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道长!”庒灵止还没说话,孙一辰坐不住了,赶紧过来拉紫阳道长,“庒道长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人,他有没有真本事我能不知道吗?那女鬼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紫阳道长眉眼轻视:“亲眼看见就是真了?你是不是从马路上看见他开始才碰上鬼的?你之前在酒店里住了六天都没事,一看见他就撞了邪,一辰,你就没想过原因吗?”
庒灵止听着有些好笑,“你是觉得是我给他下了咒?”
“下什么咒?”紫阳道长语气中带着嘲讽,“不过是些江湖骗术,像你们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发光的符、斩鬼的剑,也就哄哄小孩罢了。”
当着庒灵止的面,紫阳道长毫不避讳地谈论自己对他骗术的见解,言语鄙夷。
“不是的,不是的。”孙一辰一脸牙疼样,解释道:“桃木剑确实是我编的,但庒道长的符真的会发光!……小林,你是知道我的,我以前完全不相信有鬼,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能被吓得跟个孙子似的吗!”
年轻男生表情半信半疑,信是信自己兄弟,疑估计就是疑庒灵止了。
不怪他,每个见到庒灵止的人都会这样,实在在是他长得太年轻又太好看,总让人觉得他当道士不如去当明星,说不定还能赚钱些。
庒灵止并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只不过刚才师叔进来的时候就抱怨了太吵,作为晚辈总要分一点忧。
他无奈看向紫阳道长,“那你想怎么样?”
中年男人眼珠微动,捻了捻胡须,说道:“你只要和孙总亲口承认你没本事,昨天那些事都是你一手谋划,我就不去报警了,五千块钱已经达到诈骗立案标准,你自己想清楚。”
庒灵止差点气笑,先不说他是不是诈骗,紫阳人都在他青霄观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怕不是被孙一辰他爸捧得太高,忘了自己才是个骗子。
都不用细看,紫阳这人一眼就能看出只懂点皮毛,估计是从哪个玄学直播间学了两手,连挂在衣摆上的护身符都是错的。
而且听他刚才的话,庒灵止也清楚了他为什么这样针对自己,大概是孙一辰的父亲对他这个改变了自己儿子世界观的人十分感兴趣,紫阳怕抢了他的地位,才有这一出。
想清楚原委后,庒灵止不愿再跟他纠缠,直接喊了孙一辰,连带着语气都冷淡了几分:“孙先生,很晚了,五千一天的住宿费太贵,就不留你们了。”
他根本没回应紫阳的话,紫阳气得够呛,正要开腔,又见庒灵止看向他。
“也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围在紫阳身边的孽障可不少。
“呵!”紫阳脸上怒气隐忍,怕在自己小东家面前失了仙风道骨的形象,硬生生勾出一抹笑,“真是信口雌黄,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多行不义?”
庒灵止摇摇头,“刚才那句是送你的,我不白算卦,你要算得付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对于紫阳来说太少了,少到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被侮辱,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这倒不是庒灵止故意气他,竟还定的死规矩,一卦二十,不能多收也不能不收。
“好,好好。给你扫二十块钱,你算,要是算不出个所以然来……”紫阳一时间也没想出个威胁的法子,刚才说报警只是吓唬庒灵止,他自己也是个职业骗子,能不沾警察还是不要沾的好。
好在庒灵止也没在意这茬,很干脆地拿出手机,熟练点开收款码,等紫阳强忍着怒气扫完码后,他才慢慢开口,“其它的就不用算了,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没有要八字,也没盯着他的脸或手研究,紫阳冷笑,心想这小骗子还不够专业,装都不会装。
“你说我有血光之灾就有血光之灾?”紫阳说着,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十一点,到明天还有一个小时,你是说我会在你们青霄观里出事?”
这话一出,就连万分相信庒灵止的孙一辰都不禁有些担心。要是没出事,就说明庒灵止不准,要是真能在青霄观出事,那岂不是说明整个青霄观都不行?
“额,庒道长,紫阳道长,要不我们……”孙一辰平日里在哪都是个刺头,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当上和事佬。
可不等他说完,紫阳一挥袖子,说道:“就在这等着,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怎么样,就算等三个小时也只能证明你的庒道长就是个骗子。”
庒灵止并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天上那只鸟身上。
那鸟身覆黑羽,爪子和喙也是黑色,只有一双眼睛如琥珀一般,整只鸟完美地融在夜空中之中,如果不是庒灵止喂过它半年,也很难发现它。
是师叔的鸟!师叔的鸟没有名字,只要庒灵止吹声口哨它就会扑腾着翅膀飞过来。
而此时,这只鸟爪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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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抓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石子。
庒灵止的目光跟着它移动,直到它飞到紫阳头上,松开爪子,那石子一下砸在紫阳额头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啊!”紫阳痛呼一声,用手捂住额头,“什么东西!”
“紫阳道长,你没事吧!”孙一辰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高兴于紫阳道长竟然真的和庒灵止说的那受伤了,又为自己隐约地幸灾乐祸的心情感到一丝愧疚。
中年男人捂着额头好一会,才将手拿下来,他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再捂一会可能就要愈合了,但即便如此,却是真真正正地出了点血,那一点血印在紫阳手心,格外刺眼。
他咬着牙,再顾不得风度,强硬道:“这就算血光之灾了?这算个屁的血光之灾!”
庒灵止想笑,又忍住了,耸耸肩道:“这怎么不算呢,你流血了,不是灾难道是福吗?”
“好了好了,”孙一辰赶紧拉着还要理论的紫阳,“紫阳道长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别让我爸等急了。”
“你……”紫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孙一辰的台阶下,“我不与你计较,一辰,我们走!”
孙一辰松了口气,好歹能把紫阳给带走了,他赶紧招呼小林一起往车那边去,又给庒灵止挥挥手,“庒道长,我们走了哈!等我回家给你寄特产!”
庒灵止摆摆手,回应道“谢啦!”
终于将几人送走,庒灵止疲惫不堪,简直比在山下上了一天班还累,不过还挺有意思,至少在逗紫阳这方面,比以往多了丝乐趣。
庒灵止回房洗了个澡,又拿起手机给竟承发消息。
算命卜卦诚惠二十:师叔,你怎么让鸟做那种事?
竟承:?
竟承:吵死了。
算命卜卦诚惠二十:师叔,下次不能这样,打坏了人要赔钱的。
竟承:知道了。
庒灵止收起手机躺上床。他时常觉得师父、师叔跟他们仿佛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师叔和师父都留着长发,还不会用手机。
现在会了,师父甚至有点重度网瘾嫌疑,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彻夜刷短视频,和人在网上battle。
师叔要好点,不看短视频,但每天不知道抱着手机在做什么,反正庒灵止每次在微信上联系他,都能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