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很快就睡不住了,在颜青复杂的揉、捏、按、剁的按.摩手法下,他疼的差点就说话了!
他哼哼唧唧的,但颜青并没有因为心疼就停止手上的动作。
疼过这些,后面才能不疼。
“忍着点。”
颜回依然哼哼唧唧,但声音却小了许多。
给颜回放松完,颜青去浴室看了水温,刚好五十度。
见姐姐按完,颜回以为终于能好好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却被姐姐拉到浴室里,指着木桶里绿油油的水,让他脱了衣服下去泡。
绿色的水散发着药草的清香,颜回闻着还挺好闻,可是他探了下水温,只觉得烫的厉害。
这......
他真的不会烫熟吗?
他看向颜青,像条可怜兮兮的小狗崽。
颜青被他看的差点就放弃了,好悬守住,见颜回依然不动,便动手要帮他脱衣服。
颜回大惊,忙挡住颜青。
颜青:“那你自己来?”
颜回扁扁嘴巴,不点头也不摇头。
颜青便知道,他是真不愿,或者说是不敢下去。
小孩儿怕疼怕烫,颜青能理解,只是......
最终,颜青到底没忍心逼他,她新烧了一些开水,投进去更多的草药,将融合了药力的开水添加进木桶里后,她换了套运动背心,在颜回震惊的目光中,慢慢滑进冒着滚烫热气的木桶里。
颜回既然不敢,她就身先士卒,成为他的榜样吧。
有她在前引导,她相信颜回最后一定能克服恐惧心理。
泡药水澡之前,她已经给自己的身体全面放松过,身体很酸痛,进桶以后,滚烫的热水蔓延过她的脚,她的腰,最后没过她的肩膀。
——烫!
——非常烫!
重新添加的药水没有经过冷却,此时已经超过五十度,刚进入木桶,颜青就被烫的满脸通红,皮肤表面像被火在烤,不过两秒钟,汗珠便从不断从额头冒出。
颜回站在木桶边沿呆呆看着这一切,震惊的忘记了思考。
而颜青在经过最初的灼热体感,在桶里彻底坐定后,那种火烧一样的难受之感,才渐渐稳定下来。
木桶表面的水纹渐渐平静,不再泛起涟漪,颜青像老僧坐定,闭着眼睛,默默感受着水里的药力柔和地冲刷着她的皮肤,皮肤表面,毛细血管缓缓张开,药力顺着细小血管,默默渗透到肌理,潜移默化地改善着运动过后酸疼的肌肉。
因为有过往经验,即使药水滚烫,但颜青很快就适应了,她一点一滴地感受着药力在体内流走,彻底入定。
颜回看着姐姐进入比他之前还滚烫的药水里,震惊过后,他发现姐姐从最初表示出的痛苦不适,到现在脸上露出淡淡的享受表情。
他不解极了。
水这么烫,姐姐看起来,怎么还享受上了呢?
难道,这水其实并不烫?
他悄悄伸手,探了探水温。
嘶——
手猛地缩回来,真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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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叔这次回来,是帮家里老娘秋收的。老人家伺候了一辈子田地,老了老了也闲不住,那么大年纪了,硬是侍弄了几块地种豆子花生玉米,水生叔不忍她辛苦操劳,特意请了几天假回来帮忙收。
从颜青家回来,水生叔向老娘打听颜青的事。
老娘说,女娃子是趁着放暑假,回乡下度假来了,嫌弃自己那房子太破,就给翻新翻新。
水生叔心说,那可不只是翻新,那是重建了一遍啊!
水生叔之前受过颜父的恩情,颜青回村建房这事,他觉得心有蹊跷,有心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
很快,水生叔的假期到期了,带着心里的疑惑,他返回了江成市。
他上班的地方距离颜家别墅并不是特别远,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决定去一趟颜家别墅,看能不能打听到点什么。
颜家别墅所在的小区不轻易放陌生人进入,水生叔原以为要多蹲几天,没想到头一天,就看到了谢晓云。
谢晓云是颜青的表妹,今年十六岁,长得很是清秀,惯会以柔弱小花的形象示人。
以前颜父去工厂视察的时候,颜青经常闹着要跟,谢晓云也撒娇跟着去了几次,水生叔还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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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云此时满腹闷气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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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已经逃跑一个多星期了,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失联,好不容易从她同学那找到她的新号码,又被谢鹏那傻逼打草惊蛇,那个号码现在也打不通了。
他们到处找找了一个星期,连根毛都没找到!
“那贱人,到底藏哪去了!”
陈家已经放言,若再找不回颜青,他们家收的彩礼,就要加倍还回去!
那些彩礼,一到手就被她爸拿去填了公司的窟窿,还还还!拿什么还!
想到今天早上她爸看她的目光,谢晓云心底直发慌。
她低头走着,迎面一个人快速走来,她被撞得差点摔跤。
待站稳才发现,撞她的是一个黝黑的农民工,那人的工服上还沾满了泥土灰尘。
谢晓云低头,她身上昂贵的连衣裙,已经沾上了点点泥印。
连日来的闷气怒火和恐慌,此刻再也压抑不住,谢晓云炸了!
“你个死鳖孙走路不长眼睛是吗?这眼睛若不想要你他妈就@#¥%……&*”
国粹犹如机关枪一般哒哒哒而出,水生叔久远印象里的柔弱小花,顿时变成食人花。
水生叔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水生叔连忙道歉,“真是对不住!确实是我没看路,你没伤着吧?要是伤着了咱得去医院看看。”
谢晓云骂了一通,心里那股气总算发泄出去一些,可一低头,看到衣服上的泥印......
水生叔赶在她发飙前惊呼,“哎,你.....你不是颜青的表妹吗!太巧了,原来是你啊!”
听到颜青二字,谢晓云倏然变色,原本到了嘴边让赔偿的话锋一转,“你认识颜青!你是她什么人!颜青现在在哪里!”
水生叔:谢为民一家,竟然不知道颜青回村了吗?
他装糊涂,“认得认得,我跟她爸一个村的,以前就在他爸厂里上班,见过你俩。青青她还好吧?唉,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就没再见过这孩子了,我这个当叔的,实在是惭愧。你刚才问她在哪里,怎么,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水生叔说并不知道人在哪里,谢晓云满眼失望,失去跟他继续掰扯的兴趣。
“不关你的事,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