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晔处理完花园的事情后,回到屋中继续处理政务。
但没过一会目光便又移到了放在一旁的花瓶上。
“银莲花......”
自己已经处理掉了府中所有带有悲伤花语的花,并且用其他美好的花卉代替了它们,除了在自己屋中的这束银莲花。
傅景晔呆呆地看着那束银莲花,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能走进宁儿的心就好了。”
自从爱上宁儿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的觉,在书中和别人眼里十分美好的爱情,但对自己来说好像有些难以承受。
他虽然因为一个药膏而激动的睡不着觉,但在看到宁儿赠与自己的花的语言后,他的心还是沉了下来。
“爱情真的这么难吗?”
宁儿看上去似乎近在咫尺,但的经验又感到很遥远,第一天他感到很幸福,但第二天他的心就碎了。
宁儿像跷跷板一样控制自己情绪的方式真的很大胆。
“哈......”
傅景晔一脸悲痛的看着桌上的花瓶。
他现在已经在府中种满了拥有美好语言的花卉,他希望如果宁儿再次来到自己的府中,当她看到花园的时候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意。
事实上,傅景晔毫不怀疑这一点,因为他认为两人现在正在用花的语言巧妙的传达感情信息。
这似乎也有些浪漫,不是吗?
他在自己的屋中摆上了开的十分艳丽的郁金香,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不变的爱。”
这是郁金香的花语,也是自己真正想要传达给宁儿的信息。
无论顾桑宁如何残忍的抛弃傅景晔,她都将永远的留在自己最重要的为止上。
当然,这不意味着傅景晔也会保护那个抢走宁儿的人。
是的,如果你想抢走宁儿,那你为什么不勇敢的尝试一下呢?
他会追逐你直到天涯海角,如果你敢打扰自己和宁儿在一起的时光,甚至触碰她,那你就会在地狱里哭一辈子。
是的,宁儿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是因为纨绔之人的花言巧语,导致单纯的宁儿受到了欺骗。
好在,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人......真的是这样吗?
一想到这里,傅景晔不自觉的回忆起今早在御花园中的对话,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点。
“......怀彦?”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一时间被宁儿的可爱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这一号人物,宁儿在御花园中遇见了自己的侄子傅怀彦,而且两人很明显有过交谈。
傅景晔和傅怀彦的交集不多,虽说是自己的侄子,但自己除了在皇宫的宴会上之外都没怎么见过他,但自己这位侄子的名声自己却略有耳闻。
风流的纨绔子弟。
这是傅书衔,也就是他的父亲对他的评价,皇兄每次和自己提到他的时候,语气里都透露着无奈。
虽然他是太子,但傅景晔不认为他是适合宁儿的人,三心二意的男人终究会伤害宁儿的心。
即使是自己的侄子,如果伤害了宁儿,傅景晔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如果宁儿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呢?
傅景晔似乎忽略了这个事情,如果傅怀彦是一位久经风月场所的人,那他一定十分会那些甜言蜜语,这是自己做不到的,自己无论如何说出那些学习的情话,宁儿似乎都无动于衷。
现在,摄政王傅景晔又感觉到了危机感。
——
从摄政王府出发的马车开往了皇宫各处,即使是充满悲伤语言的花,也需要有一个家。
首先是皇上的养心殿。
“启禀皇上,摄政王府送来了几车鲜花。”
“哦?景晔送来的?快快,将它们种在御花园,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正在批阅奏折的傅书衔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喜出望外的站了起来。
这是自己第一次从自己的弟弟那里收到私人的礼物,傅书衔几乎落泪,
下一个目的地是皇后的寝宫。
“皇后娘娘,摄政王府送来了东西。”
“摄政王!”
窦璇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来传话的侍女。
“当真是摄政王?是什么东西?”
“是鲜花,有好几车。”
“天哪!”
一直在床上绣花的窦璇立马起身,绣布和针线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板上,但她并没有理会这些。
窦璇迫不及待的出了门,随后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车上装载的花都开的极好,看上去像是从某人的花园里直接搬过来的。
“听说还有好多车没有到,娘娘,需要奴婢派人将它们移植到院子里吗?”
