向克继嘴角微微一笑,
他知道,方同此行的目的,不简单啊,
吹吹茶叶,趁热喝上一口,随后向克继说道:
“行了,赶紧说,我的画不能耽搁。”
“哎,好。”
方同应了一声,随后坐到了向克继面前,
“老师,云锦城您应该熟吧?”
云锦城?
向克继眉头轻皱,
“你说的是北边那个云锦城?”
其实,向克继这一代的人,对云锦城不算熟悉,
他们在任的时候,云锦城还并没崛起,
就在他们这一代退下来的时候,云锦城的名声才开始在魔都大噪!
“对,就是那个。”
方同点头道。
向克继放下茶杯,抬头问道:
“云锦城怎么了?”
“我在任的时候好像云锦城的项目刚获批,说起来,我还真一趟都没去过。”
看着向克继对云锦城有了兴趣,方同赶紧,趁热打铁,
“老师,那您知道云锦城幕后老板是谁么?”
这个……
向克继想了好一会,
“我听说,好像是个年轻的后生,”
“说实在的,年纪轻轻就能操持起云锦城这种市重点项目,这位年轻人很有东西。”
方同一张大脸凑到了向克继眼前,
“云锦城的幕后老板,姓王,叫……”
没等方同说完,
向克继的手轻轻一拍桌子,
“想起来了,王奕。”
即便是向克继现在已经退下来了,
但能入他耳,并让他有印象的人,一只手足以数的过来,
可见云锦城的幕后老板,在魔都的分量,
也看得出,
王奕这个名字,在魔都的效应。
当然,
层次、等级、圈子都相同的人,了解王奕这两个字代表什么,
至于之外的人,王奕或许只是个人名。
啪!
方同打了个响指,
“没错,就是他,老师。”
看着兴奋的方同,向克继突然一个严肃的眼神,
“像什么话,坐好了。”
方同赶紧收了收自己脸上灿烂的微笑,
“老师,我想说的是,其实王奕只是一个手下。”
嗯?
向克继刚要端茶杯的手,停住了,
“手下?”
方同点头,
“没错,我亲眼所见。”
这下,向克继感觉这事有点蹊跷了,
“王奕这个小后生,能力肯定没的说,虽然我没见过他的面,不过云锦城的事,我听说了不少,”
“可照你这么说,意思是,他后面还有更不得了的人?”
方同拍了拍腿,
“老师,您说的全对!”
“前几天我因为嘉禾的事和王奕见了一面,也见到了他后面的人。”
嘉禾,
两个字,让向克继的脸色微微一沉,
“方同啊,我早提醒过你了,以你的身份,就不该掺和生意场的事,你到底还是没听我的话。”
这话一出,方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给了自己一巴掌后,诚恳地说道:
“老师,这次就算您不说我,我也知道该放手了,”
“嘉禾啊,不能再留在手上了,也不敢留了。”
方同一边说一摇头,
对向克继来说,这事本来也就没有太大,
加上方同还是自己的学生,
别说出不了事,就算是出了事,
他也会想尽办法把他这个学生保住的。
“行了行了,继续说你的正事,”
“王奕后面的人,是谁?”
方同重新坐好,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位姓宁,王奕喊他北哥。”
等他说完,
向克继自顾自地嘀咕道:
“宁,叫北哥,宁……北?”
就是这个名字,让向克继浑浊的老眼,瞬间变的清澈无比!
甚至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那双画画多年,已经生了一层茧的老手,也在轻轻颤动!
嗯?
这一幕,让方同略微一愣,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您……认识宁先生?”
方同开口了,
但向克继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旧愣在藤椅上。
“老师?”
方同又喊了一声,
这次,向克继才缓过神来,
“嗯,嗯,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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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的神态明显不一样,方同也很疑惑,
但他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
“这位宁先生,我看不透,远远看不透,”
“吃饭那天,他身上有种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
容的压迫感,”
“在体制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在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息,”
“哪怕当年老师您在位的时候,我也没这么……怕过啊。”
说着说着,方同不争气的笑了。
而向克继,
那双颤动的眸子,越听越明亮!
“你说的这位宁先生,是……京都来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
向克继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方同。
但,
方同没注意到他这个眼神,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我倒不清楚了,”
“老师您也知道,我算是嘴笨的了,也不好多问不是?”
不清楚?
这个答案,让向克继眼神中的希望之光似乎黯淡了不少,
端起茶,愣了好一会才喝了一口,
“好,好啊,”
“现在一个个的后生都让人望而生畏啊,这是魔都的荣幸,是魔都的希望啊。”
说完,向克继看向方同,
老花镜往下一掰,问道:
“哎,你跟我这个老头子绕了一圈,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说给我介绍学生么?跟那个什么王奕,什么宁北有什么关系?”
方同哈哈一笑,打着马虎眼道:
“您别急啊老师,我这不得慢慢给你说清楚?”
“不绕圈子了,我要给您介绍的这位学生啊,就是宁先生的女儿。”
哦?
向克继摸着一把胡子,
“方同啊方同,我算是听明白了。”
说着,向克继起身再次走进了桌子里面,
拿起毛笔沾了沾墨,
“说了一圈,你这是拿你老师做礼送给宁先生啊?”
别这么戳破,方同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
“老师,您如果非要这么说,学生也不狡辩,”
“您不正好也有收个徒弟的心嘛,不然也不会答应去国学协会担任会长不是?”
这师徒俩,可谓知己知彼啊。
“臭小子,倒是没瞒过你,哈哈哈……”
向克继豪放一笑,
“好,改天让我见见我的这位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