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郑先还是答应了沈清夏去搜寻顾家的秘密,但在此之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管结果如何,必须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沈清夏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便再次回到了病房中,此时的小宝正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仔细的端详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
看着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沈清夏内心竟有些难过,他们给小宝的爱太少了,但小宝却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央求着他们。
恍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儿,侧头看向一旁已经让那副画面感动到眼眶湿润的男人,附身在他耳边,低声嘱咐道。
“一会儿你去公司通知一下,不要让他们把他晕倒的事情传出去,他们问起,就说现在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尽量不要跟外人透露太多。”
“太太放心,秘书处的人都是自己人,在这之前总裁就有特意的交代过,我刚刚已经给杨坚发了信息,让他偷偷过来医院,公司那边已经让人通知了说救护车来是因为杨坚身体不适晕倒……”
闻言,沈清夏的视线看向了病床上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慰,这一刻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依旧是站在食物链顶
端的男人,即便他失忆,名下没有任何的财产,他也是这个城市顶尖的企业家,英俊初中,年轻有为,管理者庞大事业,成就令人望其项背。
就这样一个男人,无一不吸引着她的注意。
即便是他失忆之后,也没有忘记,那些该防备的人与事。
“沈总,我需要跟郑助理商讨一下关于我们发布声明的事情。”
闻声看着两人终于聊完之后,这才悄悄的走到两人身旁,低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随后,两人在沈清夏的允许下,走出了病房,走到楼梯间,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而此刻,病房内的沈清夏,也在经历着折磨。
房门刚被关上,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却是吕聪,她有些不解,不知道师父这是何意,但还是走到窗户边,接起了电话。
“夏夏,师父怕你担心让我给你回个电话,我们正往你们那里赶着,师父说不用着急,他有了解决的办法。
但他有个要求,必须在我们明天上午赶到之前,把网上关于你的事情全部处理妥当,师父说,这样下去,恐怕跟你有关的所有人或事都可能会被牵连进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手机那端的吕聪在打出这个电话时,心里如同战鼓在不
停的敲响一般,战战兢兢地,尤其是身旁还有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他更是一阵无奈。
想要试图反驳,但却无可奈何,只好听从着身旁人的安排,瘪着嘴一脸无奈的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被接通,他便迅速的将师父之前交代的话瞬间倾巢而出,丝毫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等到他说完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开口询问着对面安静没有出声的女人。
但对方却像是跟自己杠上了一样,许久都未曾出声,吕聪顿时有些懊悔,难不成是自己刚刚说的太急了,她没有听明白?正当他屏气凝神,正打算再次开口时,对面的女人却突然开口了。
“吕师兄,你身后是有狗在追你?说个话这么着急,我这要是个ai的话,都能因为你这话给卡原地。”
听到沈清夏那带着玩笑般的话后,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像是一条渴了很久的狗一般大口大口的急促的呼吸着。
“你刚刚说明天上午到,意思是你跟师父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那你们晚上怎么办?不休息直接赶路吗?那身体吃得消吗?”
吕聪闻言,刚想要夸奖自己这小师妹终于学会关心自己时,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堵在了嗓子
口。
“你没牵没挂,年轻力壮的身体肯定没啥问题,但咱师父那么大年纪了,一把老骨头还要跟你赶夜路?师兄,要不你们晚上住个酒店?我给你报销?”
这话刚一说出口,手机那端的吕聪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随即便挂断了电话,不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他可害怕自己被她气到昏厥。
沈清夏在见他挂断电话后,也只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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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的笑了笑,在师父跟师兄面前,她完全可以做那个幼稚且单纯的自己,毕竟两人也是可以让自己依靠的存在。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只听见身后“砰”的一声,沈清夏急忙转身循着声源处看过去,当下便笑成了一团。
那刚刚还在床边椅子上的小宝,不知道何时爬上了床,大概是无意间睡着了吧,病床相比起来还是有些小的,一个翻身把自己给翻到了地面上。
但更神奇的是,这崽子竟然没有被摔醒,看得出来,他应该也很累了。
走过去之后,沈清夏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开口责怪顾斯淮,事后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完全忘记了他还没醒。
想法一闪而过,但她的目光却是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身上,怨恨,委屈,一同涌上心头,
她紧了紧抱着小宝的手,坐到了床边,压低了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
“为什么我只想跟你过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就那么难啊?”
沈清夏看着他那苍白的面容,心下顿觉十分委屈,但又无处发泄……
刚刚谈完事情的两人,此时正站在病房门外,看到房间内落泪的沈清夏后,他们相互对视,决定还是呆在门外的走廊上,静静地等待着……
另一边,医院不远处的酒店内。
“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夏夏我们一直在云城啊?之前您不让说也就罢了,现在顾斯淮都病成那副鬼样子了我们还要躲着不去见他们吗?”
吕聪在挂断电话之后,低垂着脑袋,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抬眸再次看向坐在一旁藤椅上的老头儿,抿了抿唇,径自弱弱地问道。
很明显的底气不足,但却依旧被老爷子听了个满耳。
随即,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伸手,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脑后,愤怒而又急切的对着他吼道。
“什么叫躲着!我老头子在深山忙了大半辈子了,想出来旅个游还需要跟别人报备?再说了他那病又不是什么大病,大不了就是要条命,有啥啊,谁还没死过一回是的!”