“去吧,不过,挑选一些好看的拿来,本宫要用来装饰房间。”
待屋内的人都走后,窦璇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线条。
摄政王傅景晔在传闻中是那般冷血无情,但在窦璇眼里看上去却不然。
即使他面对自己总是像冰块一样冷漠,但他对其他人也都这样,若是这样说来的话,自己绝对是这京城中与傅景晔交流最多,同时关系也最亲密的女子。
你看,即使表现得如此冷漠,现在不是也给自己送来了鲜花吗?多么浪漫的举动。
对于窦璇来说,她与傅书衔之间没有感情,也不想得到他的宠爱,但傅景晔不同,自己不会再错过他。
就像上辈子那样......
窦璇转过身坐在窗前,自己上辈子被嫉妒冲昏了头,与那顾家嫡女处处作对,最后她败了,被打入冷宫含恨而死。
自己是何等的可笑,居然想凭一己之力对抗他们。
窦璇自嘲的笑了一声,闭上眼睛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
上辈子最后的记忆是痛苦的,傅怀彦当上了皇上,顾溪烟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皇后,而自己对他们做的一切恶行都被揭发,被拖到宫殿内审判。
全身都湿了,因为方才已经被别人泼了水,自己像是阶下囚一般跪在大殿内。
而傅怀彦像是审判自己一样高坐在龙椅,那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早已坐上了别人。
“朕念在你也算是朕母亲的情面上,饶你一命,在给你一次机会,给皇后道歉。”
窦璇抬起头盯着上面那曾是自己儿子的人,什么母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两人,却每次还要装作亲密的样子。
明明内心的城府如此之深,野心如此之大,却一直装作风流的纨绔子弟,她窦璇还真是输了个彻底,但......
“道歉?凭什么,本宫只是想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她有什么错?生意也好地位也罢,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去拿,即使手段肮脏,但年幼的自己也是凭这个才在阴暗的后宫中生存下来的。
她没有错,她只是输了而已。
“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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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彦看着眼前浑身傲气的窦璇,眼里满是戾气。
“来人,把她拖下去!”
“等等皇上。”
一直坐在一旁的顾溪烟突然拦住了傅怀彦,她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窦璇,劝告似的开口。
“皇太后怎么说也是皇上的母亲,您不能处死她。”
傅怀彦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两人就这样在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后傅怀彦还是被顾溪烟说动了。
“好吧,念在皇后替你求情的份上,朕饶你一命,来人,将这个女人打入冷宫!”
真是丑陋啊窦璇,你直到最后一刻还在被敌人施舍。
大殿内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屋内长跪不起,她感到羞辱,傅怀彦还不如直接处死自己,似乎是绝望了,窦璇捂着脸开始哭泣。
“窦璇啊,你输了,你输给了你的自傲......”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自己身上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甚至还是湿的。
当然,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甚至窦璇自己也是。
但就在窦璇感到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却感到身上一重,随后身体变得暖和了起来,一阵冷冽的竹香进入鼻腔,窦璇猛地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窦璇呆呆的看着那人,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摄政王傅景晔,朝廷里特殊的存在。
自己自从入宫以来,除了客套的寒暄,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属于任何一边,他好像从来都不在意任何事情。
但他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跪够了便回去吧。”
傅景晔淡淡的留下一句话,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窦璇呆在原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跪在原地许久不能动弹。
最后一丝骄傲似乎崩塌了,她再也受不了了,抱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哭了起来。
......太后在冷宫中自尽了。
之后,窦璇又睁开了眼,自己回到了过去,自己刚嫁到北冀的时候,一事情都还没发生。
这一生,窦璇决定放下自己的骄傲,何必要和顾溪烟他们作对呢?那么费心又费力。
既然两人都对纺织产业感兴趣,那便联手即可,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现在一切都还来得急。
而她也拥有了别的目标......
回忆到此为止,窦璇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佣人们在院子里移植花卉。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完美,没有出错,甚至傅景晔还给自己送来了鲜花,这完全属于意外之喜。
但有两个问题。
顾家那两位小姐和上辈子有些不同了。
大小姐顾溪烟,自己上辈子最大的敌人,在自己的记忆中,她绝对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美人,不光是容貌,更出众的是她独特的气质。
这绝对不是记忆的偏差,即使在上辈子自己的最后一刻,即将被傅怀彦处死的时候,顾溪烟依旧在给自己求情,就像个活菩萨一样。
但这辈子的顾溪烟,从自己两次交流下来,却好像差点意思,但这不影响自己的计划,真正的问题是那位二小姐。
自己上辈子最大的帮手,这一次,好像在刻意回避她。
“莫不是和我一样?”
窦璇因为自己的想法眯了眯眼,那庶出的丫头怎么样都无所谓,就算她不愿意和自己一起,那她的那本书自己也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